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垚垚脸贴在副驾座的玻璃上,又期待,又开始紧张起来,她其实就是陆阔说的纸老虎,很怂。要是顺其自然发展的,她就没什么。

像这么提前预告,提前准备的,她脑子就嗡嗡嗡一团麻乱了。脸贴在玻璃上,都快要变形了,但是只有冰凉的玻璃才能让她滚烫的脸稍稍好一点。

这酒店是顾氏集团旗下的,是顾家最早的产业,顾阮东在这有固定的套房。陆垚垚怂归怂,但是知道自己内心的渴望,所以又忐忑,又紧张,又充满期待地下车跟顾阮东上楼。

等到他的那间套房,被他压在门上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今天刚起床,还是素颜,并且因为是在老宅过年,家里有爷爷还有别的男性长辈的,所以穿的就是超级超级普通的,也超级超级保守的家居服,满大街都是的款式,跟好看或者性感丝毫不沾边。

她的关注点完全跑偏了,很是懊恼,不该着急跑出来的,她最近都没太睡好,有一点黑眼圈,皮肤也没有之前好。

但这个懊恼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顾阮东就跟瞎了一样,完全没注意到她是素颜,穿着毫无吸引力的衣服,很沉浸在其中,她被吻得也渐渐忘了自己不是最佳状态。

良久,他气息很低,压抑到极点一般,声音都有一些发抖

:“垚垚,我不想再等了。”

然后稍稍弯腰,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走

!!

!!

两个小时后!

陆垚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滚在一侧,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禽兽”,两眼泪汪汪地控诉:“你说你会轻一点的。”她现在声音都是哑的,全身都疼。

顾阮东绕过去,蹲在床边与她平视,声线难得温柔:“还疼?我帮你涂药。”

“疼,骨头都散了。”她继续控诉。

“嗯,怪我。”他答着。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他。

他知道她娇气怕疼,有分寸的,再疯,也是控制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的。

陆垚垚裹紧自己继续怒瞪着他,太没人性了。

顾阮东抬手,轻轻把她汗湿的头发拢到额头后,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确定不用上药吗?”

他一温柔,陆垚垚就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在被子里面,只露出脸。

“也不去洗个澡?”

“一会儿再洗。”她现在不想动,只想先睡一觉。正好是中午,又累又困。

“好,那你先睡。”

陆垚垚就转头不再看他。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枕边刚才他用的两个避孕用品的外包装袋忘了扔,她的脸顿时又能滴血了。

其实,是有点疼,尤其是她说完那句话之后。

但是,她在心里得不偷偷承认,狗男人太会了!

真的应了陆阔说的不,骨头都不剩。

胡思乱想着,沉沉睡了一觉。

从卓禹安和听澜的婚礼那天开始,她这几天,一直就没

睡过一个好觉,满脑子都是他,就是魂都被他勾没了。

现在,心想事成,得到满足,所以睡得很安稳。

等再睁眼时,天已经全黑了,但是房内没有开灯,只有门缝里透出外边客厅一点灯光,她赤脚过去开门,就见顾阮东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整个人气质有些慵懒,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挂了手机。

“我的手机呢?”她问,她“消失”了一天,家里估计找她找疯了。

“在你枕头底下,下午陆阔找你了。”

她一听,飞奔回房,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果然,下午3点多的时候,陆阔发来信息问她在哪里?

然后底下,应该是顾阮东替她回了:“和朋友在外边玩,晚点回去。”

顾阮东解释:“怕他打电话来吵你。”

“哦。”她收回手机,这会儿人不累,也清醒了,再看他就有一点尴尬,坐在床边,小腿一晃一晃的,不知说什么好。

今天的情况,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不知道他会忽然回京,

不知道他会忽然不管不顾了。

可两人,现在算怎么回事?

她不是玩玩的,她是很认真对待这件事的。

就不知道他怎么想了?

顾阮东没有开房内的灯,依然是外边客厅的灯照进来的,他走到床边,蹲在她的脚边,握住了她的脚踝,他的手有点冰凉,她一缩

:“做什么?”

他没说话,从手心里拿出一条钻石脚链,钻石在昏暗里闪着细

碎的光。

陆垚垚当时没有多想,就呆呆看着他蹲在那,把那条钻石脚链系在她的脚踝处,末了,他俯身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就是珍而重之的

陆垚垚全身都麻了,想缩回脚,又被他拽住,

“很漂亮。”

他低声说,不知他说的是她的脚,还是钻石脚链。

几秒之后,陆垚垚忽然意识到,这条脚链是她之前带过的,他说丢了的那条?

她忽然开心起来:“原来你在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顾阮东问:“什么时候?”

“就是我扭脚那一次啊。”

他一愣,然后没再说话。

但不妨碍陆垚垚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开心,双手撑着床,身体向前倾,极其快速地亲了一下他。

顾阮东稍稍起身,压下来。

她连连求饶,今天真不行了,她要好好养几天的。

顾阮东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低头看着她,很低声:

:“我一会儿要回森洲。”

“你刚早上来。”她以为他会在这呆几天。

“嗯,事情还没有忙完。”他解释。

陆垚垚心里一酸,忽然明白,他是凌晨航班特意赶回来看她的,上午为了不打扰她睡觉,一直在外边等了五个小时,现在又要赶回去工作。

陆垚垚从小娇生惯养,也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身边所有人也都对她很用心,但她知道不一样,顾阮东对她的用心不一样,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不是因为所有附加的条件对她用心,而就是单纯

因为她这个人。

她双手挂着他的脖颈,忍不住抬头轻轻吻他,与他纠缠,心又被挠得发痒了。

她说:“我可以等你的。”

不必凌晨赶来,不必深夜回去,她会一直在那里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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