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朗太的眼镜片闪闪,回忆了一下当时的过程,赞叹道:“原来你们俩早就算计好了。难怪拉泽你那么大胆。”
“等等。这事得说清楚。”华老大突然一脸严肃,对格朗太声明道:“虽然我一直算计着整这俩臭婊子一下,但我可没让拉泽解人奶罩。”
他转向拉泽,埋怨道:“你说你,也不想点别的办法。你那么一弄,把我金沙丘的好名声都毁了。”
拉泽一点不脸红,“切。我怎么知道你后来要把她俩倒过来?再说了,不这么干,她俩那么色厉内荏,不敢使异能哇。你看那妹妹,小火球都不敢真往我脸上打。”
华老大闻言看了王楚斌一眼,却没有说话。
王楚斌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贪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借机避开了华老大的目光。
他倒是想起了当时的一个疑惑,问道:“那两姐妹貌似挺厉害,怎么后来就那么服帖?”
那个妹妹的异能起码有五级,华老大也就六级,应该不是他下的手。
“我可没那能耐。动手收拾她俩的,一个是我后面的老何,土系八级。另一个,”华老大看了三个年轻人一眼,非常八卦地说:“是老泰带来的那个美女京沙织。她是老泰的新宠,风系异能,也有七级。”
三个年轻人听了果然啧啧称奇。
华老大又抿了一口酒,回味道:“那帮观众也是,那么贵的水果不吃,却用来砸人。早知道直接给他们上臭鸡蛋了。”
“嗯,那你金沙丘彻底臭名远扬。”正好走过来的于幼兵接口道。
等狗肉终于炖好,王楚斌和格朗太小心地把大陶罐端到了餐桌上,于幼兵亲自给每人盛上一碗。
果然十分美味。
华老大咂巴着嘴,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感慨道:“木炭罐焖狗肉,芭薥名菜啊。老残杵窝子不出来,最香的这口吃不到。”
王楚斌本就已经很饿,于是稀溜溜三两口干掉一碗,又去盛了一碗。
于幼兵却冒出一句:“小王你少吃点,小拉你多吃。”
“老于咱俩关系硬哈?”拉泽得意地看了王楚斌一眼。
“那倒不是。狗肉性温咸,小王中气足,吃多了会闹腾。小拉你肾亏,正好吃狗肉补身。”于幼兵淡然道。
“啥叫肾亏?”拉泽不解。
华老大插嘴,“肾亏就是你那话儿不好使。”
拉泽脸色一变,转头对于幼兵说:“哎,老于,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一直跟我作对?”
于幼兵脸上莫名其妙,“我有一直跟你作对么?”
“原来你叫我小费,小费,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整天小拉,小拉的,还咒我那个啥。你让大家说说,有你这样的人么?”
拉泽说得义愤填膺,格朗太还真看不出他真假,直个劲儿示意王楚斌打圆场。
于幼兵一点都不着急,“我问你,你有没有突然这里疼?”说完戟指一戳拉泽左腰处。
拉泽惨叫一声,咕咚一下坐到了地上,脸色一变,“你用异能?!”
华老大说:“老于会哪门子异能?他这是古东武术中的点穴。”
于幼兵问拉泽,“我这还没使劲呢,你这里是不是会疼?”。
“你这么狠戳,我当然疼。”拉泽又有点不忿,但没刚才那么激动。
“你疼么?”于幼兵戳了王楚斌一下,王楚斌条件反射地一闪,咯咯笑了一声:“我怕痒。”
拉泽看华老大,格朗太被戳都没事,有点毛了,但仍然抵抗道:“你手劲,点那个啥,不一样。”
“小格,你戳他一下。我指地方,你戳准了即可,不用使劲。”于幼兵指挥着格朗太,掀起了拉泽的花衬衫,又来了一下。
这次拉泽有所准备,但仍然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你是不是五更泄?”于幼兵问道。
“什么是五更泄?”拉泽又看向华老大。
华老大摇头,“这个我可不懂。”
“凌晨五点到七点的时候。肠鸣脐痛,泄后痛减,大便稀薄,混杂不消食物,形寒肢冷,四肢不温,腰漆酸冷,疲乏无力,”于幼兵慢条斯理地扳着手指头,说一条,扳起一个手指。
他每扳起一个手指,拉泽的脸色多紧张一分。
“还有小便清长,夜尿频多。把手伸过来。”语气平淡,却权威十足。
拉泽试探性地伸了过去,于幼兵伸手扣住,把了一会儿说:“嗯,沉细无力。把舌头伸出来。”
拉泽闭着嘴,舌头捣鼓了半天,才伸了出来:“啊——”
“你不用张那么大,又不是看喉咙。”于幼兵看了看,伸手一拧他腮帮子,“你让大家看,舌质淡,舌体胖,多有齿印。”
华老大三人看了半天也没怎么看懂,但都很认真地点头,一脸关切地看着拉泽。
于幼兵总结道:“这就是典型的肾阳虚,命火不足,不能温养脾胃。”
“那多吃狗肉,……不对!差点被你们忽悠了。”拉泽突然回过味儿来一样:“老子一夜七次都没问题,怎么可能阳痿。我不给你们讲理了。我去给娇娇打电话。”
四人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不语,继续安享狗肉汤。
过了一会,听拉泽那边没什么动静。格朗太偷偷问:“我看他不像有病啊?”
“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但这个等连你们都看出来了,那就真是病入膏肓了。”
“能治么?”王楚斌关切地问。
“自然能治,不过越早治越好。”于幼兵淡然道:“选命门、天枢、关元、足三里等穴位进行艾灸。艾叶性味辛温,能回阳救逆、通行经脉、调理气血、祛除阴寒。
不过,艾叶性热,不宜多用。隔日一次或三日一次,十次为一个疗程。小拉不见得坚持得住。”
“我改天跟他说说去。”华老大揽了过来。
“那,”王楚斌小声问道:“他真的那个,阳痿?”
“两码事。阳痿不举可能是因为肾亏,也可能不是。肾亏不见得阳痿。”
“哎,老于,你怎么不早说?”拉泽突然冒了出来。
其他四人先是一惊,然后哄堂大笑。
“哎,你不是跟娇娇肉麻去了么?怎么改偷听了?”华老大突然想起来了,他笑眯眯地说:“娇娇没理你?”
“娇娇忙呢,就这还抽空接了我电话。”拉泽叉起一块狗肉,狠咬了一口,吞了下去之后,对华老大说:“华叔,你看我和娇娇这关系,是不是别让她当班了,免得有客人对她毛手毛脚。”
“等你真搞定了,自己跟她说去。我可支使不动她。”华老大不以为然,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再说除了你,哪个敢对她毛手毛脚?!”
拉泽一口狗肉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