“萧寒渊,你能别这样么?”她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我怎样?”他舔着脸凑上来,笑的祸国殃民。

沈倾权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脸,“我说了,我现在没有心情考虑其他。”

“那不然,我先排队?等你何时考虑了,我是不是有优先权?”

得。

这是非要赖上她了?

“你堂堂黔州世子,竟也学会油腔滑调?之前是我小看你了,的确,经验丰富。”

她这番话中的讽刺,萧寒渊岂会听不出来?

只是他不仅未生气,反而邪肆一笑,“那倾倾可有心动?”

他嘴角微扬,那双深邃的眸一瞬不瞬凝望着她,仿佛坠落满天星河。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都极为出色。

就算是放眼九州,能与他相比者,也寥寥无几。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诱惑。

可沈倾权,不是寻常女子。

前世的她,早已习惯这张妖孽般的脸带给她的冲击,所以,她的承受力也非同一般。

沈倾权似笑非笑,“你说呢?”

两人距离很近,空气中透着一丝暧昧。

萧寒渊深深注视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到类似迷恋的情绪,可惜……让他失望了。

女子眼神清明,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情绪。

萧寒渊心中微沉。

沈倾权声音冷冽,“萧寒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用的。我这一生,只想家人平安,大仇得报,其他的,我无暇考虑。”

空气,微静。

这是第一次,她直接了然表明自己的想法。

“那报仇之后呢?”

“之后如何,就不由我考虑。更何况,世事易变,谁又知将来会发生什么?”

未来,什么都可能会发生,她只想顾好眼前的事。

“所以,无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不会如愿。”

她是历经三世的人,什么情情爱爱,天长地久,对她而言太过可笑。她身上有太多野心,责任和抱负未实现。爱情,是奢侈品,并非必需品。

人的一生,不是只有这些,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她沈倾权也非只沉溺情爱的小女人,经历这么多,她更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萧寒渊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她都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陪她玩这场游戏。

……

自那晚后,萧寒渊两日未出现,这正好让沈倾权得以忙碌自己的事。

夏晟彻残了,这消息是从陆锦天口中得知。

她听后,并无意外。

毕竟是她下的手,高覆敢光天化日城门劫杀,她这么做不过是回以颜色。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夏晟彻残废,也就彻底失去身为继承人的资格。他这辈子,都别想问鼎东宫。沈倾权不信,这样高相还能坐的住。

高氏将所有期望,都寄托在夏晟彻身上,如今希望破灭,高家必会出手,这样她就能找到对付高家的突破口。

再者,柳不为临死前告诉她的事,她也需要查证。

“……你不知道,高相直接当着陛下的面,杀了那御林军副将。当时陛下那个脸色,都青了……”

事发当时,陆锦天也在场,正好目睹全过程。

“这高相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杀御林军。那可是御林军啊!啧啧,司马昭之心,生怕别人不知他高家野心勃勃?可这么按捺不住,不像他的风格啊?”

沈倾权听着他说话,垂下的眼中闪过深思。

连陆锦天都看出来,那日高相的失态,这与平日里老奸巨猾的高覆形象大相径庭。要么,是他平日里伪装太好,要么……就是当日之事,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沈倾权更倾向于后者。

若柳不为提供的消息属实,那此事,势必会将整个皇族和帝都卷入一场腥风血雨中。

“如今御林军正在全力排查九重山,可依然没找到蛛丝马迹。听说那把惊了马匹的箭,是很寻常的猎箭,当日猎宫大部分人用的都是那种箭。这要排查起来,恐怕困难重重……”

“陆侯最近忙坏了吧?”

“可不是么?好在城门劫杀的事告一段落,刑部那边也抓到了犯人……”说着陆锦天压低声音,“不过,你真相信那犯人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的人?这不扯淡呢?哪个杀手组织会杀一帮流放犯?”

“杀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无可厚非。”沈倾权淡淡道。

陆锦天撇嘴,“糊弄谁呢!想杀柳不为,除了那人,不做二想。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替死鬼,可真厉害。”

沈倾权笑了笑,没说话。

名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高相手段干净利落,现场也没留下把柄,所以继续调查下去,也只能成为悬案。

如今,随便推了几个江湖杀手出来,也算结案。

夏帝也专门召她过去,说了此事,意思是让她不过再深究。可就算是夏帝也没想到,会发生九重山之事吧?

“……不过也不知是谁对三皇子下的手,听御医说,他的腿彻底废了。贵妃娘娘听闻此事,病倒在床,到现在都没起来。”

“是么?”沈倾权眯眼,不疾不徐放下杯盏,“正好,今日陛下召我入宫,也好顺便去探望下贵妃娘娘。”

陆锦天一脸‘你莫不是逗我’的表情,“你?去看望贵妃娘娘?”

“毕竟从前,贵妃娘娘对我多加照拂,她生病,我怎能不去探望?”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陆锦天不由打了寒蝉。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

沈倾权入宫,先去见了夏帝,夏帝这几日心情奇差,正在宫中喝酒,陪同的还有十几名波斯舞姬。

殿内靡乱到极点,沈倾权坐在下方,听着夏帝牢骚。

很快舞姬们被打发出去,夏帝说起那日九重山之事,摔了酒盏,大发雷霆。

无外乎高相那日举动,触了帝王逆鳞。

从寝殿中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福禄亲自送她出来,“多亏沈侯,陛下这几日心情一直不虞,好在有沈侯爷劝慰,否则奴才们都不知怎么办了。”

这时,拐了个弯,沈倾权看到一宫女被御林军拖了下去,浑身血淋淋的。

远处空地上,还有几个宫女吊在树上,全身上下几乎无一丝完好之处。脚下地面,汇聚一滩已经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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