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市槽,此时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翘首期盼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公审刺史,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般人,平常就是想见刺史一面,都难比登天。
更别说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观看,审讯刺史。
所有人都一早来到这里,心里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有人高喊,“快看啊,那就是我们恽州的刺史,刘锋。”
众人急忙顺着那高喊之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市槽中心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平台,此时有几个壮汉押着一行人走上高台。
那走在最其那面的是一个,穿着锦衣玉袍,一身肥肉,油光满面,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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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bsp;当众人细看时,发xiàn
那老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楷书书写着‘贪官刘锋’四个大字,双手被用麻绳捆了个结实,就那样颤巍巍的走上了台。
“啊,原来这就是刺史大人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有人发出惊呼。
“呵呵,谁说不是呢?”旁边一人道。
“刺史大人一天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另一人道。
“呵呵,说的也是啊,那以后要是哪天来个公审当朝太师,我们不就能见到当朝太师了吗?啊哈哈……”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在那搓着手,一脸憨笑的望着台上。
看着这个长得跟钟馗似的莽汉,众人急忙远远的躲了开去,一个个懒得跟这个傻吊说话。
这种话也敢说?
要知dào
,虽然今天在公审刺史,可是,梁山人马肯定不敢在这郓城县久留,到时,要是有人秋后算账,或者这事传到朝廷的耳中,那岂不是要遭殃?
“哎,你们干嘛?怎么一下子都跑那么远啊,我们还没好好聊聊呢!”那人犹自不知所谓的道。
这时,后面一个和他相熟的人,硬着头皮在后面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衣服,对着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你干嘛拉俺啊,你摇头作甚?”那人挠着头,一副不明所以的道。
“李逵兄弟,你小声点吧,别让人听见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后面那人低声道。
“哎呀,怕他个鸟!这梁山好汉做事真痛快!说公审就公审,哈哈,我喜欢!这样才活得有味道!”那被称之为李逵的大汉道。
“唉,我的祖宗啊,你快点住口吧!”后面那人一脸苦相的道。
“哎,我说戴院长,你咋就这么没意思呢?这贪官被公审,是多么大快人心的好事啊,你怎么还一副苦瓜脸呢?”李逵等着圆眼道。
“唉……”那被称作戴院长的人见这李逵如此浑,当即轻轻地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哎……戴院长啊,这人哪,一生也就那么几年,谁都不知dào
,自己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这能痛快地活一日,就应该痛快的活一日,你说是吗?”那李逵也低声叹了一口气,对着那戴院长苦口婆心的劝道。
“哎哟我去,李逵兄弟,你这是跟谁学的,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来,不简单啊!”那戴院长听得李逵所说之话,惊讶的张大着嘴,好半天之后才道。
“哈哈,戴院长小瞧我了吧?实话告sù
你,兄弟我之前可是个教书先生呢!”李逵洋洋自得的道。
看这李逵那臭屁的样子,戴院长心里一阵不爽。
“是吗?还真没看出来!”
“哼!那是你眼拙!”李逵看着戴院长,一脸你很笨的样子。
“哼哼,那你怎么跑到江湖上来了,最后还当起牢役来了呢?”戴院长撇着嘴道。
“唉……还不是因为我失手打死本县知县的大侄子!”李逵唉声叹气的道。
“话说那也不怪俺啊,谁让他四处欺男霸女,还跑到我们村来调戏我那好友的妹妹?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可是谁知那家伙竟然让手下之人一起对俺出手,还对着我那好友的妹妹下手,要知dào
他们怎么对付俺都没事,可是他们竟敢对着俺那秋霞妹妹下手,那俺怎能依得?”
李逵愤愤不平的继xù
道。
“原来还有这事啊!这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起过,那最后呢?”戴院长追问道。
“唉,最后,最后我一发怒,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上去就往心窝子踹了两脚,谁知那家伙那么不经打,就这两脚就给踹没气了。不得已,在俺那兄弟庞万春和秋霞妹子的掩护下,连夜提了两把板斧逃离家乡,唉,现在都不知dào
,俺那秋霞妹子过得如何,身在何方,有没有嫁人?”李逵情绪低落的道。
“哈哈,原来李逵兄弟也有这么一段啊,嘿嘿……”戴院长说着说着,突然发xiàn
李逵瞪着双眼望过来,当即住口,嘿嘿干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见李逵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当下急忙转换话题,道:“你看,这公审要开始了。”
李逵抬头向着高台上看去,只见高台上征战这两个瑟瑟发抖,被五花大绑的人。
第一个当然是那恽州刺史刘锋,那第二个,看起来一身缎子衣袍,圆圆的脸蛋上,一对小眼睛正在四处乱转着,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书‘郓城县令孟达’。
“哈哈,这郓城县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那小眼睛一直在转着,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李逵指着那后面上到台上的郓城县令道。
“哎呀,我说李逵兄弟,你能不能别吵吵啊?”戴院长好后悔让李逵往台上看,早知dào
这样,还不如让他继xù
在那唉声叹气呢!
……
另一边人群中,几位大汉站在一起望着台上被五花大绑的郓城县令和恽州刺史,在小声的讨论着。
“大哥,你看,还真把刺史和县令给绑了。”刘唐指着高台上的两人道。
“嗯,的确,这帮人还真有魄力。不过我现在不想这些,既然他们占了郓城县,那我那兄弟现在在哪里?他可别被抓了啊?”
晁盖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眼里带着焦急之色,完全没有去注意台上的两人。
对于他上来说,什么都没有兄弟的安危重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