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黑甲卫已经去了。想来此刻,已拿到证据。”沈倾权说完,忽然单膝跪地,“望陛下恕罪,臣担心会泄露消息,幕后黑手想方设法毁灭证据。所以事先派人守在余队长府外。昨日,臣的人亲眼目睹,他于雀仙楼同吴统领交易,后回到府上将罪证藏匿一幕,证据确凿。”

雀仙楼?

陆锦天嗖的下望向她,那不是昨日她跟师傅一同出现的酒楼么?他们当时还在雀仙楼遇到他们!

难道那时,她不止是去吃饭?而是查案去了?!

我操!

若这女人昨日就知道此事,那她之前一直隐忍这么久才发作死?!这一件件环环相扣,严丝密缝,也都在她掌控之中?

她、她、她还是人么?

陆锦天都能想到的事,陆霆冶岂会想不到?

他掩下眼中的惊异,再望向她时已没有之前初见时对待晚辈的轻松,神色越发冷峻。

“沈卿快起来!朕怎会怪你呢?此事你做的很好,也幸好你心思周密,才能察觉这些人背后龌龊!否则还不知何时能抓住这帮害群之马!”

夏帝忙让她起身,对夏帝而言,最关键的是抓到人!找出背后敛财之人!他眼下正发愁建造广陵仙宫的钱从哪来,这不是正好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了?

正合他意!

光是从一个小小的京畿卫家中就搜刮出这么多钱财,那吴州贪下的只怕更多!他建造广陵仙宫的钱,有着落了!

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夏帝陛下而言,什么黎民百姓,天下苍生,都不如他自己的私欲重要。朝廷中贪婪之人众多,为何夏帝偏偏会对此事如此生气?只因为,他们动了不该动的钱。

敢从宫中敛财,那是犯了夏帝禁忌。

沈倾权正是抓住夏帝七寸,才会精准打击,步步筹谋,每一步都切中夏帝要害。

他们这位陛下,从不会将他人的苦难放在心上。他芥蒂的,从来都是有人挑战了他的权威。对于臣子,只要能为他所用,给他带来利益跟好处,让他龙颜大悦,他就会将你视作肱骨忠臣。

虽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这其中的分寸,就需仔细斟酌。

而显然沈倾权这次,琢磨对了他的心思。

很快,黑甲卫就带着证据返回宫中,铁证如山下,夏帝命令人即刻将吴州缉拿到御前来。

吴州被压到御前,面对铁证,饶是他长了三张嘴,也百口莫辩。

最终,只得供认不讳。

“陛下,还有一事臣觉得古怪。据悉吴统领每月初十都会将大批财物偷偷送入城南一处偏僻院中。而有意思的是,此院主人,却只是个小小的管事。”

沈倾权一目十行,就精准找到账本疏漏之处,“吴将军,你与这位管事,关系不错啊?竟如此大方的将所得七成金银全送给他。这位管事也真乃神人也,竟能越过当朝三品武将头上,将如此多钱财尽收囊中。”

她每说一句,夏晟彻与高贵妃脸色就难看一分。

陆锦天听的不由捂脸,女魔头,你别说话了。再说下去,某些人恐怕要心梗了。

“沈卿,那管事又是怎么回事?

“这管事名叫秦忠,乃……三殿下府上贴身总管。”沈倾权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冷汗连连的夏晟彻身上。

“什么?!”

夏帝大惊,狠狠瞪向下方三皇子。

宴会上聪明人不在少数,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场无人不知,这吴州可是跟高家关系密切,是高相大力举荐入朝。而偏偏此人跟又跟三皇子府上管事纠缠不休,还将七成赃款,全送入管事私院。

他区区一个管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耐?

那巨款究竟落入谁囊中,还用说么?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冤枉啊!”夏晟彻想也不想就跪下。

沈倾权不紧不慢道,“殿下为何要喊冤?此事又不干殿下的事,是您府上管事手脚不干净贪污的赃款。殿下忽然喊冤,倒显得殿下心虚了。”

夏帝拧眉,顿时怀疑的瞪向他。

夏晟彻脸一白,暗骂沈倾权,随即故作镇定,“此事虽不干儿臣的事,但那秦忠毕竟是我府上管家,儿臣有监管不利之责。只是秦忠所做之事,儿臣绝对没有参与,也绝不知情,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在场明眼人看的门清。

夏帝冷哼,“笑话!那秦忠是你贴身总管,他做事你会不知?这么大笔银子,光是账面上的,就有百万数之多!他一个小小管事,有这么大胃口?你当朕耳聋眼瞎,真随你糊弄不成?!”

砰!

他一脚踹翻面前龙案,巨大的声响,让宴会众人噤若寒蝉。

“陛下息怒。”

众人跪地,夏晟彻脸色苍白,“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

“还敢狡辩?”

夏帝三两步从高台走下,冲到他面前直接一脚踹过去!

“混账东西!手都伸到朕的面前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朕还没死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夏帝脸色狰狞,夏晟彻被正踹在胸口,可他不敢躲,只能任由着夏帝脚落在他身上。

“陛下!”

高贵妃再坐不住,跌跌撞撞跑下来,“陛下不要!彻儿定是被冤枉的……”

“滚!”

盛怒之下,夏帝一把推开高贵妃,高贵妃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上次朕就警告过你们,看来你们母子根本没将朕的话放在心上。你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一次次背着朕,忤逆朕!还有你!”

夏帝怒火攻心,“你真当朕不知那个吴州是怎么回事?吴州是你高家举荐上来的,朕倚重他信任他才会委以重任,哪想他真正效忠的不是朕!若无你这好儿子授意,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干出此等事来!”

“还有那个刘内官,他是从你宫里出来的。这两人是如何搅和到一起,还用朕说?”

高贵妃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好不狼狈。

夏帝眼神阴鸷,“有些事,朕不说,不代表朕不知道。”

夏帝能坐上至尊之位,绝非蠢材。此次之所以如此生气,也是因为高家的手伸得太长,犯了帝王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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