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刚走谢娆便醒了,见萧灏在便立刻告状,“母后给我的药膏里下了毒。”
“休要胡言。”萧灏冷声呵斥,“母后怎么会在药膏里下毒呢!大夫都说了是伤口沾染了不洁之物。”
谢娆道:“那洁之物定然也是药膏里来的,你若不信,立刻把大夫叫回来检查。”
“是药膏里来的又如何?”萧灏冷冷地问,“这难道不是你该受的吗?”
他目光冰冷,仿佛淬了冰一般,令人心底生寒。
谢娆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萧灏觉得母后送这加了料的药膏来给谢娆抹,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没良心还不要脸的女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就应该让她好好的疼一疼。
她害得他和母后颜面尽失,让她受点儿痛出一口气又有什么不对?
“好好伺候王妃。”萧灏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秋实和冬梅连忙屈膝恭送。
谢娆辛苦地扭着头看着萧灏离开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席卷全身。
不过两日功夫,谢娆做的事和谢国公夫人的跋扈行径,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百姓议论纷纷鄙夷谴责二王妃和谢国公夫人,同情不被爱的二王爷。
不少学子文人都对二王妃和谢家失望不已,后悔自己仰慕错了人。
权贵世家的人也当笑话一般在私底下谈论此事,二王妃和二王爷还有谢家都成了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谢娆这个闻名天下的第一才女,可谓是的名声尽毁,从天下女子学习的典范变成了反面教材。
那世家贵族教导家中女儿时,少不得也时要补上一句“可别跟二王妃谢氏学。”
不但外头的人鄙夷谴责谢娆,就连家中的姐妹们也嫌弃责怪,嫌弃她连累了她们的名声,嫌弃的同时心里也是有些痛快的。
因为这个长房嫡姐从小便压她们一头,还总是端着长房嫡出的身份来教训她们,她们对这个姐姐不喜已久。
如今这位高高在上的长房嫡姐翻了车,不但自己名声尽毁,还连累了家族声誉,叫她们如何能不痛快?
而夏遥因为要捐二王府赔偿的银子受灾的青州和云州,所以又收获了一波好感,风评是直线上升。
二王爷赔偿的银子给没给,也成了京都百姓关注的焦点,每日都要打听一下二王爷赔银子了吗?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萧灏的耳中,他不想再继续丢脸,等了三四日不见谢家送银子来,便派了人去催。
也是巧得很,小厮跟门房说来意的时候,正好被二房的邹氏也就是谢媛的母亲听见了。
邹氏是觉得这银子不该二王府出,毕竟谁闯的祸谁负责,而且谢娆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日后二王府的家业都是她家阿媛生的儿子继承的。
但这银子要是谢家出,也要看从谢家的哪儿出?
从公中出那是万万不能的。
毕竟她们还没分家,公中的银子可不是大房这一房的,而是大家的。
都说父母在不分家,尤其是这种世家大族,父母但凡有一人在那是绝对不会分家的,不然便是不孝。
谢家的太夫人还在,只是不住在府上,因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她又是一个信佛信得厉害的,一直都在山上的庙里住着。
但纵使如此,在老太太没死之前,那都是不能分家的。
邹氏担心那么多银子,大房会从公中拿,而且现在又是大房的儿媳妇执掌中馈,他们想拿可容易得很,只要不往外说,他们另外两房都不会知道。
于是,邹氏便让二房的几个下人去盯着大房的动向,要是看见大房的人开库房拿银子了,就立刻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