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衙门外王志远和寇将军感慨万千,两人刚准备抬腿走进衙门时身旁传来了喊声。
“柱子,柱子,赶快去叫郎中,你娘快不行了,快一点。”一个四十来岁男子焦急的呐喊道。
“爹,现在柳城内早已经没有郎中了。”
“那就去肃州找,快一点。”
“哦,好的爹,我现在就去。”
小男孩撒丫子跑出去。
王志远回头和寇将军对视一眼。
寇将军以为凭借王志远的性格肯定会出手相救,没想到小男孩都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王志远还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王御医我以为......”
“寇将军我也想,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先去衙门里搞清楚状况再说吧。”
寇将军微微点下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衙门,衙门内冷冷清清,就连站岗的衙役都没有看到一个,公堂门外台阶上低头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M..
王志远和寇将军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到面前两人时问道:“你们有事吗?”
“我是太医院的王志远,奉皇上的旨意来调查瘟疫之事,你是知府吗?”王志远做出自我介绍后反问道。
对方听他说完后瞬间站起来,快步来到王志远面前。
刚要说话的时候停下来,他仔仔细细的将王志远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带着一丝质疑问道:“你是太医院的?”
“如假包换。”
“你是奉旨来的?”
“对,我现在需要了解柳城目前情况,我们还是赶快说正事吧。”王志远打断了他的询问说道。
“皇上就派来了你们两个人?看来是真的要放弃我们柳城了,哎,老天不公啊。”男人仰头长叹道。
寇将军用手拍打两下他的肩膀:“如果老天真的不公就不会让王御医来了,皇上派的人过几日便会到达,王御医为了能早一点到这里骑马连夜赶来的,你呀现在还是好好回答问题,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吧?”
男人听完寇将军的这番话后还是不太相信,不过转念一想,柳城当前得情况好人谁会进来,如果他要是真的,因为自己而错过治疗时间,后果很严重,综合考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男人对王志远点点头:“王御医你请问吧。”
“柳城的情况已经几天了?”
“今天是第八天。”
“那么这里并不是瘟疫中心。”
“不是,文州才是,我们这里和文州有很多贸易往来,所以也是第一个被传染的城池,目前全城百姓几乎无一幸免,截止到今天已经死去了数十人之多,我调动了全城所有的郎中都无药可治,实在没有办法,前些日子去求助总督和巡抚大人,谁知他们却没有在。”
对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埋怨起来。
“他们去了京城,否则这件事也不可能会被皇上知道,这样吧我需要几个帮手,你能帮我提供吗?”
“可以,不过也只能找到四五个,其他的衙役都已经患病无法起床。”
“顺便帮我提供几个院子,我需要对病人进行区分治疗。”
“王御医全听你来安排,只要是我能做的万死不辞。”
有了他这句话王志远心里舒坦了很多,最骑马自己并没有受到阻碍。
王志远转身走出去几步后停下来,回头对着男人问道:“还未问大人尊姓大名。”
“不值一提,叫我吕风平就好。”
“吕大人。”
王志远双手拱拳喊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衙门。
他来到街道上,左右看了一眼:“我们就先从这里开始吧。”说完走向左侧。
紧挨着衙门的院子很大,看上去就很阔绰,王志远将这里列为了第一户。
来到院门前敲打几下房门。
房门响了许久没有人回应,王志远继续敲打。
“别敲了他们早已经逃离了柳城。”
吕大人派来的几个帮手站在身后提醒道。
“那我们能征用他的院子吗?”王志远反问道。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做出决定。
“寇将军你感觉找个院子如何?它绝对够大,足够容纳一部分百姓。”
寇将军听完向后倒退几步,扫了一眼院子周边的围墙,挑选合适地方纵身一跃跳上去。
片刻后便从里面打开院门。
“院子里有个人。”寇将军对着王志远小声说道。
王志远皱起眉头。
“不过已经死了。”寇将军随后又附加一句。
“我就说嘛,这么大的院子就算主子要躲避瘟疫也会留下几个人看护院子。”王志远小声都囔着走进去。
院子正中间地上躺着一个男人,通过他的脸色王志远就可以断定已经死亡,扭头对着衙役摆下手:“把他先抬出去吧。”
说完继续往前走,谁知几名衙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们并没有依照王志远的命令执行。
王志远回过头看了几人一眼,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其中一名衙役向前走了一步,对他回答道:“吕大人让我们来配合你工作,却没有说过让我们抬死人,而且还是被瘟疫感染致死的人,望御医还是不要为难我们。”
王志远深吸口气,回到衙役面前:“我现在需要尽快投入治疗,只要能更早的确定病症,找到药方才能结束这场瘟疫,你们是柳城为数不多可以做事情的人,如果你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们几个就会跟他的下场一样,明白吗?”语气加重了许多。
“还有,吕大人让你们来配合我,什么叫配合?就是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要不要我去把吕大人叫过来给你们重申一遍?”
“不必了,我们照做就是。”
衙役将院子内的男人抬出去,王志远很快在佣人房间又找到了另外两个人,他们也已经失去了呼吸。
对着身后的衙役摆摆手,这一次无需自己再多说什么,就知道该怎么做。
院子内的尸体全部被抬头,王志远又让他们搬来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门口。
找来个铜锣,要求他们边走边敲,告诉全城百姓,只要还能走的全部来这里集合。
“王御医我斗胆说一句,目前能走的人很少很少。”
“有一个算一个,先喊一遍吧。”
“嗻。”
衙役极其不情愿的领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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