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庭筠放在床上之后,阎擎胥看着她不整的衣衫,眉依旧蹙着,将那件裹着她的外套仔细地扣紧在她身上之后,这才转身过去开门。

门口,佟浩竼一脸不耐烦地站着。

“阎三爷,原来你还记得门口站着一个活人呢啊。”

把他叫过来,却让他站在门口这么干等着,这偌大的东华国估计只有眼前这个面瘫敢这么做了。

“东西带了没?”

阎擎胥直接忽视了他的不爽,问道。

“究竟是谁啊,能让你阎三爷这么上心,还抱回房间了。”

佟浩竼说着,就挤着身子要往里面走。

他认识阎擎胥这么多年了,不管男女老少,从没见他肯抱谁进房间的,这可是重磅新闻啊,不八卦一下都对不起他自己。

“管好你自己的眼睛,”阎擎胥看着佟浩竼冷冷说道,“还有嘴。”

阎擎胥话音刚落,佟浩竼只觉得自己眼睛和嘴都狠狠痛了一下,颇为不满地向着里面走去。

当看清躺在床上的木庭筠时,佟浩竼也是皱了一下眉。

“怎么是她?”

“闭嘴,救人。”

阎擎胥看着佟浩竼,声音依旧是冷的。

佟浩竼气结,但是看着木庭筠此刻的样子,还真是耽误不得了,算了,他就当积德行善了,懒得跟这个面瘫斗嘴。

佟浩竼走到床边,将随身带的工具放在床头柜上,打开。

*

等佟浩竼忙完收手的时候,额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有重度洁癖,拿自带的白帕微微掖了掖,这才起身,看向阎擎胥。

“她不是明日就订婚,怎么会现在出现在你这里?”

“会有后遗症吗?”

阎擎胥看向佟浩竼,直接过滤了他的问话,而是转而问道。

“阎擎胥,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扎成面瘫?”

想他佟浩竼,东华国第一医圣,能医死人,肉白骨。

想找他治病看诊的人,只怕得排到东华国外去了,就是总统和那些皇亲国戚要来找他看病,也得看他心情。

他一身傲骨,可偏偏却被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呼来喝去。

让他来解决这种小问题已经够大材小用的了,居然还敢质疑后遗症。

“你可以走了。”

阎擎胥看着此刻已经安静下来的木庭筠,缓步走了过去,然后对着佟浩竼说道。

“阎擎胥,这么多年,就过河拆桥这一招你用的最他妈好了,她身上这个药很阴毒,如果不是我,只怕今日……”

佟浩竼说着,没有说下去,有些东西,点到即止,阎擎胥能明白就够了。

“这摆明了有人想要陷她于不义,你现在把她藏在这锦院之中,要被人发现了,自然是没人敢说你一个字,但是她呢?”

“我护得了她。”阎擎胥的声线很冷,分贝也不高,却掷地有声,让人毋庸置疑。

这下,佟浩竼的双眉蹙得更紧了。

“阎擎胥,你来真的啊?”

阎擎胥弯腰,一把将床上的人抱入怀中,向着浴室走去,“我什么时候来过假的。”

浴室的门被关上,佟浩竼原本阴柔白俊的脸上满是惊诧,那样子就像活见了鬼一样。

“阎擎胥,你趁人之危啊。”

许久,佟浩竼才反应过来,阎擎胥竟然抱着木庭筠进了浴室,顿时对着浴室门口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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