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未婚男子,萧霁耳边簪了一朵大红色的芍药花,穿着比皇后那一身宫装还要红的锦袍,在胸口戴个花球都可以直接当新郎官了。
整个人看着张扬又俊美风流,惹得不少贵女,都偷偷斜眼看他。
虽然这九皇子是个纨绔,还喜欢往那些勾栏瓦舍跑,实非良人,但架不住他长得好看呀,依旧是俘获了不少贵女们的芳心。
萧霁今日和萧云闲坐了一席,萧云闲倒没他张扬,穿了一身中规中矩的蓝色锦袍,耳边簪了一朵淡粉的海棠花。
虽然同样是这京都之中有名的纨绔,但是坐在萧霁旁边,脸本来就有些圆的他,倒显得有些乖巧。
因着荣亲王世子的身份,也引得不少贵女,频频偷看。
此时,二人都看着空着的那一席,心中有些担忧。
三嫂肯定不会故意迟到的,都这会儿了还没有来,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他们担心三嫂出的是什么不好的意外。
端着绿玉酒壶的宫女,入鱼贯入,给每一个人面前碗底印着花的就站之中,都倒上了散发着淡淡甜香的酒。
皇后端起酒盏,浅嗅了一口道:“这是去年江州进贡的青梅酒,大家都尝尝吧!”
“是。”男男女女齐声说是,托起酒盏,隔空朝坐在牡丹亭内的皇后碰了碰杯,又笑着冲相熟的人,隔空碰了碰,优雅地将酒盏送到唇边。
有豪饮的,也有浅啜的,喝完,无不夸酒好,有那文绉绉的又有心卖弄文采的公子和贵女,还摇头晃脑地念起诗来。
念完无疑都获得了一阵叫好声,公子摆手,谦虚说谬赞了,贵女则是害羞低头。
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二王妃,更是直接作了一首赞百花宴和青梅酒的诗,赢得满堂喝彩,公子仰慕,贵女崇拜。
而谢娆微微扬着下巴,接受着所有赞美,这些赞美本就应该是她的,她本也就该成为焦点。
儿媳出风头,皇后这个做婆母的自然也有面,十分满意地点着头,又伸长脖子,冲今日也进了宫的谢国公夫人道:“阿娆,不愧是咱们大齐国的才女,是在是好文采,你将她教导得很好。”
她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谢夫人心中很是骄傲,但面上却谦虚地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萧霁看着宛如不染俗尘的清雅白莲一般,优雅,清高的谢娆,觉得格外可笑,不由嗤笑出声。
瞧着是这天底下最干净,最清高的人,实则心机深沉,陷害其人来,还能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以前因为三皇兄,他还挺喜欢她的,不过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而是满意她做自己三嫂的那种喜欢。
但是自从知道,三嫂以前都是被她陷害的,就算正像大白,也还要替她背着污名。而她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受人仰慕崇拜,他就觉得有些恶心,也觉得她虚伪。
“呵……”
这声嗤笑,不大不小,却传进了谢娆的耳朵之中。
当下便觉得这九皇子是在笑她,很是刺耳,不悦拧眉,心中很是恼火,一冲动直接开口问道:“九皇子在笑什么?”
“呵……”萧霁又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娆,“怎么,我不能笑吗?”语气带着讥讽地反问道。
“……”谢娆深吸一口气,“自然不是,本宫听见九皇子笑了,只是随口问问九皇子在笑什么而已。”
萧霁眼尾一扬,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懒懒地道:“自然是笑可笑之事。”
这话是那日三嫂在御书房内说过的,他从不怕得罪人,所以也不怕二皇嫂知道他才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