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名姑姑的指着温暖恶狠狠地说:“好大的胆子,连淑妃娘娘也敢袭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温暖愤nù

地说:“淑妃?堂堂淑妃娘娘,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下手?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他都不过是个小孩子,你们都是人的身体,里面装的是狼狗的心吗?”

温暖借着光看过去,那名宫装女子已经站起身,温暖扔中她的胸口,力度也不少,相信她应该是有些伤了。她一张俏脸寒霜,贵气逼人,双目含着怒火,盯着温暖身后的大皇子,似乎恨不得把他活吞了,但是她一声不吭,任由温暖说完,然后冷笑一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用针扎他?寒越,你告sù

她,母妃用针扎你了吗?”

温暖转头看着大皇子,他看了温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讯息,他知dào

温暖不是足以依靠的人,所以他乖乖地说:“没有!”

温暖听到他的话不觉得yì

wài

,因为从他世故的眼睛里已经读懂了他心内的想法,她有些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他。

淑妃冷笑一声,“听到没有?听到马上给本宫滚!”在这后宫里,她当然不敢对温暖怎么样,因为今晚能入宫的官员,都至少二品以上,在这深宫可以生存下去并且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当然不会这么笨。伤害温暖对她而言百害无一利,她不会自寻烦恼。

温暖牵着大皇子,坚定地说:“我要带他走。”她不能保护他,十王爷应该可以,她要带他出去找十王爷,总之此事她看见了,不能当看不见。

大皇子松开她的手,生气地说,“谁要跟你走?你滚,别妨碍了我跟母妃去为父皇贺寿!”他看清温暖是真心想保护他,但是她凭什么跟淑妃作对?他不想她平白无故害了性命,所以想把温暖骂走。

一名姑姑冷道:“别给脸不要脸”她话音未落,便见远远地跑来一个人影,一会,那人影便站在温暖面前,他首先到淑妃跟前行礼:“奴才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淡淡的说:“魏总管可是来找本宫与大皇子?”

魏斌说:“娘娘,太后娘娘与皇上皇后已经入席,迟迟不见淑妃娘娘,已经命人去叫了,皇上寻思也是大皇子淘气,淑妃娘娘放心不下定是去找他了。想不到淑妃娘娘与大皇子都在这里。”

淑妃愣了一下,“皇上既然已经命人去叫,命的是何人?而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魏斌应道:“回娘娘,是太后娘娘让兰姑姑去找了。至于奴才,则是十王爷命奴才来找温姑娘,温姑娘出来已经好一会了,却不见回来,担心她迷路,所以让奴才来找。温姑娘,赶紧回去吧!”

温暖拉紧大皇子的手,大皇子有些犹豫,他猜测温暖的身份,听到十王爷的时候,他眸子里有一丝奇异的光,但是长久被人欺压,他不敢贸贸然相信人。温暖强拉着他走,也不管他是否愿意,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说:“听好了小孩,你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想,你是孩子,就想着孩子的事情便好,其他的交给大人去做。”

大皇子的眼圈有一丝红了,魏斌闻言,顿时对淑妃告辞:“奴才告退了,娘娘也赶紧过去吧,皇上等急了可不好!”说罢,便连忙跟在温暖身后走了。

太后与帝后带着后宫的嫔妃出来,百官行跪拜之礼之后,皇帝开始讲了一些场面话,楚帆与十王爷都开始担心温暖,于是才命魏斌出去找。

过了一会,便见魏斌带着温暖和大皇子走进来,温暖死死拽住大皇子,太后一见大皇子便连忙笑道:“孙儿,来皇奶奶这里,你母妃该是出去找你了,你怎么和温暖在一起啊!”

温暖把大皇子拖到太后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太后若是疼爱他,请亲自照顾他。”

太后一愣,“什么意思!”

温暖见身后的淑妃也到了,她用英语说了一句:“他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太后面容一变:“What?"

温暖没有再说话,她说一句便已经够了,太后不是个笨蛋,她要是关注的话很快事情便会水落石出。寒轩有些疑惑地看了温暖一眼,不止寒轩,在场的百官都对温暖十分好奇,尤其不知dào

她竟然和太后是同乡的,只是不知dào

她们乡下是哪里,她们的乡下话他们可是一句也不懂。

温暖没有忘记今晚是皇帝的生日,她走到皇帝面前笑盈盈地行礼:“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姑娘免礼,快快请坐!”皇后坐在寒轩身边,微笑着说,温暖看着皇后,今晚她身穿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头戴九尾凤冠,流苏垂下肩膀,温暖知dào

这也身份的象征,皇后可以穿正红色明黄色的服饰,头戴凤冠,可佩戴流苏也可以垂直肩膀,并且两边可以佩戴。而皇贵妃,衣服正紫色,可戴侧凤簪钗(七尾凤),可戴垂至肩膀流苏,但只可佩带一边,各宫主位的衣服是宝蓝色,可戴侧凤珠钗(五尾凤),可佩带垂至耳垂流苏从三品以上可穿红色(红色必须为偏色,如橙红、海棠红),可佩戴金步摇,可佩带垂至耳垂流苏。温暖根据服饰和头饰基本可以分出谁是贵妃,谁是妃,谁是嫔。

寒轩也对温暖微微点头致意,温暖走回座位,三人的座位实在有些突兀,温暖汗颜了一把。刚坐下,便听得寒轩的声音响起,“温姑娘桌面的篮子方才楚将军说是寿包,并说是姑娘亲手所做,朕要好好见识一下,姑娘做的大寿包到底有多大。”

温暖笑了,站起来掀开盖子,并把包裹着的锦布和油布拿开,寒气散发出来,像轻烟,像雾霭,在火光下甚是好kàn。

温暖看了一下,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融化,“其实这不是寿包,这叫生日蛋糕,在我们家乡,但凡有人生日,便会吃这种生日蛋糕,当然,我做这个不是十分的正宗,因为用料不齐备的原因,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皇上喜欢!”

“天啊,真是生日蛋糕!”首先站起来的是太后,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暖慢慢地把生日蛋糕拿出来,一时间,几十年的思家情愁一时涌上头,虽然她是魂穿来的,并且已经几十年,但是前生的事情没忘,前生的父母也没忘,前生的点点滴滴也没忘。她当自己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嫁到了外国,然后风土人情什么都不一样了,这样想,心里会舒服些。可是想起前生的种种,心头还是有无法排遣的痛。

温暖这个蛋糕,把她心里所有的想念都带了出来,当初温暖送她牙刷,并没有这么大的感触,因为牙刷给她的记忆不多。但是蛋糕不一样,看到蛋糕,她想起前生父母是如何为她庆祝生日的,一如今物是人非,她也不再是那个她了,但是她明明还是那个她,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不管如何,寻找这些没意义的问题没什么用,她很幸福了,她还记得父母为她庆祝生日,记得自己是谁。

温暖看向太后,见她的神情先是惊讶,之后是忧伤,然后是甜蜜,她知dào

蛋糕蕴含的意义很深重,她希望吃蛋糕的人都会开心。

寒轩好奇地看着这个生日蛋糕,温暖想让人拿刀把蛋糕切了,但是太后缓缓地走过来,“慢着,温暖,还有一件事情没做,点蜡烛许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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