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睡觉的时候,宗政禹没进去,而是坐在外间,吩咐闻沙去安排好,只等她起来便可以回城里。

之后,他便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忽然,内室传来了床板吱呀的声音,他耳朵一动,把书放下,起身入内。M..

“醒了?把衣裳穿一下,回去了。”

他站在门口,看不见她人的位置,本打算在这里等她出来的。

却不想,希飏却喊道:“宗政禹,你过来!”

“怎?”

察觉她语调似乎有点难受,想到她手腕的扭伤,宗政禹有点不放心,便走了进去。

希飏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见状,宗政禹心里一紧,疾步走过去,问:“你哪儿不舒服?”

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却被猛地坐起来的希飏给缠住了!

“哪儿都不舒服!”希飏的语气很急,抱住他之后便钻进了他怀里。

蹭啊蹭!

宗政禹:“……”

他的体温本来就低,她灼热的温度传过来,对他来说简直是燎原一样的火势!

怀中像蛇一样缠得他死紧的女人,开始不安分了,对他动手动脚的都还算是小儿科,她甚至开始扒他的衣裳!

从这么不正常的举止,他就知道——

哦,她又毒发了?

是什么诱因,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很危险!

毕竟,希飏不是什么矜持的女子!

捉住那只钻进了自己衣襟里、开始抚摸胸肌的手,他气息也有些乱了,说话的语气都有点断层:“别乱动,说说你现在什么情况!”

“说完你就让摸?”被阻止了,希飏显然很失望。

她左手还有点疼,右手被捉住了便没办法作妖。

努力集中精力思考,才得出答案:“可能姜茶发热?反正我睡着睡着,就感觉浑身燥得很!”

“不管是什么引起的……唔!”

宗政禹的话说到一半,被她凑上来啃了一口锁骨!

隔着领口咬的,疼倒是不疼,但这一啃咬,仿佛把他的心都给咬住了似的!

他顿时心痒不已,推开她的下巴,喘着气道:“好好说话!”

干脆捉住她两只手,把这喜欢胡乱点火的女人给压在床上。

希飏的双手被他捏住压在头顶上,猫眸里却是满满的无辜。

宗政禹觉得,这样的眼神他没有办法多看一眼,再看一眼就想亲上去!

他伤脑筋地问:“情况有多严重,要怎么解决?”

“宗政禹,你还算是个男人吗?都这样了你还能忍!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把我这样那样,享受人间极乐?”希飏不至于神志不清,但多少有点理智离家出走了。

理智不在线的时候,她就会特别浪。

完完全全就是上回她说的:身上烧,嘴里就会忍不住骚!

她愤懑地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活儿好不好?说不定咱们来一次,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努力努力就能熬下去了,但!

又不是没有男色可用,极品男色在前,她为什么要熬啊?

宗政禹冷哼。

没试过?

他没试过?!!

无妄山冰窟里的事儿,难道他就能忘了?

他迅速给了她答案——你为什么要熬!

“想要做什么容易,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倏地泼在了希飏的头顶上!

一提到负责,她就有点清醒了,也想起来:哦,这个男人不能乱睡,他是要负责的!她负不起!

因为她强了他的事,连谈婚事他都故意羞辱她,报复她,让她做侧妃!

这男人,其实小气得很!

可,还是有点不甘心,朝他腹部看去。

如愿看到那弧度,她撇嘴道:“都成这样了,你都不想,忍者神龟吗?”

宗政禹唇角猛地一抽!

这破嘴,成婚后,他必须让她知道男人不能随便撩,尤其是不能羞辱这方面的尊严!

可如今毕竟没成婚,他用强大的自控力去控制自己,才能忍住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对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酷刑!

他声音有点哑了,咬牙切齿地道:“快点说,现在要怎么办!”

希飏也闭了闭眼,吐槽一句:“直接来一发就好了,还能怎么办!”

吐槽归吐槽,不等宗政禹骂人,她又道:“针囊掉了,没法扎针。不过这种事,用银针也行。你问问先前那个大夫,借我几根针。”

宗政禹愣住:“先前的大夫?”

先前大夫来的时候,她不是昏迷着吗?她是怎么知道先前的大夫的?

希飏:“!!!”

她怎么说漏嘴了!

赶忙找补:“哦,你没给我找大夫啊?我还以为你会找呢!”

宗政禹狐疑地盯着她,终究是解毒重要,他没揪着这件事不放,道:“等着!”

“哦,你去吧。”

希飏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身子压根不想放人,当宗政禹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又缠了上去,在他耳边吹气,道:“宗政禹,咱们就不能撇开责任,玩点成年人的游戏吗?”

宗政禹:“……”

说白了,她就是馋他身子!

偏偏,她只图身子,不想负责!

这是哪儿来的渣女啊!

“不能!”他压抑住体内磅礴的怒龙,无情地拒绝了这不靠谱的提议。

然而希飏却不肯放开他,轻轻啃了他的耳垂一口!

宗政禹差点整个人弹起来!

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了,他猛地将她推开。

眼瞧着希飏还要过来,他倏地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粗声粗气地道:“老实在这里等!”

妖女就是妖女,气死人不偿命、撩死人也不偿命!

他大步往外走,但老房子着火,也是让他难受。

尤其是这状态让他没办法出去见人,只能在门口喊:“闻沙,命那大夫送银针过来,迅速!”

不多时,闻沙将银针送了过来。

宗政禹打开了一条门缝,手伸出来接,让闻沙一脸纳闷。

不过,也没敢多问。

拿了银针回到床榻前,这么短的路,却让宗政禹走出来了一身的汗!

他询问:“你其实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吧?”

希飏知道:“嗯。”

她自己给自己治疗,多多少少是有了点儿用的。所以,身子的反应明显,她浪得没边,可她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她可是难受死了。

宗政禹便把银针放在床头,问:“我给你扎,还是自己扎?”

问完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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