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所爱的人上坟,到底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南山显然是幸福的,他的幸福是因为还能看到他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也知dào

对方的心中爱着他,相爱而又能相守,不是最幸福的吗?

薛明也有些想念唐莲花,喝了一口酒道:“八月马上要到了,六月开始我要筹备婚事娶她过门了。”前路虽然昏暗不清,但是他们都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携手相依,无时无刻流露出的幸福和满足让落尘为之惶惶不安。

他怕的是在路阳心中,也是这般疯狂地思念着京城的那人。

当他接触路阳的眸光,从她眸子里搜索到一抹深情,他有些疑惑,想再看真些,却发xiàn

她已经转过了脸,只给他留下一个侧影,一个他永远琢磨不透的侧影。

这一晚,他沉沉睡去,朦胧中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上他的脸,然后是他的唇,他想张开眼睛,唇上的碰触一下子柔软起来,她吻住了他的唇,手摸下去解开他的衣衫。

他浑身僵硬,猛地推开她,坐起身子看着她,她双眸带泪,一脸悲伤地看着他。

“落尘”

“出去!”落尘沉声道,他不爱看她这副模样,当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会觉得她的心又在想他,而用他来做替代品。

“不!”她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然后缓缓地动手解开她的衣服,锻绸般的长发垂下肩膀,素白的衣衫在白皙优美的锁骨上慢慢地褪下,双眸带着浓浓的哀伤,“你假装喜欢我,好吗?”

落尘起身落地,头也不回地说:“你不走,我走!”打开门,他径直便出了去。

路阳慢慢地把衣服穿上,神情并不特别伤心,她穿鞋下地,如一阵风般飞了出去。落尘不会走远,她已经熟知了他,并且利用他对她的爱来羁绊着他。

“落尘!”她在西山上找到他,他留下的气息太明显,以致她连寻找都不必费心思,他坐在山巅之上,静静地看着她走近,眼里带着防备。

她走到他身边,眼里带着故yì

的天真,“最近你怎么了?总是避开我?”她明知故问,却让他生出一丝愧疚。

落尘摇摇头,哑声道:“没有的事,不要管我,你回去吧。”

“你嫌弃我吗?”女子是这天下最善用心计的人,她们通常不动声色便捕获男人的心,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沦陷,路阳忍痛道出这一个事实,让落尘无处可避,他抬眸看她,眼里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许久才道:“不要胡说。”

路阳坐在他身旁,用手抚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你愿意娶我吗?”

落尘有一丝惊愕,如同多年前她对他表白,他也同样的心情同样的脸色看着她,路阳继xù

说:“我们都丢下以前的事情,从今天开始,我们过属于我们的日子,好吗?”

落尘有一丝迷茫,这一刻,他等了许久,但是他琢磨不透路阳的心思,她真的忘记了寒歌吗?他能接受多一次的背叛吗?若是最后,她还是一如之前来对他说,“对不起,我要离开你。”那时候,他该如何自处?

爱一个人爱得太久,已经忘记了怎么爱自己。落尘伸手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当真?”

“我发誓!”路阳柔声道。

落尘沉默了许久,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

“我爱你!”一句我爱你,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原来都可以说得十分顺口,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曾经用过无数句我爱你去做铺垫,我爱你是一个魔咒,一个男人无法抗拒的魔咒。

但是,对落尘来说,这是一个毒咒,他听完这句话,顿时跳了起来,冷笑着看她,“你爱我?你不觉得此话说得有些早吗?几个月前,你和他还爱得要生要死,如今你却对我说爱我?是你的爱廉价还是我比较好骗?”

“都不是!”路阳摇摇头,继xù

柔声道,“从踏入震山县起,我就没想过要走回头路,就算如今回到京城,和他对目而视,我们的心始终有了芥蒂,落尘,你难道不懂我么?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爱情,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算计衡量。我承认寒歌爱我,但是同时他更爱江山,他又他无法推卸的责任,我的爱对他来说同样是负担。落尘,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但是在你心中,我占据了很重yào

的分量。所以,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去走以后的路。我不敢保证我们一定会幸福,但是至少我们也该给自己一个机会,遗忘以前的事情,也许,这样子我们都能得到解脱。”她说的以前的事情,确实是指以前的事情,而不是仅仅京城的事情。

落尘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他能相信她吗?理智是不能的,但是他也没有勇气离开她,也下不了决心离开她,既然如此,何不相信一次?守在她身边终究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用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冰冷道:“你如今自由身,还能想着你心中所爱的男人,但是一旦做了我的女人,你的心所想的人便只能是我,你明白吗?能做到吗?”

落尘眼圈红了,他的恐惧都被她看在眼里,她哽咽道:“我会尽lì!”

落尘盯着她的唇,深深叹息一声,低头覆盖上她的温软,霸道地在她口里肆意搜索,路阳搂住他的脖子,悄无声息地从他唇上避开,枕在他肩膀上喘息,她不是想避开他,只是觉得如此痛苦的吻只会上了自己伤了他,她在他耳边低语,“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验证我的真心,不必急在一时。”

落尘凝视着她,柔声道:“不管此刻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很开心!”

“是真是假你读我的心不就知dào

了吗?”路阳见他神情终于恢复正常,才敢和他说起笑来。

他不敢的,他哪里敢?况且,有时候连心都会说谎,人连自己都会欺骗,心又如何能信得过?

“你真要嫁给我?我一无所有!”落尘凝视着她说道,眼里带着似喜还忧的情绪。

“不,以后这县丞就由你来做,我这个县令不过是挂名的,我决定只洗衣做饭,研究菜谱,其余任何事情都不过问了。”路阳戏谑地说。

“我不要做官!”落尘嫌弃地说,“我好好的城主不做,做你这个九品芝麻县丞?”

“你帮娘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况且城主和县丞有什么分别,不也是分管一成之事吗?你这个城主反正也归我管,你这个县丞也归我管。不管了,你不娶我,我娶你!”路阳得yì

地宣bù

,在他唇上用力地啵了一下,红着脸继xù

说:“准bèi

好嫁妆,等着我来娶你!”

落尘再度把唇落在她红唇上,这一次轻柔中带着怜惜,他终于放下心中所顾虑的事情,努力地筹谋他们的未来。路阳这一次没有逃避,热烈地回应着他,把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个吻上,愧疚,疼惜,怜爱,深情和说不出的各种各样的感受,都付与一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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