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逸一路跟着出来,终于在小区门口拦住了她。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份,她光着腿,穿着拖鞋,身上只有围巾披着,这么出去,路人看到怕是要报警。

“先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开,有些头疼,她平时很善解人意的,但是一闹起脾气来,就让他没辙。

“有什么好谈的,我成全你们啊。”

“林之侽,能不能讲点道理,为什么不听我说,要自己去想象呢,还是你早想离婚,这只是你的借口?”

林之侽吼:“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反复问过你去哪里出差?你骗我去的是别的城市。我每晚给你打电话,你聊两句就挂了,还有乔臻的声音,你以为我是白痴,听不出来吗?”

傅慎逸:“是,我之前没告诉你,一是乔臻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病情,她已没多少日子,所以成全她的自尊。二也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多想,我想找机会再好好跟你谈。”

林之侽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听到他开头的那句话:“所以我是别人了,你们才是一家人!”

“林之侽,不要无理取闹好吗?她现在不过是一个病人,没多少日子了。”傅慎逸与乔臻也曾夫妻一场,虽然不曾爱过,甚至最后不堪结束,但想到现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女人,想到那个每天哭成泪人儿的女儿,到底是于心不忍。

“心疼她?”林之侽一针见血,随即更加冷漠道:

“我现在终于理解,我妈妈说的,为什么不能嫁给二婚男人。太他妈事多!”

她的话很难听,甚至此刻,在愤怒之下也没有同理心,无法关心乔臻的病是真是假,一切都觉得是他在骗人。

然后,她看到了傅慎逸眼里再也藏不住的对她的失望,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明晃晃写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林之侽的心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疼痛。

他的声音渐冷:“你回去吧,我走。”

而后没有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她家的小区。看着他的背影,林之侽差点追上去,想说,自己刚才不是这个意思,她并没有嫌弃过他是二婚。

但看他决然离开的背影,终究是忍住了,离婚就离婚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舒听澜没想到,林之侽夫妻吵架会影响到她。因为傅慎逸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去华桉市了,他的很多工作要卓禹安临时接手,以至于舒听澜出院时,他脱不开身,只有林之侽来接。

林之侽依然是打扮得跟妖精一样,来医院也是高高兴兴的,完全没有之前的失魂落魄了。她还是一惯的作风:“为男人要死要活的事情,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姐还大把美好年华要享受。”

舒听澜不置可否:“你开心就好。”

她现在额头上的伤已完全消失,脑震旦也养好了,林之侽原想送她回家,结果刚出医院门口,她已自行调好手机导航递给她

:“去风雷俱乐部。”

“要不要这么拼?刚出院就过去,不怕再被打?”林之侽不想陪她去,万一再有个好歹,卓禹安非杀了她不可。

“放心去吧,上回纯属意外。”风雷俱乐部的人,要真想打人,上回她和老丁势单力薄谁也逃不了,但是他们也只是推搡示威一下而已。

“行吧,我舍命陪君子陪你去。”

舒听澜也是着急,小高的住院医疗费一日没有落实,她和老丁就不放心。老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总问她出差什么时候回来,语气里都焦虑,所以她也想尽快解决。

有林之侽在,她心里也底气足。林之侽的交际能力很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再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能瞬间轻松下来。

舒听澜一本正经站在一边等风雷的负责人,林之侽已经跟俱乐部的人聊起来了,在一脸认真一脸崇拜地请教训练的小哥

:“你这是练的什么?”

“臂力。”

“臂力?赛车还要训练臂力?”

“臂力不够,在拐弯时怎么控制方向盘?”

“哦,这样啊,好厉害。我可以戴一下你的头盔吗?看着好酷。”

小哥没说什么,从架子上取下头盔递给她。

她接过来,捣鼓了半天,还是不知怎么戴

:“能帮我戴一下吗?”

小哥便听话地帮她戴好。

不过不到一秒,林之侽猛地把头盔摘下来,偷偷回头喘了口气,脸都憋红了,这么帅气的头盔,里边怎么都是汗臭味,差点没把她熏死。

一旁

的舒听澜看着,直好笑,心想你活该,让你随便去瞎撩小哥哥们。

林之侽把头盔递给小哥,还不忘继续夸一句:“又帅又酷,加油练哦,希望有一天能在国际赛上看到你的身影。”

小哥脸一红,说了声谢谢,抱着头盔走了。

那边风雷的负责人姗姗来迟,看到舒听澜时,一脸无奈

:“舒律师,你们想走法律程序就走,我随时奉陪,别再来烦我了。”最近几天,那个老丁天天来为了小高要医药费,已让他烦不胜烦。

我就是不赔,你拿赞助商来威胁我也没用,反正钱已经在我口袋了。

舒听澜一笑,根本不提老丁与小高的事,笑着说道:“嗯,我今天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负责人头疼。

“这是我这周住院的医疗收据,以及医院伤情鉴定书……”

“你住院关我什么事?”

“在你们风雷俱乐部发生的事故,是你们风雷的员工推的我,撞的也是你们风雷的健身器材,我可以告你们故意伤害罪的,有视频为证。”

她那天陪老丁来,就一直开着摄像同步上传到家里的电脑,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负责人一脸阴霾,他敢欺负老丁,欺负小高,是因为他们不懂法,身边又没有易木旸替他们撑腰,所以肆无忌惮。但是面对律师,尤其伤害了律师,他不敢嚣张了,知道这些律师,有的就跟狗皮膏药一眼,摘都摘不掉。

所以奔着息

事宁人的态度,他接过她手中的收据准备替她付了,不就一个轻微脑震荡吗?能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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