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垚就是忽然觉得自己哥哥陆阔说得对,她要敢对顾阮东动什么歪心思,最后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她从小就怕疼,破一点皮,流一点血就要担心自己会死的人,被啃骨头?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当即就决定,以后见到顾阮东要绕道走,越远越好。
助理又再次跟她确定一下:“真不要我去给你买冰激凌吃了?”
“不吃了。你下班吧。”说不吃就不吃,健康而美味的东西多的是,她干嘛要吃这种垃圾食品?
“行,那我走了,明早再过来。”
“走吧。”
助理终于下班。
从她家出门,到了楼底下时,就看到小公主的那位邻居,站在花坛旁抽烟,心事重重的样子,薄薄的白色烟雾从他的唇边吐出,助理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随着他抽烟的动作,他的下颚线,喉结,到锁骨,呈现一种完美的线条幅度,很撩人,就像在你的心里挠痒痒一样,让人悸动,但因为他的气质冷冽中又带着一点痞气,只能远观,不可靠近。
助理此时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被他看一眼就会怀孕系列
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家小公主今天情绪波动,起起伏伏的原因,大概这个就是罪魁祸首。
助理怕再看下去会被发现,匆匆走了。
恋爱节目的拍摄,原计划在家里取景的部分,后来应陆垚垚的要求,临时改到去民宿拍摄,第二天一早,工
作人员就过来把所有设备都拆走了。
陆垚垚在助理的帮助下,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往民宿暂住几天进行拍摄。
她这点很好,平日虽然娇气,但只要是自己答应接的工作,无论条件多差或者工作难度多高,她都会积极配合去完成。
这次的恋爱节目后半部分就是她和喜欢的男嘉宾进入约会阶段,拍摄周期大概要一周左右。
助理和她两人在衣帽间收拾服装,助理看着地上摆放得满满的五个行李箱,整整五个满满的行李箱,有点目瞪口呆:“垚垚,我们只是去一周,即使一天换两套衣服进行拍摄,总共也就14套衣服足足够够了吧?”
陆垚垚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一天两套哪够?每个场景都需要搭配不一样的服装,景色衬人,人也要衬景的,这样拍出来才好看,还有一点是,衣服不一样,能避免节目组乱剪辑,不会把这一场的话剪辑到下一场去,这可都是她的专业积累出来的经验呢,所以一天要换N套,两套怎么够?
助理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你就是单纯想臭美,想展示自己各种风格都能驾驭,何必找这么多的理由?
结果是助理天真了,五个行李箱哪里够?外边客厅还有三个行李箱等着她呢。
“这又是什么?”助理像是她的保姆,从她出道就开始跟着她了,所以有时候相处得跟朋友差不多,说话比较直接。
陆垚垚挨个打
开行李箱给助理展示,“这一箱呢,都是一些游戏的道具,在民宿,万一我们太无聊可以玩一玩,避免尴尬。”
“这一箱呢?”
“这些是烘培材料和工具,还有一些菜谱和调料,到时候要是跟男嘉宾有火花,我需要表现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
“你确定你有这一面?”
她大言不惭:“正是因为没有这一面,所以我愿意为他学习这些,还不够感动他吗?”
“确实,别吓到人家就行。这一箱是?”
“护肤品还有养生产品。”
人家皮肤好,全身从上到下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光滑,除了天生的基因,还有就是后天的保养,陆垚垚在这方面可是很舍得下功夫的。每天滴精油泡澡。然后里三层外三层地涂涂抹抹,一点都不马虎。
平时饮食又很有克制的毅力,所以长得漂亮,也是理所当然。
助理和她两个人真拎不动8大箱子的行李,叫了司机上来,司机又叫了两个节目组的人上来一起帮忙。
陆垚垚戴着墨镜,挎着包,后面跟着四个拎着行李箱的人,走出家门,气场十足,很有御姐风范。
“在室内也戴墨镜呢?”助理悄声吐槽。
阵仗有点大,也可能是冤家路窄,就是一出门,就见她家邻居顾阮东也正好出门朝电梯走去。
陆垚垚此时走路生风,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蹬的声音有点刺耳。
她后面跟着四个拎行李箱的人,与顾阮东并排站
在电梯门口,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比他矮了一截,好在戴着墨镜,可以完全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顾阮东腰背挺括站在电梯门前也没看她,似在看着电梯往上跳动的数字。
等电梯上来,门开了,顾阮东先行进去,陆垚垚依然纹丝不动,不想跟他同乘坐一部电梯。
“不进来?”他问!
陆垚垚高傲地别过头,当做没听见。顾阮东也没说什么,电梯门关了便消失了。
陆垚垚继续保持骄傲的神态,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再理顾阮东,再理他,她就是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之前说过?但这次绝对比之前态度坚决。
助理在身后一直默默旁观全程,偷偷给郝姐发了一条信息:
“我觉得这次恋爱节目,不能帮小公主脱单。”
节目里的男生再帅,个子再高,再温柔体贴,跟刚才那位邻居先生一比,瞬间索然无味。
郝姐早一副了然的心态,只回复道:“好好拍节目。”
一行人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到达民宿,节目组为了塑造陆垚垚一种能吃苦的形象,下了车之后,就不让助理还有节目组工作人员帮忙拎行李了,8个大箱子,要她一个人从车上搬到民宿。
就是塑造一种娇滴滴的小公主也有吃苦耐劳的一面,这种反差的效果会很好。
陆垚垚今天走的是御姐风,全身上下都带着高贵冷艳的气质,结果现在在苦逼地一趟趟搬行李箱,确实够反差
,就是累得有点想哭。
最后一趟搬完,也不管节目组有没有在拍摄,趴在民宿的床上,委屈地默默掉眼泪,就是觉得自己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