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阔话语平静,但却压抑着无尽愤怒。

孟校长却是笑道:“这似乎是你家妹妹引起的,可与我无关。”

少年被偷袭趴到地上岂能甘心,但是看到孟易青后,他冷哼一声转而气呼呼的走了。

今天就给这老东西一个面子,但是下次遇到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的脑袋打成狗脑袋。

虽然未能与越光北正面对抗,但看到他如此吃瘪,水流花感觉心里竟然开心的不得了。

不过随即她便有些恼怒,哥哥怎么总是管自己的事情,就不能给自己一点空间吗?

“丫头,还不过来。”水天阔温和笑起来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是魔土来的人。

“哥,你怎么来了。”水流花跟老师告了假便来到了哥哥身后。

水天阔揉了揉妹妹的头,有些紧张道:“还不是因为刚刚那家伙,他没有伤到你吧,快让哥哥看看有没有伤口。”

“哥,别大惊小怪,我没事,不过,哥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同桌?”水流花知道的也就是越光北曾经作为主力参战,难道他还曾与哥哥对战过吗?

“妹,以后一定要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他虽然跟你一般大,但是他是个疯子,一个让整个魔土甚至整个内地都害怕的疯子。”

见自家哥哥说的那么严肃,水流花却越发对那个气自己的少年感兴趣起来,原来这个少年是个疯子,可为什么她觉得对方很正常呢?

“咳咳……”孟校长被这么晾在一旁,略微有些尴尬,这个护妹狂魔就不能给他一点面子吗?

“妹,下课回家再聊,我跟孟校长还有一些要事要聊。水离禾,咦?那小子人呢?妹,你先去上课吧。”

水天阔跟孟校长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水流花没有回去上课,而是追着越光北离去的方向而去,刚才她看到水离禾跟着越光北跑了。

水离禾是哥哥身边的小跟班,深受哥哥信任,如今他一声不吭跟着越光北离开的行为着实吸引了水流花的兴趣。

“越光北,请等一下。”

水离禾长得很平凡,但腹有诗书气自华,他周身的气质给别人的感觉就不一样。

“有事?”

越光北差点一脚就踹了出去,但是本能感觉到危机才停下了抬起的脚。

“我叫水离禾,是水天阔身边的智囊,哦,水天阔就是先前偷袭你的那个青年。”

少年盯着水离禾看,他感觉这家伙有些莫名其妙,这真的是智囊?不是智障?

“你知道魔土这次来的用意吗?我们这次是想要借你身体彻底封印魔土深处,只有这样,魔土中人才会彻底放下武器,与人类站在一起。”

越光北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逃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封印的命运,如今彻底自由,可现在忽然来了个人说自己即将又要成为封印什么东西的媒介。

这谁受得了。

“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在魔土中有一条可以通往自由的通道,如果你不想再成为牺牲品,那就捏碎这枚令牌,到时候会有力量带你逃脱。”

水离禾的话语虽然看上去很直接,却没过什么大脑,听上去也很傻。

但这样的话语,更能令越光北这样的人听进去。

直接,不做作。

令牌入手,越光北一抬头,水离禾已经不见了踪影。

“给我。”越光北还没收起来,一个少女已经伸出了手。

阳光散在她那血色发丝上,竟有了几分柔和的味道。

可越光北并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即便他对这个少女有些莫名的情感。

这事关生命,他可不能马虎:“凭什么?”

少年要离开,但是少女竟然上来便抢。

“这是你自找的。”

怜香惜玉,不可能的。

魔女之名也不是叫着玩的,仅用武力时魔女就能跟别人一决高下,更不要说此刻可以全方位使用能力。

魔幻蓝笛落入魔女手里,她就要吹笛,谁曾想看到笛子的少年立刻打了个哆嗦,面色煞白,捂着耳朵转身就跑,那速度都已经有了残影。

“我……”水流花总感觉那里不对,但是她本能想到自家哥哥就是这样,她一亮出笛子哥哥就跑。

莫非……

水流花有了个不敢直系你的猜测,这种猜测一旦出现,就如疯长的野草再也收不住。

“他莫不是我哥哥的恶之分身?”

