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额头撞了上来,宗政禹感觉剧烈一痛!

他闷哼一声,将她拎稳了,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旋即自己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尽管他努力维持面孔的平和,面容还是有些龟裂的迹象,需要深呼吸才能把这口气缓下来!

希飏:“……”

本来,撞到这种部位,她感觉有些社死。

但想了想,又没有别人看见,是某人痛得要死,也不是她吃亏,她也就无所谓了。

甚至,还理直气壮地道:“谁叫你拉我的,疼死你活该!”

宗政禹:“……”

上一个敢这样跟他说话的人坟头草……

好吧!

没有坟头草,上一个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也还是她、她不但还好好活着,还能一次又一次气死人!

可他就一次又一次这么忍了下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缓了缓,道:“把话说清楚再走。”

“我认为,已经够清楚了!”希飏一脸冷漠:“宗政禹,什么时候你把这神经病的圣旨赐婚给撤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解毒。不然,你让我在不舒坦中度过,那我肯定也让你品尝痛苦的滋味!”

去他妈的侧妃,光是这个词汇套她身上,她都觉得恶心!

好比看那些宫廷戏,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还说自己深爱其中某一个,然后引来雌竞。

可以说,她最讨厌看这类剧情。

是,得到了帝王宠爱后,资源丰沛,站在现实的逻辑上,竞争是应该的。

如果她穿越到了后宫,肯定也要争夺资源——

但是,竞争、跟女人竞争没错,却不是雌竞,不是为了皇帝那个老色批可笑的爱情,纯粹就是获取更多资源!

她要做人间清醒的那种,爬上最高位、走上人生巅峰!

但——

非要添一个虚伪的“爱”字上去,就神他妈恶心!

“爱”字有十趣÷阁,扣在这种坐拥后宫、后院的男人头上,每一趣÷阁都是亵渎好吗!

原主的父母,希飏能好好接受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希锦荣没有妾室!

说她心胸狭窄也好,说什么都行。但凡希锦荣整出一些庶弟、庶妹来,她对这个父亲是绝对容不得的。

也是余氏命挺好,生了两个儿子然后生到女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算完满了。没有生育压力,所以丈夫没找小妾也没有被指摘。

而希锦荣脾气温和,对妻子相当尊重,还算是不错的。

可是,宗政禹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他拧眉道:“你若是担心将来本王娶别的女人,大可不必。本王应承了希丞相,即便你为侧妃,那就不会有正妃,王府的中馈一样归你所掌。”

他是觉得,以她的脾气若他还有别的女人,绝对会闹出天翻地覆来。

而他本不好女色,自然没必要为了那种事,闹得自己家宅不宁。

“丑拒!”希飏嗤笑:“谁他妈稀罕!”

宗政禹再好的脾气,也被她惹毛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多好脾气的人。

他脸色沉下来,道:“希飏,你想抗旨不尊?”

哪知道,希飏那一身的反骨就在这种时候全部浮现出来,道:“对!我就抗旨怎么了!有本事你将希家满门抄斩,反正你也活不了!”

她再一次站起来,看向他的眸光有些戏谑,又道:“不是我唱衰,就目前玄周王朝是你独木支撑的情况下,倘若你死了,权力势必会被瓜分,到时候朝堂不知道会撕裂成几块?十四岁的小皇帝是否能够撑得住?倘使他撑不住,被其中某一派系拿捏了,新的掌权者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替代了你的人,还会不会有你这么公正?这些事,可就全不确定了!”

宗政禹听着她的最噼里啪啦地冒出一堆。

知道她这张嘴惯能说,也知道她极为聪明,但能把朝中的事分析得如此透彻,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希飏越说越起劲儿:“偌大的玄周王朝,不知道多少人给我陪葬,我怕个蛋啊!”

她把话题兜了回来:“让我给你做小老婆,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给人做小,我还不如答应跟萧谦把婚事继续呢!毕竟就他那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我拿捏他不好过跟你这大猪蹄子博弈?”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姐不奉陪!

提到萧谦,宗政禹脸色一沉。

本来就是因为萧谦,刺激他很快下了决定,现在她还说“嫁给萧谦比嫁给他要好”!

他怎么能忍!

“你对他还是有几分情意的!”他认定了这一点,怒道:“你就不怕本王一道圣旨便可以遣他去戍边,这辈子都回不来帝京?”

“哦,你尽管去。”希飏不以为意地道:“我会因为他而被你拿捏,我就是小狗!”

宗政禹气息一窒:“……”

刚刚她还能对朝中形势侃侃而谈,现在就这么幼稚起来了!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难搞!

最后,他还是踩准了自己最在意的一点:“希阳,你别忘了,你与本王的关系,是你放肆而来。本王不与你追究,你倒拿乔上了!”

他还是很明白:她应该就是认定了,他不会杀她!

但希飏却跟他的想法不一致:“你错了。我和你那点事儿,已经在我答应给你解毒的交易中,扯平了。”

她眸色冷硬,语气更是嘲讽:“宗政禹,我知道弱者跟强权,没有资格谈条件。但你也别忘了,你的小命还拿捏在我手里!”

说来说去,绝对实力下说话都响亮、走路都带风,是硬道理!

宗政禹拧眉。

别的事不说,有一点他很清楚。

今日不把事情解决,绝不能让她出了这个门。

一旦让她离开了,以后很多事就说不清了。

他说道:“圣旨已下,不可能撤回。除此外,你再提条件。”

到了这时候,他也就不去想:自己身为摄政王愿意给她只有她一个女人的承诺,已经是抬举了。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思,反正——

把她的婚事定下来,让她没机会搞三捻四,就是他目前想要的!

希飏想笑。

她真想甩一句话扔他脸上:你贱不贱呐!

不过,情况既然对自己有利,她为什么不抓住?

既然是他让提条件的,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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