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天雷锻体的规模,比起早前云沧浪的天雷锻体,规模很声势都大了许多。

毕竟云霸河是武圣进阶为武帝。

大周国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武帝了。

云氏兄弟,以及云沧雪的神情也紧张了起来,就连唐玉那小子,都长大了嘴,盯着天空,看傻了眼。

妈呀,天空那道雷闪也太可怕了吧。

“父亲,二叔,你们必须帮忙。”

云笙已经赶到了府,目睹了这一幕时,云笙心中也一阵震惊。

她也没有想到,生命之泉,竟然会带来这样的特殊效果。

那一次天雷,她有夜北溟帮忙,两人以奇妙的魔法共鸣抵御了天雷。

可是云霸河的这一次天雷,看上去比九叶紫参那次,还要厉害许多。

云笙又只是一个人,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抵御的住这一次的天雷。

云霸河若是以寻常的状态迎接到了天雷,以他武圣的修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偏偏这一次云霸河是在中了魔兽羊水毒的情况下,服用生命之泉时,意外突破。

他如今形同废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天雷之难。

在场的几人中,也就只有天空魔法师云沧海和武圣之体的云霸河才能帮忙。

云沧浪犹豫了下,他看了眼兄长。

云沧海和父亲闹翻后,两人并没有正式和好,兄长他心中恐怕还是有些芥蒂的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次,云府的劫难,大哥不会再丢下你们了,”云沧海点了点头。

云沧浪又看了看辕莎画。

辕莎画一脸的柔色:“夫君,你放心地去吧。”

云氏兄弟见了,两人眼神都更加坚定。

云沧海手握魔法权杖,他的身上,多了一对魔法羽翼,云沧浪也是斗气化翅,两人几乎一同跃入了空中。

云层中蕴含的雷暴之力,越来越暴戾,无数的雷闪如小蛇般,钻出了云层。

夹杂着的雷暴之力,隐隐作响,随时都会炸开。

云霸河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待着天雷落下的那一刻。

轰隆隆——

一道雷,蕴含了大自然最可怕的力量,撕裂了铅色的云,就如一枚千钧之力的炮弹,砸了下来。

云霸河的院落,在惊雷之力下,立时被移为了平地。

树木、屋瓦院落里所有的一切,瞬间灰飞烟灭。

所有的一切,在天地之间,自然之力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当屋顶被炸开的那一刻,云霸河没有躲闪。

他就像是一尊坐在了寺庙里亘古不动的佛像般,无情无念,无恐无慌。

他的心就如一片波澜不惊的湖面。

生生死死,废人亦或者是武圣,在那一刻,都在了惊雷的作用下,化成了尘土。

人生在世,功名利禄,不过是眼前浮云。

雷电一道道霹下,云霸河的身上,已经被雷电霹打得血肉横飞,什么疼痛,什么麻痹,全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这时,云霸河忽的感到,砸落在他身上的惊雷之力,弱了许多。

难道说,连天斗看不起他这把老骨头,懒得收拾他了?

他不禁狐疑,他抬起了浑浊的眼,木然地望向了天空。

入眼的那一幕,让云霸河不由心中一震。

天空中,云沧海和云沧浪两子,用肉身替他扛下了数道最猛烈的雷击!

这是!

轰的一道雷闪,霹在了云沧海的肩上。

云霸河只觉得肩上一痛,那是自己的长子。

那个意气风发,离开家族数年,即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肯认祖归宗的长子。

又是一道如蛇般的紫闪,击在了云沧浪的四肢上。

那是他的二子,身残多年,曾经有一度,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已经放弃了他。

脑中,依稀闪过了妻子在临终前交待的。

“霸河,我此生嫁于你,已经足矣。来世若是有缘,我俩再做夫妻。孩子们交给你了,你前半生为国征战沙场,我只求你后半生,能够有子孙环绕膝下,云府上下,一世无忧。”

“轰!”一道如同紫色蜈蚣般的闪电,将云霸河身旁云夫人的灵位给炸飞了。

灵位拦腰断成了两截。

云霸河狂怒不已!他猛然跃起,被雷闪烧了半焦的长发迎风而起!

老子本想安安静静地死,这该死的破雷!

天雷!

顶你个肺!

老子想和老伴团聚,偏偏不让老夫安心。

死!死!死!

连妻子的灵位都难以保全,连自己的子女亲人都不能保全。

“操!天道不公!老子和你们拼了!”云霸河立在了光柱之中,他的体内,燃烧出一团熊熊不灭的斗气。

他昂然而立,抬头,破空而起。

眼中的愤怒如大江绝堤,他爆声怒,手中多了一把斗气凝聚而成的斗气天斧,天斧旁灵光四射、

在天空中,意图替老父承担部分天雷之力的云家兄弟。

正在浴血奋战,哪里知道,就是这时,地面上一股怪力冲天而来。

以两人的修为,竟然偶读看不清那一股怪力究竟是什么。

哗哗哗,如风卷残云,如大刀阔斧,只见怪力旁,扫出一道道斗气。

盘踞在玉京云府上空的铅色雷云,竟在秋风扫落叶般的怪力面前,硬生生被斩成了两截!

风卷残云,龙腾万里。

云沧海和云沧浪齐齐后退,一脸畏惧地看着那团发狂的怪力,冲入了云中。

云层中的雷霆之力,一道道落下,但是那怪力却一次次与雷霆之力撞击在一起。

竟然……竟然把雷霆之力都给打残了!

云家兄弟的衣服上汗水涔涔流下,跟一条想条小溪流似的。

待到天空的铅云散尽,那一道怪力才显露出了真正的显露出了模样来。

竟然是一身残破战甲,头发如鸡窝似的云霸河,他们的老爹。

云霸河浑身伤口,手举斗气天斧,站立在高空之上,他俯瞰整个玉京。

一双原本浑浊的老眼,在经历了刚才的天雷后,显得分外清澈。

他直到今日才看清了,天地之大,万物之力的开怕。

玉京如此之大,可能真正容纳他云霸河的不过是一座云府而已,而真正在危急时刻,依旧听着他的,也不过一个云府。

“父亲!”

兄弟俩齐齐喊了一声,胸膛里的小心脏们还不忘扑腾扑腾地跳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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