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画意就发现烈九卿心情格外的好,甚至人都跟着明媚起来。
她站在正开的蔷薇花墙前,指尖拨弄着一个个花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唇间都是笑意,偶尔还会笑出声来。
烈九卿比之娇花还要更美三分,画意抿唇,看了两眼。
阳光落下来,烈九卿好像整个人都跟着发光了。
自从和温容在一起后,烈九卿真像是被娇养盛开的花儿,越开越灿烂。
“我脸上有东西吗?”
画意回神,轻轻摇头,“属下就是觉得您很好看。”
闻言,烈九卿挑眉,“你是不是觉得我气色很好?”
“恩,好很多,不过您倒是有些没精神。”
烈九卿这些日子,每天都会喝很多养气血的药,面色还是苍白的,这两日就很明显的转好了,就是还是容易疲累,常常没气力。
“有精神才怪,我都快被折腾死了……”
烈九卿小声嘀咕了声,画意愣愣的,“您说什么了吗?”
“我说,帮我摘些初开的花,比较好收集花粉~”
画意轻叹,“夫人,您从三月开始,已经收集很多花粉了,属下觉得够了。”
三月桃花、四月牡丹、五月石榴……
她几乎派人把整个帝都的花都给收集了。
不止如此,连同药坊都开始明码标价的回收各色花粉。
不知道的以为主人家多么热爱做新品。
其实,烈九卿十之八九全用在了温容身上。
温容平日里最多就是面色桃红带着春意,看上去身子骨柔弱,其实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不过他太娇惯烈九卿,每每都受制于她。
烈九卿收集花粉,不过是为了掩饰泉水对温容的影响。
她也郁闷,给温容用了快一年的泉水,他没有适应就罢了,好像越发敏感了。
昨夜她试探了几次给他诊脉,他的身体比想象中要强健了许多,泉水应当是有些用的。
不过,他的脉象深处却很不规律。
而且,她最忧心的是,温容为什么不肯摘掉人皮面具。
他明明不喜欢用别人的脸……
烈九卿出宫回千岁府的消息早就传来,外头不知道多少人想打她的主意却无奈进不来。
烈靳霆如今就在千岁府内,却迟迟没进温容的院子。
这两日,烈靳霆本就心事重重,副官难免担心。
“大人,千岁爷这几个月一直都是用药吊着命,七小姐是学医的,定知道他很难醒过来。等时间久了,她自然明白您的苦心。这一切,您都是为了她好。”
烈靳霆眸色幽深,一直望着远处的院子,“这几天,她想做什么都随她,你们只管守着就行了。”
“是。”
不多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过来,附耳轻声说:“大人,地牢那位姑娘好像怀孕了。”
闻言,烈靳霆一顿,快步离开。
书房,烈九卿放下了趣÷阁,把一封信笺交给画意。
“你派人把这信交给城外的豆腐坊,让他们转交给外公。”
“是。”
烈九卿摩挲着墨镯,眉眼微垂,外公一直在等老谷主出关,这都已经到五月了,半年时间了。
“外公,您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温容的实情啊……”
夜半,房中出现了一道黑影,持剑就刺了过来。
烈九卿惊醒,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