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病人是听说了药皇阁的义诊,且还有程肆海那样的名医坐诊,他就不辞辛苦专门从数里外的村落赶来的,由于路程远,他和他的妻子,直到了午后才排上了队伍。

两口子赶来后,连水都没赶得及喝一口,就等在了队伍中,眼巴巴地等着程肆海看病。

哪知道好不容易快轮到了,程肆海却要起身走人。

病人两口子没法子,只好抢了出来。

“齐天也是药皇阁有名的医师,他的医术是本医师亲自调教出来的,你们找他就是了,”程肆海嫌恶地瞅着两人的模样。

光是看看那名农家汉子满是泥尘的手,程肆海就不愿意替他看病。

这些村落来的穷汉子,就是喜欢胡搅蛮缠,不就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犯得着要本医师亲自出手嘛。

程肆海一脸的不情愿,差使了齐天就想离开。

“不,程医师,我这病已经让村子里的大夫看过了,他们也没有法子,说是让找城里的医师看一下,”汉子哭声哀求着。

一旁的那名农妇也跟着求了起来,两人只差跪在地上,求程肆海了。

“医师大人,我家汉子这毛病,已经有大半年了。早时还只是隔上一个月发作一次,这阵子两三天就要发作一次,”夫妻俩都急了,围着程肆海不走了。

“让开!你们这些穷…嗨,算是我怕了你们了,说罢,到底是什么毛病!”程肆海见街的那一头,云笙在内的小慈恩堂的人正走了过来,为了显示自己的医术医德,他不由改变了主意。

“多谢医师,孩子他爹,你的耳朵有救了,”农妇激动不已,那名汉子也慌忙将自己的病情说了出来。

“我们先在一旁看看,”云笙看了一眼那名汉子,见他面色正常,四肢也很健全,气色不错,倒不是像是有病在身。

她也正想看看,程肆海是怎么看病的。

“医师,我这也不知道自己是害了什么病,半年前,我的耳朵里就时常会感到一阵疼痛。初时也没在意,可到了后来,每次疼痛发作后,耳朵就听不见了。最近更是隔三差五,耳朵就会剧疼不已,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扎针一样!”

“竟有如此的怪症?”听农夫这么一说,程肆海就查看起了农夫的耳朵来。

他用手,按压了农夫的耳朵,又四下查看了一遍,替农夫号脉,仔细查看一通后,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你这身体,没什么毛病,肝脾肺也很健康,不像是有病啊,你可别是来瞎参合的。”

程肆海对自己的医术很是有信心,他替农夫诊断后,发现没有半分毛病。

他又询问了农夫的日常饮食,也没有发现半点不对的地方。

就连云笙在一旁听着,也不觉得这名农夫有任何毛病。

他也没有任何不良的生活习惯,也不可能像云霸河那样贪酒引起的身体隐疾。

眼看日头渐落,程肆海依旧看不出半分毛病来。

“我看你这人,也没什么病,时候不早了,义诊也结束了,你还是等你改日发作了,再送来就诊吧,”程肆海干脆就打发了农夫先回去。

“医师大人,我们两口子来城里一趟不容易,孩子他爹这毛病拖不得了,”一听程肆海也没有法子,那名农妇急了。

“那你要怎么办?所谓对症下药,你家汉子这病,压根就没症状,怎么医?”程肆海被纠缠的不耐烦,干脆就命了手下的药人轰走这对难缠的夫妻。

夫妻俩人单势薄,哪比得上药皇阁人手众多。

药皇阁的义诊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也先回去吧?”黄雀询问着云笙。

程肆海的做法虽是蛮横,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有些病,只有在发病时,才能确诊。

眼看义诊已经结束,那对夫妻只能是失望的离开。

刚走了一半,忽听到那名农夫凄厉地喊了一声。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那名早一刻还好端端的农夫,这会儿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

“发作了,医师大人,又发作了,求您帮他看一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他身旁的农妇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不停地朝程肆海磕头行礼。

“把人按住,我看看,”程肆海走上前去。

农夫这病来得突然,早一刻还好好的人,这会儿已经疼得四肢蜷缩在一起,豆大的汗水滚落。

即便不是医者,这会儿也已经看出来了,农夫确实有病在身。

哪知农夫挣扎的厉害,药皇阁的这些寻常医者气力不大,费了四五个人的气力,一个个按手按脚的,才把农夫给勉强按住了。

程肆海再看了看农夫的口鼻舌和脉搏。

让他诧异的是,农夫除了头疼欲裂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依旧是毫无病症的反应。

“怪事,当真是怪事,体内毫无疾病,又无中毒的迹象,怎么会无端端头疼不已,”程肆海在心中暗奇着。

可这会儿,他也不好拂袖而去,所有人都看见了,农夫在他面前发病,他要再说人没病,也说不过去啊。

他若是说将人带回药皇阁,那也是说明了他没有能力医治,这以后,谁还愿意来找他程肆海看病啊。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程肆海也是骑虎难下,他心里甚至开始埋怨这对夫妇来,若不是他们冒了出来,自己又怎么会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

“医师大人,我家汉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农妇将一腔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程肆海的身上,见后者迟迟不肯发话,农妇还以为农夫得了什么要命的重症,吓得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数十双眼又都看向了程肆海。

“我替他扎几针试试,”无奈之下,程肆海只得命自个儿的药童取来金针,想着先替农夫止住疼痛再说。

程肆海琢磨着,为今之计,只有先让那农夫安静下来再说,眼下四周人那么多,他要是这几针下去,人没安静下来,岂不是要丢了大脸面了。

他暗中朝着齐天使了个眼色,让后者在取针时,在针上抹一些软筋散。

齐天会意,忙去取来了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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