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烈九卿经历了一场打击,心理脆弱,身体也脆弱,刚下山她就昏睡了过去,是发烧了,梦呓着对世道的憎恨,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温容。

一路上,断断续续,有眼泪,还有很多委屈。

欢色背着她,用上轻功,半夜才到了明月楼。

他从雨中出现的瞬间,画意就发现了,只不过蓝桉比她快了一步。

“找到她了。”

蓝桉声音微颤,“她怎么了?”

“发烧了。”

蓝桉着急道:“弦歌去找郎中,弦月去叫人给阿欢和小七备热水。”

弦歌弦月立刻道:“是。”

画意铁青着脸过来,将烈九卿抱进怀里,匆匆往房间送。

欢色下意识往前,画意目光冰冷的警告道:“不要跟来,管好你自己!”

画意很少动怒,但今天烈九卿突然没了踪迹,她是真的害怕了。

在欢色带烈九卿回来的瞬间,画意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的预感没错,阿欢对烈九卿不一样。

烈九卿对他原本就伤心,如果阿欢有意接近,她是不是就真的会丢下千岁爷?

不,绝不!

没有什么比烈九卿和温容在一起更重要。

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

画意这一次,彻底对欢色起了杀心。

这样三番四次的亲密接触,已经超过了正常犯愁。

阿欢比蓝桉还要危险一万倍,他更能影响烈九卿。

没有人可以将烈九卿从温容身边抢走……

画意这一生,从未对谁有过这么强烈的杀心。

阿欢,必须死!

画意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狼狈不堪的欢色。

而欢色背上一空,心也空了。

或许是原先和她靠的太近,温度那么高,如今他觉得好冷,身上都在打哆嗦。

画意不喜欢欢色,甚至很讨厌他,蓝桉看出来了。

他虽然担心烈九卿,但房间他不方便进,如今只能等在外头。

他见欢色脸没有血色,一身劲装还滴着水,就那么站着,不禁叹了口气。

他揉揉疲惫的眉心,温声对阿欢说:“你不要担心,你的主人这么好,一定不会有事。倒是你,你脸色很差,不如先去休息,她醒来一定会找你的。”M..

蓝桉的声音在暴风骤雨的夜里都透着温柔,欢色僵硬的偏头,对上他真切担心的眼。

“谢谢。”

“不用。”

蓝桉失笑,他很想感谢阿欢把烈九卿带回来,却总归没有资格。

郎中很快就来了,欢色说了句她的手受伤了,就安静的等在外头了。

好在,烈九卿的伤口不严重,也只是有些发烧,没其他问题。

蓝桉松了一口气,让弦歌亲自去送郎中,还给了不少赏钱。

欢色站在走廊边缘,看着外头的暴雨,沉默的像只孤狼。

不多时,画意出来,蓝桉不禁问:“你家小姐好些了吗?”

画意冷眼看了欢色,淡声说:“公子放心,小姐喝过药,睡的很熟,明天应当就能醒了。”

蓝桉宽心,也知道如今他守着未婚女子有失礼数,就自行告退了。

“剩下的就辛苦姑娘了,在下先回去了。”

“公子慢走。”

目送蓝桉离开,画意看向欢色,咬牙切齿道:“小姐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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