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色静静看着她片刻,尝了一口,“不烫。”
烈九卿抓着他的手,盛了一勺,尝了一口,“是不烫。”
欢色抿唇,盯着勺子一会儿,目光落在她的薄唇上。
他迟疑了片刻,自己吃了口,又给她盛了勺递过去。
烈九卿漂亮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吃下去后,舔了下唇角。
欢色喉咙滚动,慢腾腾靠近她,咬住她的唇。
察觉到烈九卿笑了,欢色慌忙后退,不敢看她了。
吃了饭一会儿,药也凉了不少,烈九卿忍着苦涩,一口气喝光。
欢色接药碗的功夫,她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凑上去亲了下。
“药很苦,你很甜。”
“您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烈九卿洋装委屈了,一双晶亮的眼黯然失色,看上去楚楚可怜。
“昨天发生了那样不好的事,我悲伤欲绝到发烧难受,主动要你哄哄我不行吗?”
她伤心是真的,趁机诱惑他恐怕也是真的。
欢色很清楚,从她坚定的走向他的那天开始,她就会利用一切机会,将他囚困。
他没吭声。
烈九卿摩挲着他的薄唇,低声笑道:“我知道,你也是想哄我的,对不对?”
烈九卿不能有一刻清醒,否则昨日的惨状就会一直在脑海里。
她想沉迷,想堕落,想让欢色救救她。
“那你想怎么哄我?像是刚才……”
烈九卿勾住他的脖子,刚要吻上去,门被匆匆敲响。
“小姐,清心医舍来人,说是之前救治的夫人突然昏死,孩子也高烧不退,母子都命在旦夕!”
烈九卿一顿,立刻道:“备车。”
经历了一整夜的暴雨冲洗,整个小镇都变得格外醒目,空气清新,树梢的嫩芽都绿了几分,街道上,马车急行,打破了宁静。
清心医舍前,沈弄玉等的着急,看见马车时,他眼睛一亮。
烈九卿一身利落男装从马车里跳下来,打着手语匆匆问:说说看情况。
沈弄玉带着烈九卿一边往里走,一边着急的打着手语:夫人和孩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起来,就发现夫人血崩,孩子高烧不退。我给他们喝了几副药都不见作用,反而加重了。事发突然,是在下医术不好,你一定要帮帮她们……
烈九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紧跟着他进了病房。
刚进去,烈九卿就闻见了空气中格外强烈的血腥味。
“孩子……”
女人已经神志不清,嘴里有力无气的嘀咕着孩子。
烈九卿率先看了她,把脉时,她发现她脉象十分急切,心脉跳动的格外厉害,这才导致伤口血流不止。
金针要比银针更有用,但烈九卿的金针不够,问沈弄玉要来了银针。
趁着沈弄玉离开的功夫,她给女人喂了泉水,以内力封住了她整个心脉。
她被下药了,催血的药,而且下了死手,就算是烈九卿有神奇的泉水,但是再晚上一刻钟,她恐怕就会血尽而亡。
她又检查过孩子,在他的嘴里发现了一颗十分小得虫子附着在他的舌头上,是一种热毒的蛊虫。
欢色守在门口,余光透过屏风看她救人的身影,仰头望着天上展翅翱翔的烈鹰。
“阿欢,让厨房多烧些热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