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岁,送公主出去。”

云嗔一开口,尉迟兰兰就蠢蠢欲动,“你送本公主出去。”

“画意在外面,她会送你回去。”

烈九卿喊了一声,画意应了声,尉迟兰兰头也不回的冲了回去。

云嗔见此嗤了一声,“你救了她,她可不会谢谢你。”

烈九卿笑笑,“王爷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是你担心。”

烈九卿的手刚放在他的手腕上,云嗔单手用力一拉,逼她凑近,“你若不能帮本王缓解,本王就会反反复复去找尉迟兰兰。”

“明王的人,王爷还是要放在眼里,别到时候自找麻烦。”烈九卿硬生生甩开了他的手,重新诊脉。

诊脉的时间太短,云嗔冰冷道:“你诊清楚了吗?”

“清楚了。”

烈九卿要了执趣÷阁,不过片刻就写了一个药方子递给了花岁,“三碗煎成一碗服用后再准备药浴,我会帮王爷针灸。”

花岁并不信任烈九卿,她反复确认了几次,才离开。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了云嗔和烈九卿,她走到一旁,推开了窗户,“王爷,臣女好像提醒过,你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烈九卿一抬胳膊,露出了一截白皙手臂,那上头一圈圈禁锢的痕迹格外刺眼。

云嗔视线灼灼,烈九卿毫不遮拦。

窗户一开,风跟着吹进来。

烈九卿随意的靠在一旁,望着外边正开的花。

风撩拨着她的发丝,擦过了她的脸,云嗔挪开的视线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怕本王对你做什么吗?”

烈九卿不以为然的偏头,“王爷不蠢,应当不敢真得罪了我。”

“女人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烈九卿低声笑了笑,“也许吧。”

熬药很费时间,烈九卿不能走,一个人坐在了旁边的棋盘残局前,一个人自顾自的下棋。

云嗔就那么坐在轮椅上,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强忍的咳嗽渐渐失控。

烈九卿看不下去了,给他施针,等他好些了淡声道:“下回你也可以这么做,止咳平喘,不能根治,但能缓解。”

“你真的不能治我吗?”

烈九卿没回答,花岁一进来,她起身淡声道:“喝药吧,我去给你准备药浴。”

“烈九卿。”

云嗔不甘心的问:“真的不能治吗?”

这样的问题,云嗔已经问过太多次了,烈九卿每次不回答,却仿佛已经给了答案。

“王爷,试过药了。”花岁把药碗放在了他面前。

云嗔望着药,眸色森冷,“不必对顾家人留情……”

药浴时,烈九卿隔着屏风,守在外头,“王爷若身上疼了,告诉臣女。”

云嗔半边身上全是金针,疼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直到烈九卿取下金针,云嗔才感觉活了过来。

他浑身被抽空的力气,靠在了浴桶边缘,“好一个烈九卿……”

“王爷谬赞。”烈九卿确认过了云嗔的情况,说走就走。

云嗔被折腾成了这样,花岁气的浑身战栗,“王爷,让属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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