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裳的性子太冷了,他要学会知足
不过穆倾歌也是多虑了,顾云裳是长情之人,怎会厌倦他,但是顾云裳看出来他的患得患失也不告诉他,就这样挺好的,免得日后这货蹬鼻子上脸,她就再无清净可言了,她有时候也很奇怪,这般嗜血冷漠的一个人,怎会这般粘人呢?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有一团团黑影飘了过来,顾云裳的眼睛一亮,不由激动的轻声道。
“来了!”
很快,一个个热气球飘向了城内,落在了当初画好的落地点内。后勤组的一百个士兵从一个个热气球上下来了,热气球上放满了储物袋,还有顾云裳所需的物资。
这些热气球就是顾云裳让木匠做的,作为采购所用,凡俗界的修士修为不高,飞不了那么高,弓箭的射程也没有那么远,倒是可以帮助他们运输物资,还没有灵力波动,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不一定就是谁耗死谁了,趁着这几日打怕了他们,还能抽出时间来打造武器。
顾长风看着一地的储物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顾云裳不由自主的问道。
“接下来呢?怎么办,这些军队一直都没有退,他们有各国运送粮草,难不成要拖上个一两年才能罢休吗?”
顾云裳摇了摇头冷笑道。
“不急,等几天看,他们很快就退了”
之后的几天,虽说那些敌军不敢再派出大量的军队攻城了,但是却总是派出几百人进行骚扰,但是那一枚枚手榴弹似是无穷无尽一般,总是用不完,这让身为主帅的耀荣焦躁不已,就在这时,突然他的心腹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脸慌张的道。
“太子殿下,不好了!”
耀荣听后气得脸色发黑,什么叫太子殿下不好了?平日的稳重去哪了?你才不好了呢!会不会说话?
“怎么回事?”
那人缓了一口气,然后道。
“回殿下,军队里有人发了高烧,干呕不止,四肢无力且总有呓语,臣下听军医说,怀疑是”
耀荣眸色一冷,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
“是瘟疫!”
那人急忙把军医的诊脉结果交了上来,耀荣身子一个酿呛,脸色有些发白,他是木灵根,虽说对医术钻研不多,但是也知道,瘟疫那东西传染,且极难治愈,得了就是个死!
“有没有隔离?若是军医医治不好,就即刻把那些得了瘟疫的烧死!”
那侍卫摇了摇头,心底有些发冷,还是如实回道。
“没有办法医治,而且得病的早就隔离了,却还是传播迅速,再说这瘟疫来的古怪,之前死了的士兵我早就吩咐用火烧掉了,平日也让他们多有注意卫生,不可能得瘟疫啊?”
耀荣听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齿的道。
“肯定是顾云裳,她医术了得,定是她下的毒手!她到底是怎么下的毒!”耀荣来不及纠结这些了,忙又问道“军营中有多少人感染了疫病?我们耀国的军队有多少感染者?”
那侍卫回道。
“各国士兵的感染者加起来有四万多人已经感染了,我们的军队有近两万!”
耀荣只觉的眼前一黑,咬牙说道。
“烧掉,统统烧了!”
那侍卫犹豫了一瞬,叹了一口气道。
“是”
说完后就退了下去。
顾云裳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有一片黑烟升起,怔了一下,下一瞬突然冷笑了声。
“呵、这耀荣心够黑的啊”
顾云依和林丹青听到此话面面相觑,有些无语,要说心黑,谁能有你心黑啊,这疫病不还是你派人下的吗?这会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剩下的几百万人着想啊。
穆倾歌站在顾云裳身后轻笑了一声道。
“他们的心可不是黑透了吗?”
说完后就斜着眼睛冷冷的瞥了那两人一眼,又道。
“是不是?”
顾云依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躲到了林丹青的身后,干笑着奉承着。
“可不是吗?黑透了!”
穆倾歌转回了视线,满意了,林丹青看着顾云依那没出息样抽了抽嘴角,平日里对他大呼小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回倒是怕的紧,他日后要想娶顾云裳,总有求着你的一天,你何必这么怕他啊!
又过了一日,耀荣的那名心腹再度跑向了营帐内磕磕巴巴的说道。
“太子殿下,不好了!”
耀荣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又t是你,一来就没好事!怒声道。
“说!”
那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水源出了问题,近一半的侍卫肚子大了。好似十月怀胎一般”
耀荣的揉了揉疼痛的额角,有气无力的问道。
“军医,可有说是什么病吗?”
那侍卫摇了摇头道。
“查不出来,不过肚子最早大起来的那一批已经死了,军医剖开了其中一人的肚子,里面全是”
耀荣气愤的拿起茶杯砸向了那名侍卫,那侍卫也不敢躲,额角鼓起了一个大包,倒是没有红肿的迹象,身子却是跪的笔直笔直的。
“是什么?给我说清楚!”
那侍卫压下眼底的不满老实的回道。
“蛆!全都是蛆!”
耀荣压下心底的恶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烧了,都烧了!”
那侍卫诧异了一瞬,犹豫的道。
“殿下,有近三分之一的士兵都得了这病,都烧了吗?”
耀荣的脸色白了一些,账外人心惶惶的士兵突然听到太子的营帐内传来了一道暴怒声。
“什么!”
还是老地方,顾云裳四个人排排站的看着原处浓浓的黑烟,同时摇着头惋惜的道。
“耀荣真不是个东西,心黑透了啊”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五百万大军,被折腾的还有不足一半了,整个军营都充斥的浓烈的不安气愤,觉也睡不踏实,不敢吃不敢喝的,各国的将领不止一次的前来抱怨,诉苦,很多都萌生了退意,毕竟军队是自己的,现在这个时候华夏一个人都没死,他们这都折进去一半了,这仗还怎么打?还敢打吗?
军心涣散之际,耀荣身边的那名心腹近卫突然消失了,找遍了整个军营才在茅厕里打捞上来了那个溺死的人,耀荣看着那尸体上黄橙橙的东西,有些嫌恶心,直接甩开袖子离开了,回去还洗了好几遍澡,军医这个时候突然进来道,说那人已经死了七天有余了。
耀荣气得把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全都砸烂了,耀明泽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的幸灾乐祸,他的心腹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他都不知道,也是够傻的了,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最后大军又驻足了两日,耀荣终于顶不住压力下令退兵了,临行前终是捏碎了手中的那枚玉牌,不甘心的回望着城墙上的那道倩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顾王府内,一个身着耀国铠甲的侍卫站在大厅内,身材娇小,面容清丽脱俗,只是额头处肿着一个红红的的大包,那名少女站在顾云裳的面前笑嘻嘻的望着她,邀功似是说道。
“师父,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