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啦啦的风声,盘旋于半空。

而一只手抱着默欢,一只手攻敌的人,显然是力不从心。

在老者的剑,一次次于默欢的喉咙和胸口擦尖而过时,那只手,显然已经少了很多力道,导致默欢的身子,也渐渐下滑。

可每一次,默欢都距离那熔炉寸许之间时,那双手臂,都拼尽全力,将她拉至胸口。

何德何能,竟让别人舍命相救?

而自己,又有何理由依附他人,还要自甘短命?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默欢突然屏弃了恐慌和自怨自艾,重新找回了理智和勇气,只见她轻轻推开蒙在眼前的手,并全力配合这个人,攻击对面的老者。

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可以致老者退离,却可以分散老者的注意力,给李全更好的机会,来克敌制胜!

是,李全!

默欢真的是没有想到,平时憨憨的李全,竟然武功如此高深!

只见他一手揽着自己,一手持剑与老者对抗,身体,还被老者逼于半空,丝毫没有落地的可能,可纵然是有所钳制,李全也是面不改色,更是步步紧逼,寻找落地或是制胜的突破口!

好!我来当你的突破口!

默欢心下暗忖,目不转睛地盯着老者,希望他有什么破绽,可以给自己突破的机会。

李全,显然也在寻找这个破绽!

老者行走江湖多年,武功和心思已非常人所及,但见他的长剑,直直地飞进默欢的胸口,李全一个皱眉,便再次带着默欢旋转。

然,老者从腰间,突然抽出一柄短剑,“唰”的一下,便划开了李全臂膀!

顿时,那臂与膀中间,用模糊的鲜血与鲜肉,分成了两瓣,突然下垂半尺的手臂,再没有任何行动支配的能力!

可纵然如此,另一只扶着默欢的手臂,却未有任何松散的迹像,因为她的身下,依然是翻滚的铁水!

李全,我默欢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庇护?

默欢的心,顿时如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她几乎用尽一生的愤怒,瞪着那老者。

那老者,似乎对眼前的凶残,煞是满意,嘴角飘起的鬼魅般的笑,再次持着长剑,疯狂地朝默欢挥去!

“长欢公主,快撤!”

李全瞥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臂膀,淡然地命令默欢的同时,猛的一甩手臂,将默欢扔出了半丈距离,随后自己忍着臂膀的剧痛,单手持剑,飞奔向老者。

默欢运用轻功,翩然落地,再回头时,便见李全被老者逼于下风,正在熔炉旁,顽命抵抗,而老者的目的很明显:将李全逼落于铁水之中!

“不要!”默欢怔愣的刹那,李全手中的剑,已被打落,整个人,也失去重心,正被老者拎于腾空,朝铁水中扔去。

默欢撕心裂肺般的暴呵一声,不知哪来的内力和能力,竟一个飞身上前,用尽所有力气,拉住了李全的长腿!

“别管我,快走!”

李全也暴喝出声!

“今天,谁也别想走!”老者在默欢来不及言语时,已经替所有人,回了话!

可此刻的默欢,却对背后的主使,有一种剁成肉馅拿去喂猫的愤恨,无论如何,自己绝不会死,也绝不能死,她要用所有的余生时光,与此人斗到底!

默欢忽略老者,只是死命地拖着李全的长腿,心痛的看着李全,同时,也在心里想:李全,只要你配合默契,咱们两个人,都可以保住一命!

默欢咬紧牙,一动未动,像是在等于老者的攻击,也像是对死亡的漠然!

老者,果然上当,剑尖,指着默欢,一点一点逼近。

五步,四步,三步……。

默欢看着老者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却愈发的平静!

一步!

在老者与默欢仅仅一步的距离时,默欢疾速抽出老者腰间的短匕,直接扎到了老者的胸口,随后又迅速拔出,再来一刀!

老者的嘴角,突然吐出大口的鲜血,手中的剑,也缓缓落地,却依然不死心地用手掌攻击默欢!

默欢借力使力,身体悄然后仰,而李全用脑袋,稍稍一顶,那老者,便头朝下地跌于熔炉中!

只见那翻滚的铁水,只是冒了几个泡泡,便恢复了平静!

默欢看着那恢复平静的铁水,胃里,突然翻搅一般,有东西,哽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说不明的悲凉和恶心!

“来,李全,我带你上医院。”默欢深深地了咽了一下口水,扶起李全,急忙喊道。

可她却忘了,这是古代,没有医院,更没有可以接骨的技术!

“医,医院?”

李全也是被她的话弄蒙。

“对不起,李全,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默欢的鼻子,突然一酸,眼泪,更是不听使唤地噼啪地往下掉。

“嗯。隔壁就是医馆,麻烦你去取些金创药来!”

李全疼的额上已经青筋暴起,只得求助默欢,去取止痛药!

可默欢到了医馆,找了大夫,却被告知无法治愈,只能止痛,甚至为免溃烂,必须将粘连的臂膀的位置,一并砍下!

在这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要如何让一个人,承受直接的断臂之痛?

不!

李全是为了救自己,才落下如此下场,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住他的胳膊!

“不!他的胳膊伤及时间短,还有救治的希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了这条手臂,大夫,我求求你,你可以为他缝合吗?”

默欢的眼泪未干,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哀求道。

缝合?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对不起,长欢公主,恕小人才疏学浅,不知道你说的缝合,是什么医术,实在无能为力!”

小大夫微微拂礼,表示爱莫能助!

“姐,发生了什么事?李全,你怎么了?”

正在默欢焦急万分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到自己身上,疑惑又担忧地开口。

“桃然!你知道,这京城哪有最管用的金创药?”

默欢长吁一口气,拉住桃然,详问。

“要说最管用的金创药,小人倒是听闻,镇国大将军的金创药,是用西域配方独家密制,在这大芜国,是一等一的好!”

未待桃然开口,那小大夫已先于开口,而且言之凿凿,似有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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