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和巴泽尔的对决,几乎都是一面倒,可以说是阿玄用绝对的实力令巴泽尔屈服。
而之后,阿玄细心地教授巴泽尔关于武术的基础。这令巴泽尔对阿玄真正的服气。
西莱忽然想到了他教巴泽尔,给大型猎物剥皮去骨的时候,那场景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知道的这是在教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杀人。
西莱虽然很像说,如果他早点拿回双剑,就跟阿玄一样可以轻松制服巴泽尔了,但是他又回想了几次那段记忆,却发现根本不是武器的缘故。
阿玄似乎掌握着一种很高的武术技巧,跟他完全不一样。
忽然间,西莱脑海中闪过一个场景。
画面中,他跟一个拿着燃火长枪的人过招,对方使出了和阿玄很像的近战招式,他来不及闪躲,被正踹在前心,整个人倒飞出去,将双剑扎入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只有短短几秒,却令他头疼不已。
而他的头疼,也影响到了现实。
突入其来的头疼,令阿玄忍不住捂住脑袋。
但头疼很快就过去,可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是因为西莱之前用的招式吗……”阿玄不解。
西莱自然也听到了阿玄这宛若喃喃自语的话。
他恢复的记忆没有同步到另一个自己那边去?这是为什么?
还有……
那个手持长枪的男子,到底和自己什么关系?为什么阿玄会跟他一样的武学技巧,但是他自己……却不会?
头疼的,不止他一个。
莫兰也是一样。
魅影蜈蚣早她一步回到了自己的洞穴,而且没有隐形。
莫兰站在洞口,给自己在心中加油助威一分多钟,才迈步进去。
她问魅影蜈蚣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跟蜈蚣暴动有关吗?
魅影蜈蚣没有幻化出幻身来回答,只是将声音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那条臭蛇非说我的手下跑到它那边闹事,杀了不少其他毒蛇,然后它就找我来算账。我跟它解释,它也不听,就打了起来……”
魅影蜈蚣的语气忽而一变,变得歇斯底里。
“我说了这辈子对讨厌的就是跟那条臭蛇打架!每次都是这样!那个家伙脑袋还没有拇指大!逮着理由就打架!它以为它谁啊!明明一个冷血动物,活的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莫兰心想,冷血动物之间就不要互相吐槽了,你也没差多少。
“总之……那个引起蜈蚣暴动的家伙,目的似乎没有那么单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那个家伙只能控制一阶的动物,二阶的动物只能控制一小段时间,而三阶以上就没有办法……我跟那个臭皮蛇打了一架,消耗了不少灵气,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召集手下所有的三阶蜈蚣护卫在这附近,你们也要给我保护好巴泽尔……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那您老好好休息。”莫兰说道。
打听清楚了,莫兰就脚底抹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魅影蜈蚣忘记“关语音”了,莫兰就听见自己的脑海里又响起一句这样的话。
“这个地方本来就灵气稀缺,那个拇指脑袋还成天找茬打架,我早晚要拔了它的皮,给我儿子添套衣服!”
莫兰似乎回忆起,西莱在迷雾城堡的时候,也曾经说过类似“灵气稀缺”的话。
如此一来,就一定有一个“灵气富裕”的地方。
莫非,五毒异兽和西莱,都是来自那里?
如果是那样的话……
莫兰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向往。
“传说中的……魔法世界……”
激动的莫兰甚至摆出了一个奇怪的pose。
“魔法少女,我当定了!”
莫兰回去,将她从魅影蜈蚣那边得到的事情一说。
阿玄的表情就更加严肃了。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会短暂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而这个帮手是早就排除掉嫌疑的。
虽然说是有三阶的蜈蚣护卫,但阿玄还是有些不相信。
阿玄坚持要现在离开此地,去乐园问老乌鸦。
但是阿玄的身体不允许,被莫兰强行按住了肩膀。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养伤。我带这样的你出去,到时候说不定是谁保护谁,而且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比外面安全。”莫兰语气坚定地说道。
阿玄虽然心不甘,但自己连动一动都困难的身体,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随后而来的三阶蜈蚣,将阿玄的疑虑打消,让他能够专心养伤了。
只是却苦了莫兰。
莫兰看着如潮水般涌进来的三阶蜈蚣,牙齿打颤。
一阶有水桶粗,二阶比一阶胖一圈,三阶比二阶胖一圈,它们一进来,就将这个城堡挤得满满登登。
莫兰本来还觉得这个城堡比一般的城堡设计更高,可现在看来,应该是专门为三阶蜈蚣设计的。
巴泽尔的房间最大,还是那两条魅影蜈蚣护卫……但是窗口却多了三条。
大厅盘着两条,厨房盘着一条,她和阿玄的房间,也各盘着一条。
至于那洞穴门口,更是爬满了蜈蚣。
粗略算下来,拢共二十多条。
更荒唐的是,魅影蜈蚣在沉睡养伤之前,忘记告诉他们这里有个蜈蚣恐惧症患者。
它们的身形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要么莫兰就被它们伸出来的步足绊倒,要么就看见厨房的橱柜上趴着一条,而一回房间……
莫兰的房间在二楼,一抬头就能瞧见窗户伸下来两根还在活动的触角,伸耳朵一听,到处都是节肢活动的嘎啦嘎啦声。
就算她克服了对蜈蚣的恐惧,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阿阿阿玄……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放心,我就睡在一旁的沙发上。”莫兰面容憔悴地说道。
她此时是真的需要有同类陪在身边。
而令她有安全感的阿玄,则是首选。
“男女有别,这恐怕……”
“那你就跟蜈蚣睡去吧!”莫兰咆哮着,然后气呼呼跑回房间。
她抱着枕头,堵着耳朵,蜷缩在被褥中,瑟瑟发抖。
而这样痛苦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