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神兽。
狗屁不通的传说,辕不破险些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什么九阶业火兽,这分明是一头能瞬间将他们碾压成粉末渣渣的神兽。
对于无极大陆的人而言,神兽是什么概念,那就是相当于是魔法师中的法神、武者中的武神,召唤师中的召皇。
就是帝鸿城的城主,他座下的也不过是一头圣兽巅峰的圣兽而已。
强大的魔兽威压,瞬间席卷了三人。
与狻猊的威压相比,早前云笙早前遭遇过的云霸河等人的威压,根本不算是什么。
这头狻猊,看着年龄,应该是和这地心熔洞差不多年岁,也不知有几万岁了。
在它的威压下,云笙只觉得全身如同石化了一般,寸步难行。
关键时刻,云笙迅速冷静了下来,她在脑海回忆着,关于狻猊类魔兽的详细资料。
传闻魔兽中有狮形狻猊,它嗜好与莲同生,步步生莲,原来那一池子的业火莲因此而来。
辕不破也觉得全身僵硬不能动弹,他咽了咽口水,“狻猊大人,我们并不知道,你居住在此。若是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我愿意奉上八颗成熟的业火莲子,还请你放过我们三人一条生路。”
哪知那头狻猊,一听之下,两个门洞大小的鼻孔里喷出了两道火焰,“莲子!无知的蝼蚁们,不要再跟本座提什么莲子!若不是那些该死的业火莲子,本座怎么会牙疼不止。”
牙疼?!
这头狻猊看上去一脸的怒色,云笙再看看它的嘴巴,只见它大咧咧豁开的阔嘴,左边果然高高地肿了起来。
难怪在明知最爱吃的业火莲子即将成熟,这头狻猊却是无动于衷,原来是因为牙疼。
“狻猊大人?我是一名医者,你若是牙疼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云笙壮起了胆来。
一旁的辕不破刚要开口制止,就被轩美美拉住了了。
她朝着辕不破比了比口型,意思却是,让那名丑女去替狻猊治病好了。
那可是神兽,若是它忽然发威,还不把几人一口给烧成了灰烬,不如趁着那名丑女替狻猊看病时,趁机通过那个魔法阵逃跑。
替神兽看牙,这个念头,让云笙也很哭笑不得。
可眼下,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事。
那头狻猊看来也是被牙疼折磨得够呛,它像是人那样考虑了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前爪一探,将云笙抓在了手里。
“蝼蚁,就准你替本座看看,但若是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本座一口火就烧死你,”
神兽狻猊心情很不好,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声音之大,随时都能撕裂了云笙的耳膜。
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句话作用在神兽狻猊身上,同样有用。
好在它发火归发火,却并没有为难云笙。
实在是这头狻猊在地下生活了太久,它又由于特殊的原因,不能擅自离开这里,所以即便是牙疼,也一直没有找到解救之法。
你想啊,一头神兽,要是牙疼了近万年,忽然听说来了名医者,自然就存了几分侥幸。
听到了那阵震耳欲聋的兽吼声时,云笙的心中不觉怦怦然
“本座要疼死了,快替本座治病!”狻猊放下了云笙后,立时催促了起来。
说罢,那头狻猊就张开了大嘴,数万年没有刷牙经历的狻猊,口中厚重的口气,差点没把云笙熏死。
云笙只得闭气,咬咬牙,半个身子趴在了狻猊的巨口里。
辕不破和轩美美再次看傻眼了,他们甚至连原本要逃跑的计划都忘记实行了。
这女魔法师,居然敢往狻猊的嘴里爬,这不是羊入虎口嘛?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狻猊还真乖乖的张着口。
云笙在兽口里看了一阵,终于找到了让狻猊牙疼不已的原因。
说起来,也是可笑,只因为狻猊的左边口腔下角长了一颗智齿。
那颗智齿发炎了,若是在现代,一针消炎药就可以搞定。
眼下因为缺乏设备,云笙就索性抹了些麻醉药在手术刀上,做了个粗陋至极的局部麻醉,将那颗智齿挖了出来。
挖出了智齿后,云笙还很不客气地将那颗神兽智齿收了起来。
神兽一身都是宝,狻猊的这颗智齿,足有五六斤重,随便拿去炼成什么,都是上佳的器具。
“咦,居然不疼了,”狻猊顿觉神清气爽,等到云笙几乎窒息,从它的嘴里爬出来时,狻猊居然发出了愉悦的哼哼声。
云笙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双手一摊,“牙疼治好了,付诊金。”
诊金!
天哪,这女人是有多贪财!
辕不破和轩美美再次石化了。
那可是一头神兽,一头可以在瞬间在之内,让一座城池灰飞烟灭的神兽啊。
这名女魔法师居然向一头神兽要诊金。
“诊金,那是什么?”狻猊的智齿被拔了后,顿觉全身舒畅。
看云笙也觉得顺眼了很多,事实上,它还发现,云笙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像极了它平日最喜欢的业火莲身上的气味。
“诊金就是贵重的东西,譬如说,你有没有什么神品的药草,或者是圣阶的法器,最差给我百八十万的极品紫金也可以,”云笙狮子大开口了起来。
她这次到地心熔火洞可算是损失惨重,大部分药草都被融化了,还有几张紫金卡,好在她早前将大部分的卡都给了二叔,否则她又成了一穷二白的云笙了。
再说了,狻猊可是神兽,身家一定很丰厚。
天知道这头狻猊的口气有多重,她方才差点没被熏死在它的嘴巴里,这头神兽看上去傻乎乎的,不狠狠宰一笔,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了。
“你说的那些诊金,本座好像统统没有,本座又不是龙族那群贪婪的家伙,不喜欢什么晶亮亮的玩意,”狻猊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很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头很穷的神兽。
它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了!
“没有诊金,那你就当我的坐骑来折扣诊金,我也不算计你,就十年好了,”云笙打起了狻猊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