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公:“要是有人敢阻拦反抗,直接以藐视公堂,藐视律法之罪拿下便是,有何惧?”
白府尹:你说得特别对。
“所以到底是谁逼得白府尹你跑到的皇上面前来哭着辞官?”翰林院大学士陆文景看着白府尹问,心中十分好奇。
白府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谢国公,后者被他看得满脸不悦,皱着眉道:“你看我做作甚?又不是本官逼的你。”
白府尹小声道:“虽不是国公爷,却是国公爷的夫人。”
“你休要胡言。”谢国公一听立刻大声道,“我家夫人最是恭顺贤良,不会做触犯律法之事,更不会阻止你依律处置犯人。”
白府尹委屈地道:“下官可没有胡说,京都的几百号百姓可都看着呢!国公夫人带着国公府十多个丫鬟婆子冲进公堂,不但阻止下官依律收押犯人,还搬出皇上和国公爷来威胁吓唬下官,骂下官昏头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启帝皱起眉问,能让谢国公夫人这么做,这犯事的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白府尹面向启帝详细阐述道:“今日三王妃带着纵火犯到京兆衙门击鼓鸣冤,状告二王妃指使丫鬟买凶纵火……”
听到此处,启帝和谢国公眉心皆是一跳。
谢国公:竟是阿娆。
启帝:又是她们。
内阁大臣们:好想问问谢国公的脸疼不疼?
“……丫鬟在三王妃的审问下如实招认,粮铺和药铺的人也作证指认确有其是,下官询问二王妃,二王妃也无话可说默认了。下官要收押二王妃再移交大理寺,谢国公夫人带着人冲上了公堂,还说下官一个小小府尹也敢收押皇上的嫡媳,谢家嫡女,后面更是将二王妃团团围住,不准衙役将二王妃带下去。”
“二王妃身份特殊,国公夫人又是诰命之身,要是让衙役硬来,下官又怕伤着二王妃和国公夫人,引得皇上和国公爷问责,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也是下官能力不够,只得入宫辞官。”
白府尹将审案的经过讲了一边,讲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很无奈,不是他不给皇室留脸面,也不是他不给谢国公面子,而是因为有很多百姓都看着,他也只能按流程审理。
陆大学士等几个内阁大臣,先是看了看谢国公,然后又看了看皇上,面面相觑着挑了挑眉。
这案子可以说是一桩皇室丑闻了,还有那么多百姓听审,必定会传得人尽皆知,不但二王妃名声尽毁,那也是有损皇室声誉的。
没想到二王妃那般知礼数守规矩的人,竟然会做出此等恶事,还想要纠缠三王爷,实在是不守妇道哇。
启帝脸色铁青,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头,既生气老二媳妇做出此等事来,又气老三媳妇不顾皇室颜面,大张旗鼓去京兆衙门报官,引得那么多百姓围观,还爆出老二媳妇还念着老三想要纠缠的事来。
这些不知轻重的女人,可真是会惹是生非。
“这边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启帝冷冷地看着谢国公道。不顾人命指使丫鬟买凶纵火,做嫂嫂的还惦记着小叔子不守妇道,当真是好个知书识礼、才貌过人的世家贵女。
谢国公惶恐地走出来跪在白府尹身边道:“皇上,二王妃贤良淑德,温顺恭谦,肯定不会做出这些事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也跟谢夫人一样,十分信任自己的女儿,觉得自己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启帝看着谢国公幽幽道:“那是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对于谢娆他这个做公爹的比亲爹还要了解,她在宫中多次陷害老三媳妇,如今又做出火烧老三媳妇铺子的事来,也不足为其。
谢国公茫然地抬起头,“……”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