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迅速被官兵驱赶着在堂下排成一列。

他们都是小喽啰,哪里敢不经过头儿的同意就随意供出五石散藏匿的地点和购买流通的上下家。

第一个人畏畏缩缩,怯懦的看向一旁跪着的药房掌柜三人。

“看他们干什么呀?不敢说?”宋怀瑾问。

那人心乱如麻,目光不停的在宋怀瑾和三个头目之间游移,万一说了,三个头目将来能脱险,会放过自己吗?

万一不说,宋怀瑾会怎么样呢?她毕竟是朝廷的人,还是个女子,能在大堂上公然杀人吗?

宋怀瑾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神暗淡下去,轻轻叹了口气,顺手拿起手边一条昨夜收缴火枪,直接打爆了第一个人的头。

血花飞溅,一半泼到了第二个人的脸上。

第二个人又惊又惧,不曾想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出手如此狠毒,当即吓得浑身颤抖,瑟瑟缩缩半天,脑子一片空白,硬是想不起该说什么。

“我……我……”

砰!

又是一枪打了出去。

“说的太慢了,下一个。”宋怀瑾说话间看向第三个人。

眼见眼两个人脑袋在自己面前生生开了花,第三个人慌了,连滚带爬的爬到宋怀瑾面前,一股脑供出了六个五石散藏匿点和十几个买家。

后面等着的人急切骂道:“操!你他妈少说点儿,给我们留条活路啊!”

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的人说起来就利索了。

师爷在一旁奋笔疾书的记着。

宋怀瑾拿这些人供出来的信息跟九皇子所打探到的信息做了个对比,基本上都正确,其他不知道的也迅速派人去查了。

一场审讯下来,宋怀瑾放走了十几个胆子小的和说的最多的,将其余二十几个人个人押进了天牢听候处置。

那几十个下属处理完后,宋怀瑾才看向药房掌柜,马长峰和安婆子三人,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手里的火枪继续道:

“你们几个,想保命的话…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吧。”

药房掌柜率先开口,对宋怀瑾那比黑市流.氓还流.氓的逼供杀人行为嗤之以鼻:

“我不明白怀瑾先生想知道什么?所有的藏匿地点和上下交易线路他们都说完了,有些人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你为什么要继续问下去。”

“这不是为了保险吗?”宋怀瑾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他,语气颇有些挑衅的意味:“怎么?你还心疼我杀你的这几个人?放心,你的人挺多,杀不完!”

药房掌柜被她无赖的语气气的瑟瑟发抖,咬牙切齿道:“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宋怀瑾从师爷手里接过口供看了看,道:“我想知道,你的五石散总供货上家是谁?还有,你这些年做黑市所赚的大笔资金用到了何处?”

药房掌柜身躯一震,对上女子深邃的眼眸。

那眸子如深渊一般,散发着幽幽寒光,似乎只要他松口就能将他整个人吸进去,粉碎的连渣子都不剩。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样的逼供面前,他一向的自信被眼前这个女子碾的粉碎。

可是不管是总供货上家还是资金流向,他一个也惹不起。

如果他说了,就算有命走出九王府,也没命再走回家了,那些人会立刻杀了他。

斟酌良久,“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宋怀瑾也不逼他,直接一枪打在安婆子头边,子弹擦着她鬓角过去,在那里划出一道鲜血,刹那间吓得她魂不附体,立刻拼了命的给宋怀瑾磕头。

宋怀瑾缓缓踱步到她身边,伸手硬生生板过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无缘无故被抓进大理寺,是你带着家丁堵着染儿不让她去求助的,对吗?”

安婆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浑身抖得厉害,“怀瑾,怀瑾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怀瑾,白素云中的是五石散的毒,那毒是马长峰下的,她骗我帮他运送五石散就给我钱,还说这是老爷需要的。怀瑾,我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

砰!

一颗子弹直直穿透了安婆子的头,她唇角僵硬,身体软趴趴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的眼里写满了惊恐。

宋怀瑾立刻抬头,房顶不知何时被开了一个小洞,直接又是砰砰两枪精准的解决了马长峰的药房掌柜。

宋怀瑾一急,立刻抬抢朝着那小洞猛射,紧接着,传来了便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宋怀瑾丝毫不敢松懈,立刻奔出大堂,两三步攀上房梁去追,子弹打光了也没追到一个背影。

操!真闹心!

宋怀瑾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楞楞看着那人逃走的方向。

那是去京都的方向!

那个原主从幼时就离开,遥远而神秘的京都,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宋怀瑾收好枪跳下去,吩咐官兵清理了大堂,宽慰了一下九皇子便准备去看看陆锦宸。

期间有人来报说“楚未然受伤了,见面能不能往后推几日。”

她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傍晚约了楚未然。

罢了,反正她近日也没什么心情,便应了下来。

她进去的时候,陆锦宸还没醒,腹部的纱布又被血染的通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怀瑾干脆让人打了水,自己解了他的衣带,擦试着他的伤口。

“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传来,透着些有气无力,却带足了调笑的意味。

宋怀瑾猛然回头看向陆锦宸。

他苍白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略带邪气的眼眸正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

宋怀瑾平静道:“换药。”

“哦,我还以为你趁我昏迷的时候贪恋我的美色…嘶……轻点儿,疼。”

“知道疼下次就惜命点!”宋怀瑾语气里颇有些长辈教训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看着女子认真包扎的样子,陆锦宸忽然低声笑起来,心里莫名爬上一股暖意,等宋怀瑾包扎好一松手,便伸手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宋怀瑾身子猝不及防前倾,生怕砸着他,连忙扶住一旁的床板稳住身形,怒目看向榻上笑吟吟的男子。

陆锦宸稍微动了动身子,给宋怀瑾让出点地方,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她坐下。

宋怀瑾拿他没办法,只好抱着照顾病人的心态好好坐下。

陆锦宸笑道:“怀瑾,我昏迷之前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担心我,心疼我啊?”

苍白的脸色,完全盖不住他摄人的容颜,反而让他这略带撒娇的语气效果更佳。

宋怀瑾局促的调开目光:“我……我心疼你受伤。”

“那情商你也一并心疼一下吧!”陆锦宸说罢,忽然起身将宋怀瑾压在身下。

从上次在济世堂被下药开始,他就心心念念想再亲近一次,只因一直有事才断断续续拖到了今日。

宋怀瑾想抬手反击,却忽然想起他为自己受的伤,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躺好,你还受着伤呢!”

陆锦宸置若罔闻,低头抚开女子鬓边碎发,眸光深邃,却褪去了往日的锋利,空余温柔。

他试探的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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