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和南山为了气路阳,特意在外面吃过晚饭再回来。可回到客栈,却见可人与小蜗牛脸色怪怪的,便问道:“怎么了?路大人呢?”

可人瞧了瞧门口,压低声音说道:“他去宝月楼了。”

南山不明白地问道:“宝月楼是什么地方?怎么不把你们也带去?他一个人去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

“你傻啊,宝月楼是妓院,我们两个怎么能去?”小蜗牛红着脸说。

薛明啪地一声拍了桌子一下,愤nù

地道:“这死yin虫,想不到他这么迫不及待,看来他连美色这一关都避免不了,这一趟,我们算是白来了。”

“他不是太监吗?怎么能?”南山嚅嚅问道。

“宫中有对食一说。”可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混账,混账至极啊!”薛明在屋中团团转,黝黑的俊脸写满愤nù

,“我要马上去书皇上,这阉人岂是可托大事之人?”

“慢着,不要急躁啊,对了,你们去哪里了?一下午不见人。”可人问道。

南山坐在椅子上,小蜗牛连忙倒了两杯茶,南山喝了一口说道:“我们得罪了秦大胡子,把她的女儿给打了。”

“不是吧?你们打女人?”可人惊呼。

薛明冷冷道:“那不算女人,你要是看见了,会以为是恶鬼投胎的。”

“就是,简直不是人,拿人命当蝼蚁。”南山也骂道,“你没看见她,拿着一条鞭子往百姓身上抽啊,她自己骑马快奔,撞到了人家的东西居然还抽人家,这不知dào

是什么人来的,比皇帝还霸道啊。”这些武林中人最看不过的便是恃强凌弱,秦秋凉这种行为,有几分侠义心肠的武林中人,都不会容忍得下。往日算是她幸运了,竟然没有遇上强悍的对手,不过她不会一直这么好运气的,这不,她遇上了薛明和南山。

“我们还没跟官府的人见过面,这样就得罪了秦大胡子,会不会有点棘手?我只怕大人知dào

了,要责怪你们。”可人说道。

“我才不怕他,那个阉人,要知dào

他是这样的人,我打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薛明撇嘴道,把佩剑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脸的懊恼。

“我们说过,这条命是皇上的,任由皇上差遣,先看定吧,也许他未必是这样的人,皇上英明,这个时候不会派一个脓包出来的。”南山说道,其实往日一直是薛明比南山心思慎密,只是如今他十分浮躁,也不管对错,竟一味地发脾气了。说完了这吐槽的话,他的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叹气道:“也罢,都出来了。皇上既然命令我们一切都要听他的,那就听吧。只是我也有底线,他若是不干实事,七天后,我会自动离开,不管他死活。”

小蜗牛托着腮帮子,低声道:“我总觉得路大人不是去哪个的,他会不会去探听消息了?对了,你们今天出去有没有查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们行走一路,倒也没什么异常。”南山说道。

“不,你没注意么?今天街上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气氛,尤其我们去到南街的时候,那里有许多个手腕上缠着蓝纱的人。”薛明冷静下来细心想了一下,“在鲁东,一旦家中有人死了,都会在手臂上缠蓝纱。”

“这么多人一同佩戴蓝纱,难道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南山也觉得奇怪,那些手缠蓝纱的人都是些壮年汉子,当然他们遇见的也几乎都是汉字,也许有老弱妇孺的,只是没有在街上走动罢了。

“走,去宝月楼。找那阉人。”薛明想了一下,对南山说,南山一愣,“不好吧,大人并没有让我们去。”

“他一个人去哪个地方,都是些三教九流,要是出什么事,我们担当不起啊。”薛明想通了之后也开始处身设地为路阳着想来了。

南山想想也是,连忙手执佩剑对可人小蜗牛说:“你们关好门窗,早点休息,可人,你功夫不错,注意安全。”说罢,便与薛明一同出了门。小蜗牛瞪大眼睛,“可人姐,你什么时候会功夫的?”可人脸色有些白,勉强笑笑,“花拳绣腿,你还当真的有什么功夫么?”小蜗牛哦了一声,却不大相信。

路阳衣冠整齐,面如美玉,穿戴高贵,手执一把折扇,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只可惜身边并无随从,也无朋友,倒有些异象了。

宝月楼位于鲁东西街,临河而起,又叫花街,这里是诗人的佳作,是骚客的笔墨,是权贵的明珠,是工人的天堂,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男人对女人说,这里是最下贱的地方。但其实,这里是他们的最快活的地方。

花街灯笼高高挂,一阵秋风吹来,没有人觉得有凉意,大家都热,是啊,花街即便是大冬天,总是热的。

“公子,第一次来么?好面生啊。”一位腰肢纤细,胸脯肥大,红唇烈焰的女子摇晃着屁股走过来拉着路阳。

就像卖水果,总会挑选最好最肥美的摆放在客人面前,青楼生意也一样,务求让嫖客一见便只愿意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男人最爱不过是大胸脯和大屁股,路阳在她胸部上捏了一下,眉开眼笑道:“好,货真价实,带爷进去吧。甭管爷是不是第一次来,爷满yì

了,天天来。”她其实有个志愿是演戏,在现代当不上,如今在古代,也可以过足戏瘾啊。

那女子一听路阳的话,不由得笑开了,“唷,爷,来到我们宝月楼的,哪有不开心的?不开心我们还不让走呢,您啊,就放心吧,让我给您介shào

个漂亮姑娘,保证哄得你开开心心的。”

进去厅堂,便见一条弯弯的楼梯上楼,楼梯分开东西两厢,很大,铺满了红地毯,许多男子搂着一个妓女在谈事情,也许是谈生意,也许是谈风月,谁知dào

呢?

“爷想坐厢房还是大堂,大堂不过夜,厢房包过夜,不过银子相对多一点。”那迎宾的妓女问道。

路阳环视了一眼,故yì

说道,“那盐帮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啊?”其实她分不清哪些是盐帮的人,哪些是漕帮的人,故这样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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