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县某座山坡上。

人员很多,聚集在山坡上,唧唧歪歪,吵吵嚷嚷,没有人静下心来,安静坐在那里,等待其他人到来,来到这里,他们焦躁不安。

“你们听说了吗?畲族人迁移去房县里面,族里剩下一些老人小孩,年轻人都去了房县那边干活了,听说他们一天都有几十文钱,那可是我们很多天的工钱了。”

“你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据说是畲族的族长在县城那边有人,安排了很多工作给他们族人,每天不仅有粮食,还有银子发放,而且我还听说了,是当天干活当天发钱,绝不会拖延工钱。”

“哎,我都想要去了,只是那边不收人了,很多人抢着去,当初就应该听畲族族长的话,一起去,如今我等也不会如此束手无措了。”

“哎,好羡慕他们。”

几个年轻人把自己这些天听到的消息分享出来,这么一说,一些不知dào

这些事情的老人,妇女,纷纷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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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提问了,前面一个看着胖胖的妇女,不解了,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几十文钱,还是当天结算?没有骗我们?”

她一说话,身后的妇女,老人不相信了,这明显不是现实,而是做梦,房县什么时候有那么高的工钱,即使是庐陵,长安那边也没有如此规矩,当天结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摇头晃脑,心中已经否定了这些年轻人说的话,年轻人不岔了,那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做不了假,你可以不相信他们其中一个,但是绝对不能怀疑他们全部人。

“这个你就不知dào

了吧?房县中换了老大人,原来的张大宝,萧布何等人已经死了,如今的老大人是魏元坤大人,他不会剥削我们,而且,发放工钱给我们的人是可儿主簿,她更加不会吞我们的工钱。”

“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前去房县问问,再不然,可以去畲族那边问问,这件事情,整个房县的人都知dào

了,据说是大财主来了我们房县,让我们帮他修路,没错,就是房县外面那条路,还有搬运等等工作,虽然辛苦了点,可他们不会克扣我们的工钱。”

“你不想要银子也可以,可以换成粮食,按照我们房县的粮食价格兑换,随你们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不过,你们不要想着去了,那边已经够人了,不出三天,已经招收够人了。”

这名年轻人满脸沮丧,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去应聘呢,不然也不用坐在这里瞎叹息了,后悔也没用啊,被族长给迷惑了,害得如今开饭都是问题。

田块淹没了,大部分的粮食都在这几天消耗很多了,山上是有很多野兽,可也不够他们消耗,加上前些天的灾难,让很多人都受伤了,又是一大笔钱,这边花费一点,那边花费一点,手上没有多少余钱了。

再这么下去,吃喝都是问题了,这还是好一点的家庭,不好的例如身边不远处的几个孩子,妇女,丈夫死了,没有支撑,独自一人养着几个孩子,消耗不起了,这几天都没有吃饭了,靠着零星的接济度过这几天,再下去,恐怕真要饿死了。

这样的人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很多人,除了他们侗族,旁边还有苗族以及其他一些小部族,面临同样的情景,唯一一个好的就是畲族了。

他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今天不担忧,到了之后几天,可就不是担忧了,而是忧伤了。

“哇,那岂不是很好,我们能不能……。”

“不要想了,咱们慢了,人家不要人了,之后几天,我们都不知dào

该如何支撑下去?”

“哎。”

“哎。”

“踏踏。”

在他们聊天叹息的时候,前面走来了几个人,族长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他们知dào

那是族长的儿子,族长胡三贵走了过来,扫视一眼,周围的族人神色悲哀,垂头丧气,满脸担忧,为之后的生活而担忧。

年轻人无神坐在地面上,妇女忧伤抱着自己的孩子,老人拄着拐杖,蹒跚站在那里,头发花白,皱纹很多,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整个村庄一片死寂,没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开怀大笑。

“哎。”

胡三贵内心深深叹息一声,感慨不已,村子到了自己手上,不但没有变好,越来越坏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灭亡,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他走到了中间,心中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寻找办法去挽救颓废的族人,不能如此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分散的。

“是不是要去找他?”

