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沙示意采青避开,自己则是上前一步挡住那把轮椅,道:“颜楼主,请回。”

“宗政禹在里头。”颜沛唇角勾起一抹哂笑,道:“不要跟本座讲什么感染不感染的,他不怕,本座也不怕!”

他虽然坐着,但气势却一点儿也不消减,微微挑眉看着闻沙,道:“你武功高,但你手段不会有我玩得开!所以,让开!”

正儿八经比武,闻沙也知道,自己是比颜沛强的,但……

架不住江湖中人的手黑!

尤其是,欢喜楼主能够在江湖奠定地位,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自家主子没发话,他必须拦住:“颜楼主不可入内!”

颜沛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唇角勾起一抹笑,道:“要不试试看,本座可不可以?”

他正待出手,宗政禹的声音传了出来:“颜沛,本王与你打!”

不多时,帘门撩开,玄衣男人微微低头,从里面出来了。

他一出来,强大的气场便铺陈开来,闻沙立即让到了一旁:“王爷。”

宗政禹眸光森冷,直逼颜沛,道:“想好好说话,还是想打,本王奉陪!”

颜沛挑眉,不上他的当,道:“本王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希阳的!”

宗政禹面无表情地道:“她说了不见你。”

颜沛眯起眼眸。

他可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影响了自己的想法:“她想不想见本座,不改变本座想见她的想法!”

言外之意,他想见,就一定要见,不管希飏是否同意!

这就是随心所欲的欢喜楼楼主!

宗政禹不一定知道希飏喜欢什么,但他知道,希飏不喜欢这种强势凌驾她的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道:“那就打吧!”

旋即转头看向另一处,道:“离疫病庄子远一些,莫伤及无辜!”

颜沛不是很想跟他打,现在他更想看看希飏是什么样子。

他冷哼道:“本座今日不想打架,你让开!”

说着,要操控轮椅闯进去。

宗政禹正要拔剑,帐篷内传来对希飏的话语——

“颜沛,我相信你敢闯进来,但我认为你大概付不起代价!”

颜沛一怔。

宗政禹也愣住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希飏虽然退烧了,但这种疫病,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感冒发烧,对肺部的损伤还是挺大的。

她可以慢慢养回来,却需要一个过程,此时她能坐起来做点事,不代表她真好了。

身子不舒服,她也没多大耐心,冷冷地道:“说了等我病好再给你治腿,你要是任性妄为,那我们先前的约定,便一趣÷阁勾销!”

她的语气也不重,颜沛却认真斟酌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做出了选择,斜眼看了宗政禹一眼,道:“行,这一次听你的。”

宗政禹眯起眼眸。

这么几年,颜沛隔三差五来找麻烦,对敌人总是要查清楚的,所以他也算了解颜沛。

希飏并没有用什么手段,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竟然能说退了这脑子不正常的欢喜楼主……

宗政禹心里升起了危机!

就是那种,有人想要撬自己墙角的警惕感!

颜沛走了,没有打起来,可宗政禹重新进入帐篷后,脸色很难看。

“你还真在乎他啊。”希飏看了他一眼,笑了,道:“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心爱的女人——哦不,心爱的男人抛弃了你呢!不然,怎么一副怨妇面孔?”

宗政禹一窒:“……”

他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是怨妇,却又认为自己必须把话跟她掰扯清楚,于是说道:“希飏,你就非要跟他来往不可么?”

“他有用。”希飏正色道:“这也是你之所以留着他的原因,不是吗?”

宗政禹心想:我留着他,确实是因为他有用。但也是因为他并不会闹出什么大浪来。

江湖中有这么个人压着,对其他蠢蠢欲动的实力,也是一种警告。

诸多方面的因素,让他留着欢喜楼、不杀颜沛。

但!!!

如果颜沛想要撬墙角,那就容不得了!

“你这什么表情?”希飏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一眼。

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她挑了挑眉,道:“别一副被他绿了的表情,你的未婚妻我,自认自己的意志力是很坚定的。”

坚定不移地喜欢好看的男人!

但这人吧,喜欢是一回事,要不要拥有,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好看的男人,也有中看不中用的啊!

“……”宗政禹不太想跟她理论。

她歪理一堆,他要能够说得通她,就有鬼了!

他只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回么?”

“你刚刚还说,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保持忠诚就可以了。”希飏将手里的趣÷阁一丢,正儿八经地道:“这是说来哄我的?”

宗政禹:“……”

话是他自己说的,竟无言以对。

希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如果我跟你掰了以后,我会找什么样的男人、找几个,不敢保证。但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既然你提出我只能有一个,我要么答应你的条件继续跟你在一起,要么就不同意,不在一起!这能有多难啊?”

宗政禹:“……”

真不知道,说她是没心没肺不在乎好,还是性情潇洒,拿得起放得下?

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便是:没有安全感!

“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瞅我。”希飏见那口罩外露出来的眼眸,全然都是“我不高兴但又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不由乐了。

她伸手,本想掐他的脸,然而他带着口罩呢,她就改成揪了揪他的耳朵,笑嘻嘻地道:“少想些有的没的,你觉得这计划可行,就赶紧让下头的人把事儿办了!”

她敲了敲桌上的册子,道:“数十万人流离失所、河道每年泛滥烧国库的银子、官员贪腐吸食民脂民膏……这些哪一件,不比他颜沛的存在更重要?”

宗政禹依然无言以对。

瞧,他就说吧,只要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管多么歪,你也不能否认,她说的有道理!

他拿起计划书,道:“你已经坐太久了,去躺会儿。身子未愈,别逞强。”

“嗯。”希飏答应了。

反正,今天孙立送来的病历她也都看过了,疫情尚在可控范围内。

再说了,这里还有宗政禹坐镇呢。

反倒是有一件事她管不上了:“对了,武举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差点把她二哥的事儿给忘了!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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