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去宛贵妃的羽泉宫,是因为小菲说宛贵妃日前偶然风寒,高热刚退,又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两日不见好转。寒歌依旧每月一次来羽泉宫一次。宛贵妃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争宠,觉得恩宠不恩宠的,争来没意思。也许是皇后的死让她开看了吧,又或许是追求不一样了,她这两年见识过杨妃和舒贵妃的手段之后,觉得深宫最重yào

的是平静。她只想继xù

她贵妃的身份,尊荣一生。其余的已经不再要求更多了。

小菲小红伺候宛贵妃喝药,刚喝完,路阳便到了,小菲从里屋取出一些零嘴,就跟以前路阳去皇后宫中一样,路阳甚至有种错觉,皇后还未曾走,躲在这深宫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再次出现。

“小菲说你病了,好些没有?”路阳关切地问候,还不等人招呼,便自己坐了下来。

宛贵妃脸色露出一丝喜气,用丝帕在唇边引了一下,白皙的皮肤泛着一丝红润,是方才喝药喝急了呛了一下,如此佳人,实在养眼,只见她面露轻笑,“去见了皇上没有哦?”

路阳摇摇头,“皇上什么时候见都可以,你不是病了么?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和宛贵妃的感情是因为皇后而建立起来的,但因以前的许多过节,所以两人说话有时候仍然是针锋相对。

“没死,失望吗?”宛贵妃嗔了她一眼,“你没去皇上哪儿,那只怕皇上一会就要来了。你是故yì

让皇上来看本宫的吗?”

路阳努努嘴,“你什么时候需yào

这些施舍的爱情?我一会有正事和皇上说,自然是先见了你一会再去找他。你是怎么了?小菲说你发高热又吐又泻,好些没有?”虽然说得极其清淡,可关切之情倒还是有的。

“该是日前感染了风寒,又吃了凉的东西,没什么事的,小菲其实也懂得医治,是小红心急才去请了御医。”宛贵妃一边说一边抓一把蜜饯放置在路阳面前,路阳顺手便拿起来放入口中。

路阳却说:“别太大意了,现在是春季,春季湿润,很多东西容易变,御厨房的东西可不吃便免了吧,你羽泉宫不是有小厨房么?小菲,多在这方面留意些,你懂得用毒,很多东西有毒没毒你分得清楚。慎防有人出招,除去眼中钉。”

“路大人你的意思是?”小菲不解地问,“不过是吃坏了肚子,何至这么慎重?”

路阳摇摇头,“总之你听我的话,前朝有什么变化,后宫便首先出问题。”

路阳是前殿的官,她说这话自然是有原因的,宛贵妃和小菲顿时不语,一脸的震惊,加之皇后大去之时,燕王和杨妃曾经多多小动作,如今两年过后,他们的狼子野心也肯定不会改变,只会变本加厉,潜伏了两年,也许是石破惊天的时候了。

“舒贵妃会否和杨妃狼狈为奸?”小菲顿了一下问道。

“不知dào

,改日我会亲自去找舒贵妃,探问她的口风。看在看在舒雅的份上,我尽管拉她一把。”路阳说起舒雅,依旧有些不自然。

众人都沉默了,这些前殿的事情,她们知dào

不多,不敢乱说意见,只是路阳这样说了,想必是有根据的。

过了一会,宛贵妃开口说:“早几日给太皇太后请安,她说安排了两名女神医为皇上治疗头疼之症。过几日便要入宫。”

路阳闻言欢喜不已:“当真?这神医什么来头?”

“不知dào

,是太皇太后找来的,都是神医世家出身,医术精湛,太皇太后一说病症,她们便知dào

怎么配药,只配了一副药让皇上服用,皇上的头疼竟三日没有发作过。太皇太后大喜,便连忙传召她们入宫。只是两人要求住在容华殿,太皇太后恩准了。”宛贵妃看着路阳的神色说。

路阳愣了一下,容华殿是舒雅的寝宫,自从她走后,她便一直没有去过。她是无法忘记容华宫的日子,忘记不了容华宫的主人,现在忽然听说有人要占据了舒雅的地方,她便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涩,但对方是来为寒歌治病的,她纵然不舒服,也只能勉强忍了。

“小菲,你去伺候这两位神医。不让她们损毁容华宫里的一草一物,还有,皇后的房间,不准任何人入住,她们可以住在侧殿,大殿也可以使用,就是不能进入舒雅的房间。”路阳吩咐道。说是派小菲去伺候,实jì

是守护容华宫里的一切,她路阳留不住宫里的那个人,却总想办法不让其他人破坏容华宫里的一切。她知dào

有时候场景留在人心中的记忆更深刻。

“只是不知dào

神医是否愿意?大人其实不必担心,太皇太后说这两人倒也挺温柔体贴的,很善解人意,小菲反倒是怕皇上会爱上她们。”小菲想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想不到却弄巧反拙,路阳很真的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她才说:“若是他能爱上神医,而神医又爱上他,倒也是好事一件,至少这辈子不必担心他的健康。”是啊,有什么比神医照顾更让人放心呢?他命长久一点,她也会开心一些。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太监尖声的高喊:“皇上驾到!”

宛贵妃一笑,“本宫就说皇上回来。小菲不必担心,有人在皇上心中已经占据了全部的位置,皇上的心装不下其他人。”

寒歌穿着金靴,迈步走了进来,闻言,不由得轻笑问道:“贵妃所言是何意思?朕的心中有没有人,难道贵妃还比朕清楚?”

“参见皇上!”宛贵妃率宫人行礼,路阳也福福身子,贵妃行礼,她这个前殿小官,又怎么能安然站着。

“平身!”寒歌瞧了路阳一眼,眉目飞扬。他方才只听到一句,便兀自猜想她们是在说她了,难道是她在对宛贵妃说心事?她往日的心事只说给皇后听,自从皇后死后,他便再没有听到过她的心声。

宛贵妃笑着说:“我们方才说有人担忧皇上变心,便笑说了几句,皇上不要介怀?”

“朕如何变心?”寒歌又看了路阳一眼,见她已经端坐椅子上,而桌面上有一只药碗,遂想起之前素年说过宛贵妃请脉一事,便问道:“贵妃可大好了?”

“谢皇上关心,臣妾无恙!”宛贵妃略略欠身,温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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