念头一起,抹不掉,他似乎知dào

了为什么蓝波如此坚定要去房县了,有银子收,有粮食收,部落内所想要的东西,在这几天补回很多,缓解了燃眉之急。

不得不说,他后悔了,当初应该和蓝波一起,坚定一些,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

“安静,安静。”

胡三贵举起了手,往下压,族人们纷纷住嘴,不再粗声,胡三贵的威严还是有的,身为族长,身为这个部落的最大掌控者,平时锻炼出来的威严,此刻化作了最极致的表现。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胡三贵开始出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们今天暂时做自己的工作,我今天要去畲族那边,请求一下情况,希望帮你们找到机会。”

“族长,真的吗?”

“族长,你能让我们去干活吗?”

“族长,我家里快没有粮食了,你快点谈拢,我怕我们熬不了几天了。”

“族长,我家也是,没有粮食了,你要快点。”

族人们纷纷出声,家中没有余粮,心中很慌张,他们不得不催促,胡三贵苦涩着脸,他何尝不知dào

这些情况,他家里也是如此,熬不了多久了,不得不想办法。

在尊严和生存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生存下去才有尊严之说,连性命都没有了,何谈尊严。

“你们放心,我会努力安排好的,保证你们有工作的机会,这几天你们暂时管好自己的田地,需yào

忙活的地方,都整理好,我这就去畲族那边了。”

说着胡三贵驱散了聚集在这里的族人,族人们听到了族长的回答,心中大定,乖乖回去干活,整理自家这几天的剩余工作,为未来几天的工作做准bèi。

…………

苗族那边,吴四喜同样面临着同样的情景,尴尬而艰难,十分让人不安,族人们逼迫着他,向他不断诉苦,说着自己家多么惨,多么惨。

要粮食没有粮食了,要钱没钱,想要吃点点东西,都需yào

去忙活一天,却只能有那么一点粮食,不够自己吃,何况家中有其他的人要养,如此一来,真的不够吃了。

能不惨吗?能不诉苦吗?接济?大家都没有粮食了,怎么接济啊?

“族长,我不管,你要的给我们找到工作,再这么下去,我孩子可真的要饿死了。”

“是啊,族长,你看畲族那边,大把粮食,根本不愁吃的,我们不想逼迫你,只想要有一个工作的机会,和他们一样,族长,你可要救我们啊。”

“反正族长你今天不去畲族那边查探情况,我们是不走了。”

吴四喜苦涩看着这些流氓一样的族人,一个个死赖在他家中,找吃的,喝的,根本看不到他这个族长,吴四喜阻止他们,道:“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的要求我知dào

了,我这就去畲族那边谈话,你们先出去吧,好吗?”

他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不能被这些人挥霍,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了,拉下他这张老脸,去恳求蓝波了。

“族长,可说好了,你要是没有帮我们找到机会,我们肯定赖在你的家里了,我们不管啊。”

“谁让你是族长呢,我们的衣食住行可是你管着,没吃的,我们肯定找你。”

“族长,只要你家中还有一点粮食,我们都死赖在这里,不过,你要是给我们找到工作,我们就离开,如何?”

族人们威胁并且逼迫着吴四喜,不是他们不相信他额,而是放心不下,毕竟他可是吴四喜,不是蓝波,干活和眼光都不如他,他们十分清楚他的性格。

死要面子,不逼迫他,他是不会狠下心去,只有这样,他才有动力前去。

吴四喜无语了,颓废站在那里,自己被族人们吃得死死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身后的妻子苦涩不已,自己丈夫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动身的。

她催促他好几次了,都被他反驳了,无所谓,三个字,断了所有的话,如今这些村民前来逼迫,才能够让他有动身的动力,尊严在他看来,是比性命还要重yào。

上一次死活不同意,如今要前去求他,反差太大,一下子无法适应,吴四喜真的不愿意去啊,只是不得不去啊。

“好吧,我这就去,你们可以离开了吧?”

吴四喜率先走在前面,开始赶往畲族那边,村民们才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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