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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邵音已经完全颠覆了我记忆中的印象,从前的她无论如何匆忙,总是能保持住自己的形象,可现在的她像是三天没有吃过食物一样,狼吞虎咽地将那些食物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喉咙里塞。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我甚至能看出来她在急忙咽下那些食物之后的狼狈状态,为了掩饰我的不安,所以我选择只能适时地给她的杯子里续上水,再提醒她慢点儿吃。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邵音吧?她从前可是个优雅的女子,而且一向都不会有如此不顾形象的行为,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吗?
不到半个小时,摆满了餐桌上的菜有一大部分风卷残云一般进了邵音的肚子,她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吃惊地望着我道:“你怎么没怎么吃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错过呢?”
“说吧,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总不会被关到难民营里去了吧?为什么会……”我苦笑着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原本的玩笑话,换来的却是邵音掩饰的笑容,我看她在低头的时候,用纸巾在自己的眼角滑了一下,随后冲我笑道:“怎么了?我是太久没有吃过这样的美食,所以一时间有点儿控制不住了……不错,这里的厨师手艺真是不错。你不会因为这个要嘲笑我吧?”
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向信奉实用主义的邵音吗?大大咧咧的她,怎么跟从前我认识的她那么不一样?我眯起了眼睛,虽然脸上有笑容。但是我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情绪,淡淡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不少问题想要问,在我的身上的确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是听说了凌风过世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从南方的一座小城赶了回来。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听一听你的意见。那幅画,你已经打开认真看过了吧?”
“的确看到了,而且还发现,之前已经有人仔细研究过了。”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还是忍不住惊奇地问道。“为什么快递员的说法,和现在的你是完全不同的形象?还是发快递的是另外一个人?”
邵音点了下头道:“哦,我是让快递员故意那么说的,毕竟你们看大门那个多事的老大爷。我可是领教过他盘问人的功夫。听说他过去可是审犯人的一把好手。自然也得想招应付过去不是,要不然……我总不能让快递员跟他说,给你寄件的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吧?那样多丢脸啊?”
邵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我熟悉的俏皮。她一向是个“自来熟”的人,第一次见面,总是能让人感觉他们就是熟人。我一向认为这也是一种天赋。不过,此刻的她总算是恢复了活力,虽然她似乎还不打算把自己的行程告诉我,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情比刚刚出现的时候要好不少。
“那幅画……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在饭后甜点送上来之后,我总算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太确定那幅画就是原作,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手里会有那幅画,更让我好奇的是,她把那幅画临时寄存在我那里,目的又会是什么?
邵音的脸上多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什么,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拿起一块点心放到了嘴边,自顾自地称赞了一会儿,才低声道:“那幅画嘛……是别人送给我的,算是一个朋友吧,反正你只要知道那幅画现在归我所有就对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太放在眼里,后来才感觉,那幅画可能比较值钱,所以就收了起来。这几天不是凌风死了之后,她家里的那点儿事,包括跟她丈夫有关的那些事情,都又被重新翻了出来嘛?然后我就在电视上看到了那幅画,不过那好像是从过去的旧杂志上拍到的。我觉得跟……我手里的那幅画很像,所以就特意找了出来。没敢找什么人鉴定,就听说了一个了不得的传言……”
说到这里的时候,邵音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她一本正经道:“虽然过去我还不太知道凌风这个名字,可是提起她那几个孩子,尤其是陈建业,那可是了不得的。毕竟当初我也是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过的,陈建业也算是公众人物,我见过几次,也打过他的主意,可那个时候的他……太高不可攀了。我没有想到他爹比他妈还要厉害,只要动动笔,就能画出那么多的画,而且还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传说当年陈家上下能发财,而且凌风能让整个家族再度兴盛起来,靠的就是这幅画。有人说,这幅画里藏着一个宝藏的秘密,那是当年陈家的先辈……藏宝贝的地方。”
“这样牵强附会的传说,你居然也信?”我哭笑不得地望着邵音,不过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而且一向信奉金钱至上的,要不然,恐怕她也不会千里迢迢回到这里来吧?“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真的有什么宝贝,会留到现在吗?你不会……”
“这可是我亲耳听说的,要不然,关于陈家的那些事情,你该怎么解释?别说是这座城市,就算是整个亚洲加起来,超过百年历史的家族产业有几个?所以我认为那必定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邵音刻意压低了声音,随后神神秘秘地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递给我道:“你看看这个,还记得吗?这可是当初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去过的地方,不会没有什么印象吧?”
我接过了那张照片,很显然那是经过翻拍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座民国时期的建筑,破旧的房子上面,还盘着一些杂乱无章的藤蔓,就了门口的台阶上也长满了杂草。不过门楣上面的字还在,隐约只能看清最后一个字“府”。我记得那是市中心某个偏僻角落早已经荒废的建筑,多年前没有去过那里,早已经忘了它是否还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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