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不利的话,千万不要说,不可招认任何罪状。”

岚崇帝站在堂后,手抚摸着玉扳指。

他其实心里也有点没底。

“是,父皇。”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看着爱子孤单的背影,岚崇帝一双剑眉缓缓皱了起来。

总觉得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啊。

徐添……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岚崇帝这些天来总有点担忧。

担忧徐添不会按常理出牌。

毕竟他看上去似乎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传被告苏寅甄!”

衙役的话音落下,穿着紫色华贵锦袍的五皇子从后台走了出来。

雍容华贵的五皇子一出场,一身珠光宝气就把群众的眼给亮瞎了,顿时间大伙都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就是他,衣冠禽兽。”

“呸,人模狗样的东西,该死。”

“皇子又怎么样,贱骨头。”

见大伙对他指指点点,五皇子怒目横眉,怒道:“都嚷嚷什么,本皇子是什么身份,岂容你们一干草民乌合之众亵渎,小心我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论处的不赦之罪,诛你们九族!”

这话一出,老百姓顿时不敢吱声了。

的确,对方虽然犯了罪,但毕竟身份贵为皇子,可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能唾骂的,更何况人家这会儿还没定罪呢。

不过虽然皇子受审不需要下跪,但既然是案犯嫌疑人,裘平章按流程来也不能特殊对待,当即直呼其名喝问道:“苏寅甄,曾二告你强女干其儿媳曾方氏,还杀了他的儿子曾一怀,可有此事?”

五皇子冷笑道:“本皇子何时做过这样的事,证据呢?”

曾二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厚颜无耻!你明明就是做了!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想抵赖不成?”

五皇子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口中冷声道:“裘大人,你可看见了,这刁民竟敢对本皇子不敬,该当何罪啊?”

裘平章当即怒拍惊堂木道:“大胆曾二!本司在审被告,何时轮到你说话?你可知站在你身边的可是皇子,你胆敢出言侮辱,好,且不提五皇子的案子……你今日公然辱骂皇子,这便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不赦之罪,应凌迟处死!”

“这……”

曾老汉一听脸色煞白。

而在座的贡亲王以及后堂的岚崇帝一听则心头一喜。

草民果然就是草民啊,无知真可怕,仗着背后有人撑腰竟然当众辱骂皇子,这就是自寻死路啊。

“来人,把曾二拖出去斩了!”

裘平章当即拍板。

一下子外面的群众都沸腾了。

“什么,岂有此理?”

“刚开庭就要直接问斩原告?”

“这是怎么个道理?”

“天子脚下,这,这还有王法吗?”

“不公平!你们这是在偏帮!”

……

老百姓可不管什么王法,在他们眼里,这五皇子就是人渣,骂两句怎么了。

该骂!

如果因为骂两句就要处死,那明显就是在偏帮五皇子,要把原告处死,其心可诛。

就在这时,坐在监审席的兵部尚书徐添第一次开口了:“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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