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欺人太甚了,这李哲是想要做什么?怎么说那个也是他舅舅,即使做出了再不是的事情,他也不能如此,他这样做,至本宫于何地?”

皇宫内,武媚娘愤nù

喝下一杯茶,手中茶杯随手甩出去,抛出了一个来亮丽的抛物线,缓缓落入了一只小手上,平稳无波,小宫女端起了茶杯,斟了一杯茶,放在武媚娘的身前,退后两步,恭敬站在那里。

武媚娘再次抿了一口,茶杯咻的一声摔出去,这一次,还是落入了那只小手上,没有发出刺耳的锵锵声,小女孩不厌其烦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退后两步,没有出声,静静站在那里恭候着。

任而滔天大怒,雷霆震动,我自保持我的沉默,我的姿态,等着你消气,武媚娘这一次没有继xù

摔茶杯了,拿起了茶杯,抿在嘴边,红唇烈焰,明眸媚眼,发梢扎起来,端正的样子充满了诱惑,仪态万千,一抛之前那副雷霆大怒的样子,恢复了她皇后娘娘的身份。

“婉儿,你说那个李哲是不是很可恶,明明知dào

那个人是他的舅舅,他还要如此做,他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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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声音,看着无奇,实则里面充满了对李周的怨念,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话,为什么一定要闹得那么大,没看到宫殿里面大臣已经都聚集在一起,开始询问这件事情的始末了吗?

一个皇子拖着国舅爷进去皇宫,众目睽睽之下,万众瞩目之下,如此行为,如此举动,这是要至孝道,至天下士子如何想,他李周此举乃是大不孝,大不敬,与天下所有士子理念不合。

这些武媚娘可以不管,可她武家的脸面,武家的声誉,还有武家的未来,此刻可谓是断绝了,能够站在长安的武家的人,似乎彻底没了,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我是不是要开始动手了?”

“我是不是应该争取呢?”

心中不断念叨着这些话,李周此举,让她感觉到了迫切,焦急,还有一丝忌惮,他们要如此快动作驱赶武家的人,是不是开始对她动手了?

“他们真的要如此逼迫吗?想要赶紧杀绝吗?”

武媚娘蹙眉紧缩,两弯似蹙未蹙卷眉毛,一点寒霜笼眼眸,卷动着手指,武媚娘不断思考:“你们真要这样子吗?”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本宫了。”

心头安定,已经有了想法了,武则天动了动手指,那个被叫做婉儿的小女孩走了过来,凑在她身边,武媚娘淡淡道:“婉儿,你给我出传信,让洛阳那边准bèi

好了,本宫要前去洛阳。”

“是,娘娘。”

小女孩退了下去,传达了命令,一道信息传递到了洛阳,开始了布置。

…………

“陛下,不能轻易罢休啊,周王殿下此举是对天下所有士子的不敬,这一次,陛下不治他一个不敬之罪,老臣就长跪不起。”

阎立本带头跪下去,向李治传达所有官员的想法,希望他可以惩治李周,不能让他肆无忌惮了,上一次打了国子监先生,已经让他们内心多了一根刺,这一次还如此行径,拖着国舅爷从皇宫城门一直到内殿,闹得满城风云,百姓们都已经知dào

了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不能容忍,再也不能容忍,这一次是他人,保准下一次不是他们其中一员,他们可丢不起那个脸皮,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对待,即使没有惩罚,心中自只有芥蒂,以后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长安街道,一处茶楼,几名士子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好不惬意,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了一名匆忙的士子,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气喘吁吁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又打人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疑惑看向了那个男子,其中一名士子站了起来,迎向了那个士子,道:“马兄,你怎么来了?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坐坐,分享分享你的消息。”

这名士子让开了一个位置,身边的士子纷纷挪动位置,让这名士子坐了下来,这名士子也不客气,一口气坐了下来,动起了筷子,吃了几块肉,这才开口:“哈哈,让各位兄台见笑了,小生一时饥饿,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没事,刘兄轻便。”那名士子又开口,摆出手让他继xù

