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吃没吃相,站没站相?想他陈绎,什么时候待见过这种女人?带她出门露面?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一个猪蹄,很多官宦人家的小姐或是稍有点身份的姑娘,别说啃的是满嘴流油,就是拿都不会拿的,那么大一块,她都放到嘴里,也不怕硌了牙?

“是啊,不是几天,是好久没啃到猪蹄了。感谢你请我。呵呵。”

默欢没感觉哪里不对,司腾静也下桌了,自己坐的是挺挺直直,吃的也是小口小口,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斯文一点。”陈绎环顾左右,有偷眼看默欢的人,都匆忙回避。

“哦,你看,这样斯文不?”默欢纤纤食指,轻轻掐下一丝蹄筋,置于唇内,轻轻咀嚼,就连脖子上的轻筋都没动一下,红唇紧闭,微微俯首,翦翦秋水,盈盈如诉,当真是娴静,优雅。

可,咋那么别扭呢,不顺眼,不顺耳,也不顺心。

“正常吃吧。”要不是碍于身份,陈绎真想翻个白眼,烦躁地夹起一个大鸡腿,放到了默欢的碗里。

“谢谢。”默欢一看见鸡腿,就两眼发光,像到了特赦一样,一把抓了鸡腿,塞到嘴里,尖利的牙齿,瞬间扯下一大块鸡肉,嚼的起劲儿。

“……。”陈绎一头黑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姐,你慢慢吃,啊,又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一旁的桃然也是羞愧的低头,暗中亮出了自己靴口里的短剑,目光扫过所有看着默欢的人。

“主子,你先吃着,奴婢先出去了。”司腾静竟也结巴地风一样没了踪影。

可默欢就不知情,手抓着鸡腿,眼睛盯着盘子,吃货中的极品什么样,看看默欢的吃相就知道了。

人要是走了狗屎运,拦都拦不住。

第二天清早,默欢刚从睡梦中醒来,梁伯就来报:“阁老府的人说是奉阁老之命,来送东西。”

默欢没想到,骆清远竟然如此认真,大清早的,就来了。

“我就过去。”默欢一听有财进门,突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飞奔到了院子里。

偶滴个神神啊。

整整三大箱子,全是金银珠宝,琳琅翡翠,绫罗绸缎,应有尽有。

什么金簪子,金手镯、玉步摇、入骨冰凉的团扇、玲珑的香囊……,所有从前奢侈品店里只能艳羡远观的古饰品,现在都归了自己。

默欢盯着那些东西,一脸不敢置信,它们是真的属于自己,直到她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用牙齿咬了咬那些真金白银,才悄悄按下狂躁的心,免得它不听自己使唤,飞到九霄云外啦。

她东摸摸,西看看,一会儿往发上簪花,一会往脖子上挂个珍珠……,并在心里默算,这要是一天一个饰物的话,恐怕也够自己戴个十年八年了吧?

夜晚的月光,清冷地照在荷塘上,打在这些饰品上,那点点金光,映射到塘水里,星星斑斑,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就是这条街,这条街最靓的仔……。”

默欢偷瞥了一眼一旁忙碌的仆人,确定他们都无暇顾及自己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哼着歌,一边随风摇摆。

在这秋日的午后,守护在自己的小金库旁边,默欢只觉得,差了一样东西。

对,麦克风和视频!

这高大上的炫富,肯定会炸了她的所有社交号和朋友圈。

哈哈哈!发财啦,发财啦!

你们在现代拼着命,我在古代尽享荣华,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小瞧我?

真是美的冒泡!

哈哈哈!

默欢不自觉地笑出声。

骆清远进雪院的时候,就见到一位容色清丽,欣长纤瘦,垂首百合花发簪的美人,身着浅蓝色的罗衣长褂,在阳光散射下,周身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的天界仙女。

只是这舞姿……和笑声?

不敢苟同。

摇臂,摆胯,扭腰……,新鲜是新鲜,只是,太不合规矩,也太不……正经。

这丫头重新回来,怎么性情大变?

可忆起从前,骆清远的红瞳中,闪过似有非无的水雾,又随即被他的梨涡遮掩过去。

“好!”骆清远拍掌叫好,缓步上前,轻拭默欢额头微微的涔珠。

“阁老什么时候到的?这护院也不通报一声,怒桃,菲,没能远迎。”默欢一看骆清远并未有吃惊责怪之意,也没有对自己的舞姿作何解释,便莲步轻移,来了一个万福。

“无妨。桃菲,你我之间,不必拘于小节。”骆清远急忙伸手,搀扶起默欢,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东西还喜欢吗?这都是我按照你的喜好,亲自挑选的。”骆清远牵着默欢,走到箱子前,一一指点给默欢看。

“非常喜欢。让阁老费心了。”默欢忽然间,有片刻的失落,就像无意间,得了一些心爱的玩艺,到了却发现,这是别人的囊中物。

“那就好。对了,明日是宫里老祖宗的寿辰,皇上特意让我邀你过去。”

骆清远一边把玩着默欢的手,一边悠悠开口。

“皇上让你带我?他知道我们,认识?”默欢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那深宫里的各路规矩和随时被人宰割的恐惧感,再次萦绕心头。

“嗯。上次玉涑公主回去后,说了当日的情况,不过你放心,我和陈绎已经求过皇上和老祖宗,他们不会致你欺君之罪。”

“陈将军,也帮忙了?”

默欢不敢置信。

“嗯。他说你迷失大漠,吃了太多苦,性情有变,实属正常,又是楼兰与大芜休战的功臣,更贵为楼兰国公主,自不会追究。”

骆清远说的轻描淡写,可默欢知道,肯定也在中间费了不少工夫,而陈绎,也算识相,真的维护了自己。

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份,便也名正言顺了!

“阁老,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阁老可否成全?”

默欢懂得下手为墙的道理,便朝骆清远柔言道。

“说,别说一件,就是千件,万件,骆清远什么时候扶过你的意?就算你说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骆清远深情地抚过默欢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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