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一边默写《女戒》,一边细细想着欢色的问题。
他没有封闭奇经八脉前,武功定然不低,却是天云殿里不要的奴畜。
如果这样推测,天云殿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一些。
因为欢色,烈九卿对待天云殿的问题,愈发小心谨慎。
“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
不过,他半天吱一声也就罢了,好像也没什么情绪,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烈九卿咬着趣÷阁头,看着外头的天气道:“画画,我饿了。”
一听“画画”,画意忍不住想到深宫里那个女人,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见她每次反应如此强烈,烈九卿眨眨眼,笑道:“画意的名号,秦国乃至塞外十三国都知道,我也只能这么叫了,你勉为其难听一听?”
“嗯。”
画意闷嗯了声,让人去传膳了。
没几分钟,就有人送来了十六佳肴,样样都十分精美。
烈九卿怀疑青石镇所有的早膳种类都在这了。
上辈子被烈倾城囚禁的那些日子,烈九卿都是食不果腹,饿到五脏六腑都狰狞的疼,再重回,她虽不会委屈自己,却不会浪费粮食。
看见这么多,她很是无奈,“你点这么多,是怪我叫你画画?”
画意摇头,“属下只点了几样您爱吃的小食。”
“那这是?”
“姑娘莫要责怪这位姐姐,是我们公子为您点的。”
弦月的声音传来,“我家公子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便都点了些,难免有些多了。”
画意又皱眉了,今天都没落下过,“多管闲事。”
“这位姐姐不要这么凶嘛~”
弦月俊秀的脸上划过委屈,很是认真道:“我家公子的命,怎么也不是几块八珍糕可以比的。再者说,遇见就是缘分。我们是凉城人,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他撞撞弦歌,“是吧,哥?”
“闭嘴。”
弦月笑了,真就乖乖闭嘴了。
弦歌上前,温声问道:“姑娘,是不是早膳不合您胃口?”
画意冷声道:“叫夫人。”
弦月扒着弦歌,很无辜的看着他们,“姐姐,你告诉我们,我们会改的。可你不要这么凶,我们会害怕。”
弦歌太阳穴跳了跳,只当不认识弦月,直接甩开了。
“夫人,若是不合您口味,您尽管说,属下这就让人再送来。”
烈九卿看着画意面无表情的动怒,觉得很新奇有趣,她笑道:“倒也不是,是太多了。”
弦月眼睛一亮,立马从弦歌背后探出头,“夫人,您看,我家公子正好还没吃,不若您们就一起吧?毕竟这么多吃食,不吃都浪费了。”
画意的剑出鞘了,弦月俊脸一变,“姐姐,我胆小,别吓我了。”
闻言,画意冷酷道:“再叫姐姐,杀了你。”
弦月叹了口气,“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叫就是了。”
眼看着画意真要出剑,烈九卿主动道:“画画,你去问问阿欢饿不饿,看他想吃什么,给他送过去。”
“是。”
画意路过时,弦月对她乖巧一笑,“姐姐慢走。”
画意的剑立刻出鞘了,弦月抬手,剑鞘轻松挡住,“姐姐不要生气,生气会长皱纹,呕……”
话音未落,弦月捂着裆弓着腰,疼得龇牙咧嘴都站不稳了。
“你、你这女人的分寸呢,万一我废了,你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