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前。
城主跪在地上,两手撑地,上身支起,双眼睁大,脸上带着两行血泪,宛若一头啸天的狼,可眼中却尽显温柔。
仿佛只要城中的百姓,可以永远沉浸在这幸福快乐的生活之中,他怎么样,都无所谓。M..
“可歌可泣的英雄,可敬的城主,让我们向这位英雄鞠躬致敬。”
库洛洛右手抱胸,对着城主鞠了一躬。
其余的人,跟随他一起鞠躬。
鞠躬结束,库洛洛又掏出一个香炉摆在城主面前,在里面插了九支香点燃。
“伟大的城主,锦绣城的百姓,会永生铭记你为大家的付出,愿你早日走出执念,送众生往生极乐。”
话落,他伸手,在城主眼睛上轻轻一抚。
可城主的双眸,依旧睁着。
“哎……执念太重,无法超生啊。”库洛洛叹了口气。
“那咱们岂不是要永远的被困在这里了?”赵逍遥撇着嘴说:“早知道就听赛利亚的绕路走了。”
“慌什么,有团长在,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向南飞道。
“大家分开找找,看看有没有和‘千幻无情’有关的记载,和各种记录着幻术的玉简。”
库洛洛吩咐一声,然后走进了城主府。
陆星漫等人都跟了进去。
唯有洛倾城,她坐在城主旁边,以城主的视角,看向了面前的街道。
街道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副阖家欢乐的景象。
“因为爱的人全都死了,所以就想要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幸福生活着的世界吗?”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这么去做吧?”
“可这样的术……为什么叫千幻无情呢?”
洛倾城扭过头,看着城主的侧脸,这一刻她眼中的城主仿佛活过来了一样,也扭头朝她看来。
……
“陆尘,陆尘,库洛洛让我喊你去城主府。”
赛利亚跑回来说道。
“知道了。”陆尘起身,把花玲珑拽了起来:“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停步不前。”
“嗯。”
……
三人来到城主府。
率先看到的就是凝望着城中百姓的城主,还有凝望着城主的洛倾城。
两个人,都好像是雕塑一样。
“洛倾城?”
陆尘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陆尘,团长喊你进去。”
赵逍遥在门中招手喊道。
三人跟着进了城主府,穿过几间房屋后,来到了书房里,书房里有三排书架,一张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库洛洛正在查看。
“这是大虞皇城的地图吗?”陆尘问道。
“看样子是的。”
陆尘闻言心中一喜,立刻靠过去查看了起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地图正中央的,标记着‘皇’字的大虞皇城!!
第二眼,他发现大虞的地域,竟然是一个圆!
皇城是圆心。
而在圆形的边界处,有十八个标记着‘王’的王城。
其中就有他们要找的奉天城,以及之前去过的镇北城。
而锦绣城,北邙城,都在奉天城的势力范围内,归奉天城所统辖。
不过可惜的是。
这地图上只有大虞,并没有画出另外两个皇朝势力范围。
“十八王城,应该是除了皇城外最重要的势力,等我们去奉天城搜索完以后,可以顺势去滨海城。”
滨海城在奉天城左侧。
地图上,滨海城外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上还标记了几处‘鲸鱼’‘乌贼’的图案,估计是那边有强大的妖兽。
“嗯,不过出去的方法已经找到了吗?”陆尘问道。
“还没。”库洛洛笑了笑,道:“不过我相信那位城主,不会把我们这些无辜的可怜人一直困在这里的。”
陆尘微微一怔,并没有说什么。
“继续逛逛吧,毕竟是未被人搜刮过的城池,肯定会有一些了不得的宝贝。”
库洛洛收起地图,起身离开了。
陆尘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城主很爱读书,而且精通诗词歌赋,留下了不少墨宝。
可惜,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拿。
“陆尘,陆尘,你来这个房间。”
在对面房间里搜寻的赛利亚大声喊他,陆尘赶过去后,就看到赛利亚正盯着墙上的画。
“发现了什么?”
“你不觉得这幅画很不一般吗?”赛利亚道。
墙上挂着一幅画,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画的是蓝天下,白云渺渺,青山旁,小河蔚蓝,河中一老翁,泛舟前行。
画的左侧,有一行字。
山不见我,我便去见山——水东流。
陆尘观察许久,并未察觉到不凡之处,于是道:“画的是蛮好看的,可我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般啊?”
“哎呀,你看着老人的眼睛。”
“这老人背对着咱们,哪有眼……”
陆尘话说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当他看向老人后脑勺时,上面竟真的出现了一双眼睛!
四目交接的瞬间,陆尘眼中一阵剧痛。
“啊!”
陆尘惨叫一声,后退了三步。
“陆尘,你怎么了?”
花玲珑赶紧扶住陆尘。
陆尘揉了揉眼睛,确定还能看到后,说道:“我没事儿,你们别盯着他的眼睛看。”
“不对,赛利亚,你看他的眼睛,你没事儿吗?”陆尘问。
“没事儿啊。”赛利亚道。
“我也没事儿。”一旁的花玲珑猜测道:“会不会是只有你有事儿?”
别人都能看,就我不能看?
陆尘傻眼了。
“陆尘,陆尘,你快看,这画上的字变了。”
“山就在这,你何时来?”
“陆尘,这画里的人,不会,不会是在等你吧?”
赛利亚瞪大眼睛惊呼着,而花玲珑,则是迅速关上了房门,自从知道库洛洛他们屠杀了冰雪城3亿多人后,她对这些人就有了成见。
哪怕他们是陆尘的朋友,她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对待他们。
“山就在这,你何时来?”
“这是要让我去这座山找他,还是说他在山上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可这幅画距今,至少得有17000年了,那个是怎么算到我会来这里的?”
“水东流……”
“他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