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很是别致,院子栽种了许多桂树,温暖在皇宫和楚家都分别见到桂树,不由得推断这个国家的人是不是特别喜爱桂花。丫头在前面领路,穿过院子进入内堂,远远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女子立在屋檐下,她面容如花,肌肤胜雪,五官面型和温暖笔下所差无几。但是温暖笔下到底是个没生命的素描,而眼前这位顾盼流云的女子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比起素描中的那位又多了几分神采和空灵。

如此美丽的女子,又是花魁,李元却愣是不要,温暖对李元又增添了一份敬佩,她是女子也难免受她吸引,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对这样的美貌视若无睹呢?

温暖走到赤月面前,丫头在赤月耳边说了几句,赤月微笑道:“原来是王爷的人,不知dào

王爷让姑娘来所为何事?”

温暖微微一笑,之前听说十王爷收了她做义女,怎么她的称呼不是干爹而是王爷?但是她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是这样的,小黄今天有些不适,王爷心情自然也不大好,于是便让我过来问问李家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可有说了择日下聘?”

赤月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王爷对小女子的事情这么上心,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请姑娘回去转告王爷,李家已经答yīng

了娶我,至于日子还没定下,也还没下聘。有王爷出面,事情自然是稳当的。”

温暖看着她,又敬佩地说道:“姑娘如此有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实在令我等佩服,我衷心希望姑娘能找到心中所爱,幸福一生。李家能有你这个儿媳妇,也是他们的幸运。李元这小子真是捡到宝也不懂得珍惜。”温暖赤月的神色在她说李家又你这个儿媳妇的是他们的荣幸时,赤月的脸上分明有一丝羞涩和幸福。只是一提起李元的时候,她首先是面容一滞,然后才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笑意。看来她并非真的如她所说为了李元而赎身离开青楼,既然不是真心爱李元,为何如此执着要嫁入李家?凭她的姿色,要嫁给什么富贵人家不可以?

“谢谢姑娘的祝福。”赤月得体地回答说。

温暖又说:“我闻得那日,李元被他爹爹痛打了一顿,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赤月姑娘可知dào

此事?即便知dào

,也不能去看他,就让他受受罪也好。”

赤月笑了一下,“爹爹打他自然也不会重手,小女子虽然担心,可也能理解的。你看,说了这么久,还没请姑娘进去坐,小鸣,去泡一壶好茶过来好生招呼姑娘。”

温暖连忙退却,“不了,不了,我还约了人,要赴约了。”说罢,她故yì

把头稍稍一低,带着几分羞涩说:“日后姑娘嫁到李家,我与姑娘也许能做成妯娌也不定的。”

赤月脸色顿时一变,嘴唇的血色消失,她问道:“姑娘此言,是什么意思?”

温暖娇羞地说:“王爷打算让我嫁给李家大公子做平妻,今日,便是约了他见面,我该走了。再见!”温暖说罢,暗暗留意了一下她的神色,她在听到温暖说完这句话后,眸子射出一丝怨恨,温暖已经得到想要知dào

的事情了。所以她转身便走了。

赤月冷冷地喊了一声:“慢着!”

温暖不解地回头,“姑娘还有何事?”

赤月面容冰冷地走上前来问道:“李恭他答yīng

了娶你?”

李恭想必就是李家的大公子,温暖对他所知很少,只知dào

他去年才成亲,娶的是靖国侯的女儿,才貌双全,知书达理,和李恭在去年的中秋佳节相遇,然后一见钟情,两家都十分高兴,便马上办了这喜事。

温暖看着她,脸带一丝尴尬和微愠,“姑娘此话何解?王爷说,是李大公子自己提出的,若是他不愿意,姑娘认为我会去见他么?”

赤月盯着她,“当真是他亲口跟你说的?”

温暖冷笑道,“是不是亲口跟我说有什么打紧?姑娘莫不是不想和我做妯娌吧?莫非是觉得我高攀不起?”

那叫小鸣的丫头在赤月身后喊道:“小姐,茶已经备好,不如和姑娘慢慢聊吧!”温暖见她神色有一丝紧张,似乎是害pà

赤月说错了话,赤月被她这样一提醒,整个人便又恢复了原状,她抱歉地对温暖笑笑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太失礼了,我只是想确定那大公子是否会如李元那样薄情,怕姑娘被骗了。”

温暖见她这样说,也知dào

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便说:“多谢姑娘相告,我年纪不少了,也不想再行挑剔,王爷虽然待我极好,可留在王府无名无份也终非长久之计,既然李家大公子不介yì

我年纪比他长,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谢谢赤月姑娘好言相告,告辞了!”温暖说罢,便转头就走。

赤月连忙喊小鸣送客,小鸣应声就跑,她奔出去问温暖打开门,用十分抱歉的口气说:“实在对不住,姑娘来到,连茶都没喝一口便要走,以后得空来坐!”

温暖若有所思地说:“恩,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温暖出了门去上了坡,很快便发觉有一名灰衣男子跟踪着,她知dào

是赤月对她起了疑心,于是她加紧脚步,见摆脱不了对方便径直往十王爷府走去。

那灰衣男子一直紧跟不舍,温暖故yì

放松脚步,在大街上四处逛逛。忽然对面走来一名男子,温暖瞧着面生,但是他径直走向温暖身边低语:“在下李恭,奉命前来找姑娘,姑娘跟着在下到王爷府吧。”

温暖吃惊地看着他,自己方才跟赤月说要去见他不过是胡诌,事实上她连李恭的样子都没见过,眼前这个,是不是李恭还未知。难道是赤月派人来刺探她?跟踪那个人怕也是赤月的人,若是跟踪她,不需再找个人来试探她,这样是多此一举。

想到此,温暖微笑:“奉命前来,不知dào

是奉谁的命呢?”

“在下是御前侍卫,奉谁的命姑娘不需yào

知dào

,姑娘只需yào

知dào

,在下并无恶意!”李恭一脸的认真,只是眸子却泛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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