“我为何要跑。”一路跑回木屋的越光北也是一脸懵逼,他为何要跑?这似乎是一种本能,好像不跑就会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发生。

正在这时,木门被敲响,越光北本能打了个哆嗦,不是那个魔女又追来了吧。

迟疑了一下,少年还是打开了门,门后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

嘭——

木门关上,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认错人了。”

“石源,你否定不了的,我也不会认错。”

门轰然破碎,少年抬脚揣在老头腰间,可是老头纹丝不动,少年却倒飞了出去,撞碎了木屋墙壁,撞断了几十棵树,仰面吐出一口掺杂内脏的血块,身影才停下。

但少年的五脏六腑都已经震碎。

甚至,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很显然,他濒死了。

魔域无声无息开启。

那条沟渠缓缓靠近濒死的越光北。

“这是!?滚开!”老道变成黑袍少年,冲入魔域将沟渠硬生生轰飞出去几千米。

魔域都轰散了。

结果越光北七窍都流血了,灵魂都裂开了,开始飘散。

但幸好曾经姐夫的礼物有着修复灵魂的起效,灵魂复原,但是残缺的身体却破败不堪,已经开始走向死亡。

漂浮而起的越光北灵魂看向黑袍少年脚边的残缺肉身,那个身体已经没了声息,此刻已经快变成了一坨烂肉。

太恶心了。

就连越光北都不想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你杀了我。”

越光北盯着黑袍少年,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杀他。

“向死而生,才能彻底摆脱命运,石源,我曾是你的祭品,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的痛苦。”

哈?越光北虽然很飘,但是他好像已经跟黑袍少年不在一个频道了。

“我以为现在的实力就可以保护你,却不曾想我所知的世界之上,还有其他的世界存在,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窥视者这里,他们曾经寻找过你,更监察过所有存活下来的祭品。直到现在我才敢出现与你相见。”

“福泽能够帮到主人的只有这一点了,希望主人能够接纳。”

一颗跳动的石心出现,将越光北的身体笼罩。

越光北魂魄看到这石心立刻瞳孔微缩,本能想要逃跑,但是他现在又怎么可能逃出福泽的手掌心。

“福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绝对是报复,越光北感觉自己要完了,万万世的努力即将付诸东流。

黑袍少年根本没有理会越光北的灵魂,从石心出现,福泽便变得特别严肃。

复杂难懂的话语从福泽口中吐出,一种玄而又玄的气韵正在沸腾。

石心跳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主人,福泽恭迎您的回归。”

石心与越光北的血肉融合,一道光芒乍现,越光北灵魂想要逃脱,但是却被一道锁链锁住了灵魂,硬生生朝着光芒中拖。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放开我,福泽,你这个疯子,我等了一世又一世,历经一次次三千年,终于找到了完美体质,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可是这才几天,你……”

声音戛然而止,光芒充斥一切。

福泽依然是单膝跪地的状态,他就像在等待着什么。

光芒之中,一道身影冲出,一脚揣在黑袍少年身上。

黑袍飒飒作响,少年一动不动。

“福泽恭迎主人回归!”

“福泽,我当时就应该把你当祭品。你知道我为了自由付出了多少心血吗?”石源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是他还是打不动这个已经强大的祭品。

“福泽知道,但是主人若是丢掉了自我,还算自己吗?忘记过去,复活的人究竟是您还是越光北?主人,属下无能,无法救您于水火,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您在追求自由的同时不至于忘却自我。”

黑袍少年朝石源拜了三拜,然后周身都开始崩碎。

他活了三千年,也赚了三千年,如今兵解,若能解主人心愁,那也是极好的。

“福泽,谁准你死了!?”

石源面色狰狞,这混蛋坏他大计,决不能让其这么轻易的死掉。

凭借感应,石源将两根筷子和一个叉子召唤了过来,定住了福泽。

黑发狂舞中,石源心中的火焰久久无法消散。

“福泽,当年我放了你,如今你却恩将仇报,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黑袍少年失去了部分本源,那些兵解的本源全部被石筷子和叉子吃了。

“主人,属下只想帮您。”

“帮我?你可知道我每一世都褪去遗蜕的用意?我不是要用来作为后手的。那上面有被黑暗浸染的东西,我是迫不得已才抛弃,可是现在,我却要去寻回那些被镇压的遗蜕,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存活。”

石源觉得自己的心态快炸了,明明已经获得了自由,可是如今却被自己昔日放过的祭品摆了一道。

这是福泽还是厄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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