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元和帝清理了所有身边的女子,但是元嘤嘤始终是元籍的妹妹。

她莞尔一笑:“陛下,你在向我解释吗?”

元和帝:“”

“我喜欢。”宋怀瑾平日里大度,可是遇见这事心眼偏偏小了许多,她倒是想听听,元和陛下对此作何解释。

“朕保证,没有碰过她,朕这几日也给她物色了一门亲事,想让你帮忙看看。”

这个倒是新奇,宋怀瑾往后靠了靠,笑道:“那让臣听听,是谁这么有福气,娶了元籍将军的妹妹。”

“咳!独眼龙。”

“噗!”宋怀瑾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她蹙眉看着元和帝:“是元嘤嘤自己要求的吗?”

“嗯。”元和帝道:“她说自己知道无望引得朕欢心,看着独眼龙还不错,所以想让朕赐婚。”

“那感情好啊。”宋怀瑾双手赞同,就元籍那个凶悍的模样,日后要怎么对自己妹夫,想想就十分好玩。

“看起来你很满意。”元和帝不悦的撇撇嘴,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这件事放在心里别扭:“那要是元籍不阻止,你还真的会跟独眼龙去吗?”

“嗯,应该比带禁卫军得心应手的多。”

“不行!”元和帝立刻反抗:“你是朕的妃,不允许任何人惦记。”

“哦,那您后宫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何不立我为后啊?”宋怀瑾挑眉,语气里含着一股子挑衅。

“那当然是”元和帝一时想不出理由,靠着高超的智商脱口道:“那些宫里的花花草草啊,你腰间的玉佩啊,朕喜欢吃的东西啊,一切能讨朕欢心的东西,都是朕的妃子。”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霎介其事的威胁道:“你若是不听话,可就争宠都争不过他们,如何为后?”

“好了好了,知道了。”

作别了元和帝,宋怀瑾便去了禁军的军营,她这几日也在和李夫人一起研究治疗任何分裂的药,但是久而久之,她忽然就不舍得这样的陆锦宸了。

他傻傻的样子,似乎还挺好玩的。

初夏的风带着燎人的温度,吹拂过女子的衣摆,宋怀瑾伸了个懒腰,缓缓走进了中军营帐。

外面本来就没几个禁卫军在训练,这么一走,更加看出了禁卫军的懒惰。

不知道是管理松散,还是刘表故意跟她作对,刻意让众人做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她到的时候,一群将军正在喝酒划拳,划得不亦乐乎。

“各位,中午好啊。”宋怀瑾声音不大的一声招呼,让纷乱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领头的将军看了看女子的穿着,大约也明白了她的来意,连忙道:

“相爷,您怎么来了,来来来,坐,奉茶。”

一声令下,周围没有丝毫动静,领头的将军有些恼怒:“不是告诉你们奉茶吗?”

“我说孙将军,我们那儿还有茶啊,都到大夏天了,咱们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儿家,喝什么茶?”

这一声明显是在讽刺宋怀瑾。女子不以为意的笑笑,“酒也可以。”

她转眸看了看桌上的酒坛,上面的封红已经破损,却依然看得出字样:“女儿红?这是好酒啊,怪不得都想要加入禁军,过的日子是好,对了,你姓孙?”

宋怀瑾指了指孙将军,似是无意的询问:“我怎么没记得禁军之前有你这么一号人啊?谁保举的?”

孙将军一听这个,立刻来了兴致:“相爷有所不知,去年禁卫军改制,原来的韩将军受伤还乡了,末将是新被静妃娘娘保举上来的。”

“静妃?”

“是啊!”孙将军一听这个,立刻挺直了腰板,越发没了规矩:“您知道的,就是刘总督他的亲闺女,是咱皇宫里唯一一个皇贵妃,这几日听说新皇还会立她为后的。”

“哦。”

宋怀瑾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孙将军没接触过宋怀瑾,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想来因为兰丘那一战与陆锦宸有诸多不合。

这丞相怕是也做不长久,便明知故问:“相爷今日来此,是有何意啊?”

“我刚刚得了钦差,去找刘总督拿腰牌,他说这东西在你这儿放着,我便亲自来取了。”宋怀瑾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继续道:“顺便也跟大家见个面。”

“哦,这样啊,您看不巧了不是?”孙将军满口谎话,刘表早就交代过腰牌在户部,他就随便扯个理由,让宋怀瑾去讨便是:

“相爷啊,这腰牌被户部尚书拿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回来,不如您再等等?或者自己去拿?”

“不对吧。”宋怀瑾“咔哒”一声将酒杯搁到桌子上,清晰的声音让几人身子微微一震,但依旧没当回事。

只听女子开口道:“我记得这腰牌要一直在禁卫军留着的,怎么现在谁都能拿走了呢?”

“哎呀,相爷,您以前是前朝的女帝,可能你们那比较松散,没这个规矩。”孙将军越发得意:“这不是吗?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啊。六部忙碌,必要的时候会从咱们禁卫军借人过去帮忙。

您看看,这马上到夏季了,户部一个季度的钱也该给人结出来了,找咱们几个人去给他们搬账簿。”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番问话下来,宋怀瑾心下更加了然,这分明就是刘表刻意为难她。

她面上依然不显怒意,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孙将军啊,你刚刚说是谁保举你掌管禁卫军的?”

孙将军一听,乐了,这不识趣的宋怀瑾可算注意到了这事,他清清嗓子,高声道:“是未来的皇后娘娘,静妃啊!”

他的声音极大,似乎生怕宋怀瑾听不见,认不清他的身份。

然而,没等来宋怀瑾的臣服,反而腿上一通,被女子狠狠踹了一脚。

他哀嚎一声倒地,嘴巴磕在桌沿上,磕掉了半颗门牙,一声哀嚎还未起,感觉背上一沉,宋怀瑾一惊踩上了他的后心。

“相爷,您这是做什么?”孙将军没想到会这样,嚣张的气焰稍稍收敛,浑身微微颤抖。

剩下的几个小将军也不敢造次,立刻跪下。

“静妃?不过是刘表在偏房养的一个贱种,她爹以前都是给本相提鞋的,你还把他当成了靠山?!”女子一字一句:“我告诉你,现在皇上已经厌恶极了她,昨日已经被逐出皇宫了,你还打算依靠谁,啊?”

“别说什么刘表才是禁卫军的正主,本相现在是钦差,禁卫军就是本相说了算,你在这儿跟我论规矩?”

宋怀瑾说着,忽然低下身子,拽着孙将军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需不需要我告诉你,顶撞丞相,能够你坐几年牢狱?!”

“相爷相爷我错了。”孙将军忍着钻心的疼痛求饶,“可是腰牌真的被户部拿去了,末将也没有办法。”

“去你的没办法。”宋怀瑾道:“户部有钱,跟你拿腰牌你能不从中盈利,不然这么好的女儿红从哪儿喝去?如果你没有收好处,那你是犯贱吗?非上赶着伺候别人!”

孙将军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这宋怀瑾竟然这个通透,刘表不是说她只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贱人稍稍糊弄一下就行吗?

“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让手底下的禁军卖力气,谁给你的胆子!”

宋怀瑾坐下时,几人感觉一阵眩晕,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几年禁军的名册,账簿,全部拿来给我看。,若是少了几个人也不打紧。”宋怀瑾冷冷扫了一眼众人:“各位就提头来见吧。”

“是,是!”孙将军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去,生怕宋怀瑾再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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