,这名士子很清楚规矩,没有继xù

动,笑道:“兄台们等急了吧?刘某不废话了,不知dào

兄台几人可否听说了周王殿下拖着当今国舅大摇大摆走进皇宫,那姿势,那英勇,那背影,让我等无不敬佩。”

眼眸中充满了憧憬,敬佩,向往,身边的士子惊讶了,什么?周王殿下又出手了?这一次还是放大招了,直接拖着国舅爷去皇宫,记住了,不是带着,也不是领着,而是拖着,什么唤作拖着,那就是捉着一个人的头颅,手臂,或者是腿,不管你情愿还是不情愿,蛮力拖走。

那情景脑袋一想便觉得震惊,这一次不是国子监先生,也不是什么士子了,而是堂堂国舅爷,他的亲舅舅,这怎么能够动的了手?

“刘兄,继xù。”

几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焦急等候着那名士子开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周王殿下大怒,不惜如此动手对付自己的舅舅,天大地大,舅舅最大,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最起码,纵观整个历史,都找不到一个人和李周相比的,想必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咳咳,众位兄台可听仔细了,据刘某收到的消息回称,国舅爷武元庆派人去刺杀周王妃,还是亲自带人去截杀,带了可是整整十几人,结果呢?”

说到这里,他做出了一副你们猜的模样,几人纷纷对视一眼,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失败了?”

“没错,失败了,还被捉住了,据说周王殿下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勃然大怒,不惜名声拖着国舅爷进去皇宫讨说法,你们猜,去到皇宫之后,事情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几人不愿意再想了,你倒是赶紧说,不要再来吊我们的胃口,目光硕硕,那名姓刘的士子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大声道:“结果就是武元庆被贬责岭南,那个蛮荒之地,据说是一个一毛不拔,瘴气弥漫的地方,而我们的周王殿下呢,安然无恙回来了,如今朝堂上那些大臣不满陛下的惩罚,纷纷上书惩罚周王殿下呢。”

这名士子一口气说了整件事情,把周围的士子给吓得张开嘴巴,久久无法合上,身边的其他桌子的人,百姓,读书人,还有伙计,掌柜,纷纷被吸引了,脑袋中不断转动,这可是大事件,我的茶楼又可以赚更多的银子了。

“这?”

“这?”

震惊,惊讶,诧异,无数的情绪填满了他们的心头,一时之间无法回神,就连身边很多人都离开了,这几个士子都还没反应过来,离开的人又开始了一番添油加醋,传到了另一个人耳边,然后经过另一个人的口,传递下一个人的耳边,如此反复,不到几个时辰,这件事情再次掀起了一番风暴。

而朝堂上也被这股风暴影响了,应该是说朝堂正是这股风暴的中心,李治看着下面这群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就要那争吵三百六十天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索性最后都跪下来,逼迫他下旨。

每次都是如此,道理说不过了,就用这种无赖的招式,可他知dào

他们的想法,每一次都被他们给逼迫了,李治一阵脑仁痛,李周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一次两次,第三次,再来几次,他真的要崩溃了。

“陛下,还请责罚周王殿下。”

“陛下,还请责罚周王殿下。”

“陛下…………。”

“陛下……。”

烦人的大臣像是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不断在他耳边唠叨,好不厌烦,李治厌烦道:“好了,好了,责罚吧,众爱卿说说该如何责罚?”

拗不过这群烦人的大臣,责罚就责罚吧?反正李周这小子那么喜欢找麻烦,要给他一点教xùn

,不然,他会给你找更多的麻烦。

大臣们这下子犯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该如何责罚呢?

阎立本,刘仁轨,狄仁杰都低着头,不愿意出去触李周那个刺头,等待着其他人开口,看着没有人开口,裴炎看不下去了,道:“回陛下,不如让周王殿下前去庐陵呆一段时间,锻炼锻炼?”

“庐陵?”

“庐陵?”

一声庐陵在众人的心中不断回响,纷纷看向了裴炎,那里是个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知dào

,不算富奢,不也不算贫穷,也不是野蛮之地,算是一些官员历练之地,可是这种地方,对于李周而言,却是一个受苦之地,要是杭州,扬州,乃至洛阳,都不是很惊讶,庐陵,就有些偏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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