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李阳,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前往村里寻找。
可惜把村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苏倩莹。
正当他焦急时,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农历十五,按照苏倩莹以往的习惯,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都要去打电话。
因为桃酒村村内没有信号,想要打电话,就必须要爬到后山的半山腰以上,才能打得出去。
想到此处,李阳连忙赶往后山。
不过在路上时,却是碰上了刚好下地回家李建华,他看到李阳,顿时惊讶道:
“小阳,你这么晚来后山干嘛?这天都黑了……”
“小叔,你有没有在后山看到村长?”李阳不等李建华说完,便连忙打断问道。
李建华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后,点点头道:
“见过啊!村长还跟我打过招呼呢!说是去斜阳坡那边打电话,怎么了?村长出什么事了吗?”
确认了方向,李阳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我刚刚回家时,她还没有回家,不知道她去哪了。”
“小叔,你看到村长的时候是什么点?后面有没有看到她下山?”
李建华一听这话,一颗心也不由吊起来,连忙回答道:
“村长上山的时候应该是四点来钟,至于她有没有下山我就不知道了,我后面去了其他地方割油菜,没有一直待在后山……”
“不过,村长一个城里来的姑娘,不可能天黑还在外面乱跑,会不会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他猛然抬起头来,有些惊慌道:
“完了完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就在村长上山那会儿不久,我好像看到李天庆也上山了!”
“会不会,会不会是……”
李阳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难看无比,强忍着心头的慌乱,沉声说道:
“小叔,我先去找村长,她那么聪明,我相信她绝对不会被李天庆那王八蛋得逞的!”
话虽这么说,可他往山上狂奔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甚至还带着慌乱。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哪怕他心抱侥幸,可他依旧还是慌了。
上后山的路很陡很难走,但李阳却是如履平地,仅仅不到5分钟,便从三角冲上半山腰,即将到达村里人打电话的斜阳坡。
不过就在这时,李阳突然发现,边上的油菜地里面,竟然有动静。
转眼一看,顿时看到微弱的月光下,油菜地的正中间,有一片已经成熟的油菜在不断晃动。
同时,还有隐隐的声音传出来。
“嘿嘿嘿,你这个小娘皮,果然是又骚又浪,得劲儿,真得劲儿!
“怎么样?老子厉不厉害,让你爽不爽?爽不爽啊?”
“爽的话,就给老子叫出来,叫的大声一点,老子就喜欢听你们这种骚娘们叫……”
……
是李天庆的声音。
李阳瞬间便认了出来,让他顿时浑身血液凝固。
而这个时候,那边又响起一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女人呻吟声。
只不过因为压抑着,李阳一时听不出,是不是苏倩莹的声音。
但此时此刻,不用想也知道,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这让他不由浑身发冷,无尽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猛然冲进油菜地,顿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在一大片压倒的油菜上,正顶着月光激烈打架。
下面那个女人连裤子都打掉了,雪白的腿瞪个不停,而且还微微抽搐,显然是被打的够呛。
而上面那个男人,喘着重重的粗气,显然也是累得不轻。
虽然场面很火热,现场也很刺激,可落在李阳的眼中,却犹如一盆冷水狠狠泼在他的头顶。
“李天庆,你这个狗杂种,你找死!”
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李阳甚至都没有去看,那下面的女人究竟是谁,就疯了一般扑向李天庆,硕大的拳头用尽力道,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直接把光着身体的李天庆,打的倒飞四五米,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压倒一大片的油菜。
“咳咳咳咳,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子!”
被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的李天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怒容的盯着李阳,恶狠狠道:
“是你?这个臭瞎子,怎么哪哪都有你?”
“老子都不找你麻烦了,你竟然还敢打老子,还敢来坏老子的事,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动不了你!”
然而,此时被怒火彻底冲垮理智的李阳,根本就不想接半句话,冲过去便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砰!”
“王八蛋,我有没有说过,不许碰苏倩莹!”
“砰!”
“我有没有说过,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砰!”
“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是吧?趁着老子不在家,就敢欺负她是吧?”
“砰!”
“你给我去死吧!去死吧!”
“砰!”
……
一边骂一边打的李阳,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一顿噼里啪啦的暴打,裤头还挂在腰上的李天庆,直接被打的满脸是血,差点晕死过去。
而这个时候,那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蒙的女人,也终于回过神来了。
连衣服都顾不上整理,便冲过去拽着李阳,发出刺耳的尖叫:
“别打了!快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而李阳听到这道声音,顿时打了个激灵。
因为他发现,这竟然不是苏倩莹的声音。
他有些僵硬的回过头,这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错,但却压根就不是苏倩莹。
不过这个女人李阳也认识,她叫方燕,也是村里的人。
从辈分上来算,她还是李阳的堂嫂子,不过和张秀梅一样,都是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亲近算不算,顶多算同族。
只不过,张秀梅是死了老公的寡妇,和这个方燕,她老公可是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她老公在三年前得了半边风,成了生活不能自理,连话也说不出来的瘫痪。
而方燕也没有离开她老公,所以在附近的十里八村,大家都说她是个有情有义好女人,要是搁在以前,非得给她一块贞洁牌坊。
可此时此刻,李阳看着上身只有一件被解开的内衣,下面的裤子挂在脚腕,浑身上下布满暧昧痕迹,脸上也布满潮红,甚至大腿上,还有可以水渍的女人。
再结合大家对她的评价,只觉无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