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花也唐韦德人在鲁东处理一些事物,京城一切都交由秦大胡子打理,如今秦大胡子的事情出了有两天,想必他们还没这么快得知事情。倒是盐帮的石长老前来拜访,问清了真相勃然大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路阳虽然下令各州各县张贴秦大胡子的通缉启事,不过在通讯基本靠走的年代,消息传播十分缓慢,所以秦大胡子的事情只在京城附近传开,暂时还没下到各州各府。

漕帮帮主老菜头来京城多日,一直下榻在京城御水华门客栈。胡家掌柜义薄云天,奉他若上宾,每日好饭好菜供奉着,体贴周到。

老菜头姓蔡,叫蔡韬老,人称老菜头,今年六十多岁,武功倒不是十分高强,只是十分讲义气,身边总有一群英雄豪杰相助,而底下帮众也对他死心塌地,这也是他的漕帮帮主能如此稳固的原因之一。

罗英宜是老菜头的得力助手,漕帮的二当家。五十岁,外表斯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但是此人心计极深,是个谋士。他的武功绝对不像他的外表般斯文,一出手便即要人命,是个十分狠辣的主。

这日两人正在房间里用膳,便见底下的人进来禀报:“帮主,有人送来拜帖,说明日来访!”

老菜头接过拜帖,淡淡地看了一眼,忽然眼睛发直地盯着拜帖,罗英宜见他神情有异,便问道:“大哥,怎么了?”老菜头把拜帖递给罗英宜,罗英宜接过来一看,顿时问那禀报的人:“送拜帖的是何人?”

那人摇摇头,“此人身穿便服,并不知dào

是什么身份,只是瞧他衣衫华贵,面容俊逸,定不是等闲之辈。”

“连送信之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想必是真的了。”老菜头面容有一丝动容,“本想见查果岭,谁料竟见到她。那看来盐帮陈傲一事真是她办的。”

罗英宜皱着眉头道:“只是不知dào

她”他本想说不知dào

路阳是否一个廉政的官员,但是知dào

老大一直都十分欣赏她,所以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只是老菜头也知dào

他要说什么,敲敲桌子笃定地道:“这些年,我什么时候看走过眼?若非如此,我又岂会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罗英宜没有说话,他是信服老菜头,但是他到底比老菜头多了一个心眼,尤其是官场上的人,更是信不过。

楚均天一人入了宫,按照凯旋的惯例,他们理当是和将士们一起入京,接受百官和万民的庆贺欢迎,但是他们却先一步入京。楚均天与寒越一样,均对这些荣耀名誉看得淡泊,并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所以京城又许多人,根本连见都未曾见过这两名大将。

寒歌正在治疗,闭上眼睛假寐。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心底却早已经掀起惊天巨Lang。他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淡定地跟路阳说出那番话,也没想到路阳可以如此镇定地离开,虽然是自己的要求,但是她如此淡然却又伤了他的心。

“皇上,感觉如何?”顾小蝶把针拔掉,一如既往地问道。

“朕的头有轻微的疼痛,就像往日开始疼那样的症状!”痛的不止是头,还有心,他忽然想起路阳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按摩头部的一幕,从今以后,随着光阴的转移,这一幕永远不会再发生。

“发作了?”顾小蝶一惊,本以为差不多压抑住了,但是想不到距离上次病发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开始发作。

寒歌揉揉眉心,疲惫地说:“估计是的,你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他躺在榻上,有些昏昏沉沉,俊美的脸庞笼罩着一层让人心碎的忧郁。

顾小蝶凝视着他,心中忽然腾起一丝怒气,她冷冷道:“皇上,希望您配合我的治疗,心底的妄念要放下。若是一味为儿女之情伤神,那我给您治疗多久都没用!”

寒歌蹙眉,睁开眼睛看着顾小蝶,他心底有怒,但是却不想费神动怒,只淡淡地说:“你出去吧,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dào!”

“路阳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如此神魂颠倒?不就是长得漂亮些吗?难道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死光了么?”顾小蝶按耐不住心底的愤nù

,其实连她都知dào

不该这么动怒,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控zhì

不住自己,见到他这副模样,她心底便有一股子酸水只往脑袋上涌,让她不吐不快。

寒歌面容忽然狰狞起来,坐起来指着门口怒道:“滚!”

胡小蝶吓了一跳,忽然整个人静了下来,她转身提起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素年在门口也听闻了里面的动静,然后便看到顾小蝶愤nù

地走出来,拂袖而起。素年惊得立kè

瞧寒歌,寒歌坐在榻上,面容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素年担忧地问:“爷,您怎么了?”

寒歌躺下来,示意他出去,“朕累了,睡一会,酉时再进来唤朕。”

“皇上,此处寒冷,不如回暖阁躺着吧!”素年见他脸色苍白,料想是病情发作了,担忧地说。

“不必了,朕只想在这里。”他闭上眼睛,手触及那张羊绒毯子,曾经在这张榻上,他与路阳相拥而眠。

素年只得退出去,但是刚退到门口,便见有一人旋风般进来,他还来不及阻止,身影已经冲到寒歌榻前,嘴里叫嚷着,“大白天的,怎么就躺下了?”

来人正是楚均天,寒越在宫外抱走了路阳,而楚均天一人入了宫。

寒歌脸色的苍白尽然褪去,能治疗感情创伤的,往往是友情或者另一段新感情,他坐起来拍着楚均天的肩膀道:“许久不见了,果真比以往又帅气了几分!”

楚均天哈哈道:“那是,此番回京,京中待嫁少女可得要仔细留神了,否则一不小心被我伤了心可不得了。”

“行了吧,得赶紧娶一房媳妇,告慰家中祖父祖母啊!”寒歌取笑道。

楚均天摆摆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前,“成亲太早是累赘啊,你想啊,要是我成亲了,以后回京的日子咱想喝酒晚一点都不行,早早便要回府呆着,若是两三年未有孩儿,家中老人又会寻思这个寻思那个,倒不如现在吊儿郎当一人自由自在。”

“寻常女子,焉能捆绑得住你?”寒歌觉得他所言的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若是家中他深爱的女子在等候,他是不愿意在外逗留太久,只想快点回家让她安心,他张望了一下问道:“怎么只有你?皇兄呢?”

楚均天因着方才还在说妻房的问题,如今听到寒歌问起楚均天,便道:“他啊,在宫外遇到一名女子,现在抱着人家回家了!”

“女子?他抱着女子回家?这可不像大皇兄的性格啊!”寒歌微笑道,年逾四十,他还没娶妻,难道是要向当年的十王爷看齐么?

“他与那女子相识的,人家一眼就看出他并喊他的名字。”楚均天想起那女子是喊“寒越”而不是王爷,又暧昧地道:“千万别说我跟你说过此事,我怀疑,他与人家早有私情,人家不是喊他王爷,而是喊他的名讳!”

寒歌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凝注了,他问:“皇兄抱着她走了?”

“恩,是抱着她上马,然后抱着她飞驰而去!”

原来,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她和皇兄要成亲了?她也要成亲?皇兄是个好男儿,一定会让她幸福的。他该为她高兴,他给不了她的,也想别人能给得到他。他忽略心中那几欲翻搅的疼痛,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扩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