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怔怔地看着皇后,过了许久,才应道:“娘娘去了,奴婢还留着干什么?这性命是娘娘给的,自当追随娘娘而去。”小菲是毒教的弟子,之前练功走火入魔,是皇后救了她。自此把性命交付给皇后,并至死相随。

“胡说,你还年轻,而且本宫放不下路阳,她虽然本事,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加上无论这朝廷还是后宫,最多就是有机心的人,你是毒教出来的,论计谋和心计,无人能及,有你襄助路阳,本宫才能安心。”皇后扶着额头,揉揉太阳穴,小菲连忙上前为她按摩。

皇后笑了,“你的手艺,终究是不及路阳啊!”

小菲也笑了,“奴婢许多不如路阳,可有一样,是路公公不如奴婢的。”

“什么?”皇后不明所以。

“自然是路公公不及奴婢这般懂娘娘的心思。”小菲骄傲地说。

“还喊她路公公,明知dào

她是女儿身,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喊她路阳吧。”皇后把头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了。

一个多月后,盐帮和朝廷的谈判也终于结束,左相妥协,让路阳出任盐帮的监察使。盐帮正式受朝廷编制,唐莲花和唐韦德也有官职在身,三长老等全部七品官员,具体经营方针,在路阳的建议下,和现代的国企大同小异。

天气愈发凉了,路阳的新靴子也已经穿到了脚上,她一天穿着新靴子在衙门走来走去,十分的威风。配套的还有一件披风和斗篷,两件棉衣和一件狐裘,都十分的贵气,可见皇后出手不低。她每日便看着天唠叨着,怎么寒潮还没到,都十月了,还是那么热。

这日刚下了一股寒流,天气虽然转冷,但气温还在十几度左右。路阳穿着一双小羊皮靴子,一身锦袍,腰间缠翠玉腰带,然后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整个装扮儒雅又贵气,十足的俊雅少年人。

今天不上朝,寒歌规定五日一早朝,算是勤政的皇帝了。她吃完早饭然后去办公,大家见到她都掩嘴偷笑,她见大家依旧是一袭青衣,而自己则狐裘加身未免有些夸张,于是便抖索了一下身子说:“昨夜受了些风寒,一大早起来身子便发冷,所以穿厚一些免得病了。”

可人哈哈笑道:“大人,您这套新衣服,终于可以出来见人了。您等急了吧?”

路阳被她拆穿,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胡说,本官都说感染了风寒,去去去,给本官熬碗姜汤驱寒。”

可人在她耳边低语:“大人,奴婢是怕您捂出痱子。”说完,有吃吃地笑了起来,师爷和几名侍卫见状,也都笑了起来。这日薛明和南山一早出去查案了,这刚回来便看见大家都在笑,因为路阳是背对着门口,所以竟没有看到那穿着狐裘的就是路阳,薛明打趣道:“哪里来一只小狐狸?这天气,就不怕捂出痱子么?”

路阳霍然转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准bèi

开会,本官回去喝口水。”开会为的是商讨案情,他们经常一起开会谈论案情。就如同在现代一样。

薛明愣了一下,见路阳一脸吃人的颜色,不由得退后一步,“大人,您,您这衣服真好kàn。”他吞吞口水,昧着良心说了一句。

路阳虽然恼羞,却还是有几分得yì

,清清嗓子说:“可人你还站着干什么啊?去给本官熬碗姜汤去啊。”可人只得依言出去了,路阳也乘机溜出去换了一身衣裳,但之前狠话说在前头了,这碗姜汤无论如何得喝下去。她心中暗暗叫苦,但众目睽睽之下,也退缩不得,一口气喝尽,然后叹叹气,“现在才觉得身子暖和些。”

小蜗牛担心地说:“大人,您觉得冷为何不把狐裘穿着?”

路阳愣了一下,尴尬地不知dào

怎么回答的时候,师爷解围了,他拿着一个本子过来说:“来来来,商讨案情了。”

路阳连忙说:“恩,师爷,开始吧。小蜗牛,泡茶。”

薛明暗暗抹了一额头的汗,他现在当然不会以为路阳喜欢他,可人都已经跟他说了,那荷包是唐莲花送的,他急得连忙把荷包给藏起来,人家给大人的定情信物在自己手里出现,就算能解释得过去,也未免太伤人家女孩子的心了。

案子很奇特,路阳也从来没有办过这样的案子。她在入扫毒组之前也做过两年重案,但也从未办过这类案件。

死者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五岁,因不堪忍受相公经常在外拈花惹草,一狠心把丈夫的命根子给剪了,一个月后,那妻子死了,有人在河边发xiàn

了她的尸体,经仵作验证,死于他杀。

这个案子特别在死者的相公一口便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并且急于要求死。但是路阳发xiàn

,他连怎么杀人都说不出来,死者如何致命的说得不齐全,凶器也无法提供。按理说,这个男人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又愿意认罪,薛明等人便认为不需yào

再调查,反正罪犯已经愿意认罪。

另外还有一个奇特之处,那便是死者身上有极浓重的尸气,而且这股尸气,不属于死者本身的。当然这个,她不会提出来说。

“属下认为,不需yào

再调查了,反正郭松源已经认罪,而且有足够的杀人动机,大人,不必再Lang费精神追查了。”南山说道。

路阳沉吟了一下说:“杀人动机是有了,而且他与死者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实在可疑。只是他如何行凶,凶器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他分明就是在装,属下认为他其实什么都知dào

,就是故弄玄虚,说不清楚好制造疑点,混淆我们查案的视线。”薛明也认同南山的意见。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他如此急迫认罪,而且一心求死,听衙役说,他曾经尝试在牢狱中自尽,本官认为,他所说,未必是假的。”

师爷想了一会说:“按照卑职认为,他可能在包庇谁。否则不会如此急着认罪。”

路阳问:“他家中还有何人?”

“卑职马上去查。”薛明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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