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鼻塞加头疼脑热,第二天一早,池浅月并没有去诊所开过敏药,而是抽了血,老老实实拿了一堆感冒药回去吃,她估摸着,是之前在诊所吊水的时候,被其他病人逮感冒的,但是无凭无据的,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自己默默吐个槽。

好在乔远山的体质挺好的,抵抗力不错,没有被池浅月带感冒,拜池浅月感冒所赐,这些天,他都收敛了很多,尽可能的老老实实,不跟池浅月多腻歪,虽然他其实每天都想和她“买一份草莓冰淇淋”,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于是两个人安安分分的开始投入到了期末的紧张复习中去,元旦假期一过,两点一线的考前生活就开始了,每天,他们不是在教室自习,就是在去教室自习的路上。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学校的广播站经常播放一首在池浅月看来感觉非常非常怀旧,非常非常有青春记忆的网络歌曲,那就是《老鼠爱大米》!这首歌简直席卷了整个校园,有那么一段时间,简直去哪里都能听到这首歌。M..

早上起床,隔壁寝室在放这首歌!

中午吃饭,食堂里前排的打饭妹子哼着这首歌!

下午放学,路上小情侣也在对唱这首歌!

就连晚上去上晚自习,一推门,哦豁,张阳不知道脑壳抽了什么风,居然抱着一个吉他,坐在班里,也在唱着这首歌。

于是,所有人脑子里都在一遍一遍的循环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没完没了,挥之不去,循环往复!

终于,坐在前排的闫语薇忍不了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桌子一拍,吼道:

“张阳,你这家伙搞什么啊!有完没完了?期末又不考音乐!”

风风火火的闫语薇这一掌拍下去,桌子发出了“嗵”一声巨响,把自习的大家伙全都吓得一个激灵,纷纷坐直了身子,回头看看闫语薇,然后又扭头看看张阳。

池浅月也吓了一跳,临近考试了,同学们可千万不能这个时候突然吵起来打起来啊,她担心的看了看闫语薇,见闫语薇眉宇间还是带着点好气好笑的样子,她突然想起来,闫语薇和张阳是比较熟悉的朋友,所以应该不是吵架了。

果然,张阳一点不买她的账,懒洋洋的笑着回敬道:“哎呀,你凶什么凶!不考试就不能唱歌吗?我这不是看你们学习辛苦,给你们减减压嘛!”

闫语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可拉倒吧,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叫上你的小女朋友,爱上哪唱上哪唱去,不要在这儿祸害我们的耳朵了!”

张阳于是撇撇嘴,从后排的桌子上溜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上自习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此刻因为他终于不唱了,大家都趁机会赶紧埋头翻书,竟没有一个人多关注他一眼,更不要提有没有人替他说句话了,他于是耸耸肩,提着吉他,一边走出教室一边对闫语薇说:

“你们这些凡人!一点品味都没有!”

见他终于走了,池浅月偷偷笑了一声,空气终于安静了,可以安安心心开始做古代汉语老师布置的作业了,这么多简体字要写出对应的繁体字,谈何容易!首先,查就很费功夫,查完还得依葫芦画瓢,把繁体字写出来,这作业没做一会胳膊就要酸了。

亏的张阳识趣,说了两句就走了,要不然,本身查资料就让人眼花,他再这样老是唱歌,那真是把人的头都唱疼了。

就这样,池浅月抱着一本前几天书摊上淘来的古代汉语词典,翻呀翻呀,终于,在九点钟教学楼关门前,把作业给做了一大半,乔远山也写了后面一页的一半,明天两个人再互相抄一下,就差不多了,果然情侣搭配,干活省一倍!

为什么是省一倍,不是干活不累呢?

因为干活实在是太累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池浅月搂着乔远山的胳膊,感觉走路都要没有力气了。

“太累了……”池浅月宛如一条咸鱼。

“要不?”乔远山搂着她的肩膀低声说:“去踩踩操场休息一下?”

池浅月把乔远山的胳膊掰到眼前看了看,嗯,距离宿舍熄灯还有一会儿,散步踩操场,可以有。

两个人于是在操场上走了走。

这天晚上还不错,没有什么风,所以不是很冷,操场上除了他们,也还有零星一些同学也在这老旧操场的黑渣子路上慢慢逛着。

刚走了半圈,乔远山突然停下来说:

“浅月,你教我唱歌吧!”

“哈?”池浅月以为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乔远山,老干部乔远山要学唱歌?开什么玩笑啊?受了什么刺激吗?

“你……怎么好好的要学唱歌?”池浅月问道。

“没有为什么呀。”乔远山故作轻松的说:“别人能唱,我自然也能唱啊。”

嗯……好像突然咂摸出来为什么了……

“行吧,那你想学什么歌?我看看我会不会?”池浅月拍了拍乔远山的肩膀。

“我想学那首《两只蝴蝶》”

池浅月差点一不小心噗出来。

这首歌和老鼠爱大米倒是这段时间一起风靡全国的,但是因为相对来说,歌词要肉麻一点,文乎乎一点,所以广播台点歌的频率都少一点,路上被人哼唱的情况也少一点。

乔远山居然想学这首歌!

池浅月于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是了,毕业以后,乔远山为了应酬,也学过一些老年广场舞一样的歌曲,所以,他想学这首歌,看似意外,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她还记得有一天晚上闲着无聊,乔远山把乔欣蕊搂在怀里,一边晃荡一边唱着《酒醉的蝴蝶》,奔四的乔远山一副老大爷要跳迪斯科的样子,脸上却挂着宛如三岁的笑容,没有什么语言的乔欣蕊被他晃得头昏眼花,憋了半天,终于蹦出来了一句话:

“爸爸,够了!”

真是想起来还想笑呢!

所以,《酒醉的蝴蝶》唱得,那《两只蝴蝶》自然也就唱得。

怕给路人听见很尴尬,池浅月牵着乔远山在体育看台上找了一个拐角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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