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力量嘛?
当听到这个词时,云笙心中一震。
幽冥鬼王,之所以能在冥界,和冥日平起平坐,享受近乎是神的待遇,也是因为,他领悟了一种叫做界的特殊本领。
所谓的界,就是将斗气,运用到了极致,在身旁形成一种,难以突破的斗气保护层。
只要身处在界的保护之内,任何魔法、战技,甚至连主神级别的神技都不能伤他分毫。
可以说,在界之力的保护下,独孤休是无敌的。
云笙僵着身子,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独孤休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不远处的几名黑麒麟战士,对于这一切,仿佛没听到一样。
独孤休的界之力,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只要他愿意,可以对处在他的界之力的范围内的人,做任何事,甚至将人瞬间碾压城齑粉。
云笙的面色,变了。
“说起来,这一切还要多谢谢夜北溟,这种力量,原本是属于他的。是他亲自舍弃了这种力量。云笙,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选择了他,没有选择我?”独孤休很享受这种强大的能量带给他的好处。
“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沉迷于权力和力量的。在我眼中,就算是你变成了神,依旧比不上夜狐狸……”云笙话还没说完,独孤休的眸光一厉,他一把掐住了云笙的脖子。
细腻的皮肤,却如烙铁一样,灼烧着独孤休的皮肤,他愤怒地盯着云笙。
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里激怒他。
“云笙,别以为我还是当初的独孤休,我不会由着你一次又一次的轻视我。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我对你,已经容忍了无数次了。”独孤休的怒火,染红了他的眼。
“你大可以动手试试,我保证,你下手时,我连哼都不会哼一声。”云笙的脖子,已经被独孤休捏得变红了,她感觉到,进入自己肺部的气体,越来越少。
孤独休气得鼻翼扇动,他的五指一根根的收拢,只要再多用一分力,他就可以杀了这个,老是和她作对的女人。
“你可知道……无极大陆……变成什么样子了……后秦如今已经成了一片死地。”云笙断断续续的说道。
“住口!”独孤休暴怒着,将云笙摔在了地上。
“咳咳。你不让我说,我还是要说。独孤休,你罢手吧,你身上,也流着一半人族的血。你曾经是后秦的皇帝,你虽然是铁血帝王,但对后秦的子民却是尽心尽力。你想想后秦的大好河山还有成千上万的子民们,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你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毁于一旦嘛?”云笙的话,让独孤休的心底,犹如针扎一般。
后秦……他的母国。
尽管来了八荒大陆数年,可是记忆中,后秦的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那些年,他还是后秦的铁血太子,父王还在人世,母后也还是那般的慈祥……这一切,都历历在目。
看着八颗血星炸开,无极大陆的人们陷入疯狂时,独孤休的心中,的确是有一丝丝的悸动。
那里,曾经也是他的母国。
“独孤休,我知道你心中也是在意的。你知不知道,让血雾消失的法子?”
云笙的话,让独孤休的回忆猛然中断。
他走前了几步,凝视着云笙。
她的脖子上,还有两个青紫色的指痕,这些,都是他造成的。
融合黑麒麟王心和舍利后,他变得更加暴戾嗜杀了,方才,他真的有一瞬间,想杀了云笙。
在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云笙,不要去管什么无极大陆和八荒大陆了。陪着我,一起离开好嘛?”独孤休低声说道,他抬起了手来,想要去触碰云笙的脸。
云笙开口就想回绝,可是她留意到了独孤休的眼神。
独孤休的眼神,很复杂,有祈求也有悲伤,他的眼中,倒映出了云笙的脸来,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个病患,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云笙的身上。
只要她一个点头,他就愿意放下一切,只要……她一个点头。
云笙心中一动,她一反常态,没有立刻挣脱独孤休的手。
体内,天狐舍利的威力,慢慢散发了出来。
当他长满了茧的手,碰触到云笙光滑的皮肤时,独孤休的身子,止不住颤了一下。
“独孤休,你看着我。你方才是说,你愿意放下和黑麒麟部落的一切,跟我返回无极大陆嘛?”不知不觉中,云笙的瞳变成了金色。
可是沉醉于云笙难得的顺服中的独孤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只是看到,眼前的女人,没有排斥他。
她的嘴边,有淡淡的笑容,那一刻的云笙,美丽的连天上的月亮都要自叹不如。
这一刻,他只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看着她,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我可以跟你返回无极大陆,但是,云笙,血雾是不可能消失的。”无意识的,独孤休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无法消失?
云笙心中一沉,可是她面上,还是牵强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你一定有法子的?不是吗?”
独孤休沉默了。
“独孤休?”云笙有些着急了。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像是刚才那样的,轻声的叫。”独孤休的眼底,有了一丝的沉溺。
“独孤休,告诉我,解除血雾的法子到底是什么?”云笙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解除的法子嘛,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独孤休却像是个孩子一样,甩起了无赖来。
亲……亲你个大头鬼,云笙在心中暗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独孤休,你大可以试试!”就在云笙天人之战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天而降。
夜北溟携着一身寒气,出现了。
“夜北溟,你出现的还真不是时候。”看到夜北溟的时候,独孤休眼中的迷茫也迅速散去,他冷哼一声,又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比的独孤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