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他勾了勾唇:“那还用说,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云鸾,再没第二个女人,能让本王这样不留余地地爱她。”

“本王就是要为她付出一切,本王就是要让她知道,除了本王,这世上再没人本王对她更好,更加爱她。”

“太子殿下,本王知道你对云鸾的心思。可你比不得本王爱她的这颗心……本王可以为了她放弃南储江山,放弃南储天下。你能为了她,放下你手里现有的一切吗?”

萧廷宴走了。

梁羽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

萧廷宴的话,犹如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头。

他清楚地明白,他和萧廷宴的差距有多大。

他是喜欢云鸾,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爱。

可,和萧廷宴对云鸾的爱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根本就比不上萧廷宴。

无论是从哪方面,这个男人,全都将自己碾压得渣都不剩。

萧廷宴打压梁羽皇成功,他心情极好,端着米粥哼着小曲,踏入了寝室。

云鸾裹着被子,睡得很是香甜。

萧廷宴坐在床边,不忍喊醒他。

所以他让人温着米粥,他则拿了书本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云鸾终于掀开眼帘,迷迷瞪瞪地醒来。

她伸了伸胳膊,有些难受地哼唧了一声。

萧廷宴听到动静,连忙放下书本,走到了床榻边。

“醒了?饿吗?”

云鸾带着几分哀怨,瞥了眼萧廷宴:“浑身酸痛得厉害……萧廷宴我警告你,未来几天,你都不能再碰我。”

萧廷宴一怔,他蹙眉:“几天啊?阿鸾,你可不能将我给憋坏了。”

云鸾气极,她随口抓了个软枕,狠狠地砸向萧廷宴。

“你都素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没把你憋坏?”

萧廷宴一把抓住软枕,颇为无奈地看着云鸾:“那能一样吗?以前没开荤啊,所以没事,可这一旦开了荤,你让我再继续忍着素着,那可不行。”

他俯身下来,不顾云鸾抗拒,将她搂入怀里,温柔地哄着。

“乖乖,你可不能这样狠心对你夫君。”

“要不然,我若是憋坏了,以后受苦的还是你。”

云鸾听着他脸不红心不跳说的这些暧昧话语,她惊得张了张嘴巴。

“你这人,还真是一旦开荤,犹如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萧廷宴,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哪里会说这些惹人脸红的话啊。

可他现在,真是张口就来。

云鸾不禁有些怀疑,面前这人,真的是她的阿宴吗?

萧廷宴抿唇笑了笑:“不是变了个人,算是解放了我一些本性吧。阿鸾,男人都是这样的……你不必觉得惊奇。”

他说完,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

拿了一件外衫,裹在了云鸾的身上。

“先起来,喝点米粥垫垫肚子。”

“睡了这么久,你什么东西都没吃,会饿坏的。若是饿着了你,我会觉得心疼的。”

云鸾还不愿意起,萧廷宴不再惯着她,一边哄着一边强硬态度,给她穿上了衣服,扶着她下了床榻。

当两只脚着地时,云鸾的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她只觉得自己两条腿,酸涩得厉害,一点也使不上劲。

萧廷宴低笑一声,颇为骄傲地挑眉。

认识云鸾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娇弱的一面,他心头酸胀得厉害,大掌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里。

他一时没忍住,又低声亲了云鸾一口。

云鸾恼羞得厉害,小脸埋在他怀里,不让他亲吻。

萧廷宴闷笑不止。

云鸾小脸一垮,满眼怒意地瞪着萧廷宴:“你还敢笑?我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萧廷宴好脾气的,连连附和。

“是,是,都是我的错。”

之后无论云鸾抱怨什么,他皆都认了。

他亲自服侍她洗漱梳妆,弄好这一切,将她抱到软塌上靠着,任劳任怨地端着米粥,极为耐心地,一勺勺喂她喝粥。

米粥下肚,云鸾这才舒服了几分。

还别说,能享受到萧廷宴这样温柔细致的照顾,她还挺舒坦的。

这人,比以前对她更加的体贴。

云鸾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的往上扬。

她喝着米粥的味道,还挺香的,挑眉看向萧廷宴:“这米粥是谁熬的,还挺好喝的。”

萧廷宴不置可否,极为平静地回道:“是我熬的……你喜欢喝的话,以后没事的时候,我天天给你熬。”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诧异,不可思议地看向萧廷宴。

“你熬的粥?你怎么会这些?”

萧廷宴拿了一个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沾染的米粒。

“我私下里,偷偷学的。就怕我们来了北晋,你在饮食方面会吃不惯,所以我就抽空研究了一下。”

“改日,我再给你炒几个小菜。”

云鸾看着萧廷宴的眼睛,顿时变了。

她的鼻头发酸,很快一双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泪雾。

“阿宴,你对我怎么就这样好?”

萧廷宴这是把她放在心尖上,温柔呵护疼爱着。

她心里感动至极!

萧廷宴摇头,无奈地看向云鸾:“傻瓜,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这一生,享受过的温情,其实是很少的。我也一直都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有残缺,得不到任何的圆满。”

“直到遇到你,我才体会了圆满,幸福的滋味。这漫漫岁月,有你陪着我,我们彼此携手前行,我就不会孤独寂寞,就不会迷失自己得不到善终。”

云鸾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眼眸对视,缱绻的温情在彼此的眼睛里,缓缓地流淌着。

这一刻,周遭的一切,全都无法进入他们的眼里,他们眼睛里除了彼此,只有彼此。

云鸾喝了米粥,又睡了一下午。

等到黄昏时分,她才觉得,自己似乎是活了过来。

重新洗漱更衣,梁羽皇那边已经让人来传话,请他们过去用膳,有些事情,他们要详谈。

云鸾没有耽搁,当即便与萧廷宴,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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