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和几个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车夫,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拉开了,按着二人,指挥其他路人把路收拾了出来。

卖馒头的老翁和卖烧饼的大娘,见两个侍卫不俗,像是那勋贵人家的体面侍卫,便请他们做主,让撞了她们摊子的人赔偿损失。

撞坏了人的东西本就应该赔偿,侍卫也是个热心的,就帮着做主了。

卖馒头的老翁要三百文,卖烧饼的大娘也要三百文。

但两个男子却不愿意赔,互相推诿,都说是对方撞倒的。

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说一人撞了一个,那就该一人赔三百文。

两个男子又说自己没钱,一个赶车的小厮,便直接搜了二人的身,从其中一个身上搜出一个好精致,料子还很好,散发着香味儿的钱袋子,里头满满一袋子银子。

见钱袋子被搜走了,不成想两个人都急了。

小厮也不贪他们的,从里头摸了一个约莫六七钱重的银子,给了卖馒头的老翁,让他拿去身后的酒楼换钱,和大娘一人分三百文,多的就退回来还给人家。

老翁拿着银子转身就和大娘进了身后的酒楼,酒楼掌柜也想这事儿早了了,免得街上堵着人,也挡了他家的门,耽误了酒楼的生意。

小厮把钱袋子塞回了男人的怀中,钱袋入怀,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厮小声嘀咕道:“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用这么香,这么精致的钱袋,瞧着也不像是能用这样钱袋的人啊。”

男子穿的不过是粗布麻衣,钱袋却是用绸缎做的,上头还绣着好看的花,这样的钱袋,很不像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能用得起的。

侍卫听了一耳朵,又打量了两个男子一眼,却发现二人虽然打了这么久,身上竟然没有伤。

银子有七钱重,老翁退回了一串一百文的钱,街上的东西也被收了起来,吃瓜群众退到两边,路通了。

看到三王府的马车驶过来,侍卫便放了人,骑上马走了。

两个方才还一副要对方命的男人也没有再打了,各自离开了,街上恢复了正常秩序。

侍卫骑在马背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钱袋,没伤,都透着一股子不寻常。

侍卫骑马走到车窗前,轻轻叩了叩车壁。

“嗯?”夏遥掀起车窗帘,看着窗边的侍卫,歪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侍卫脸一红,有些不太自然地回避着她的眼神道:“王妃,小的觉得方才那两个在路中扭打在一起的人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

侍卫说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都说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戴绿帽子,那发现被戴绿帽子了,还不得把奸夫打死,但他们打了半天却没什么伤,这不是打了个寂寞吗?

“看来,是有人故意自造事件堵路,想要让人堵在路上,误了时辰。”夏遥微眯起一双好看的秋水杏眸,“只是不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别人来的?”

侍卫也是这个想法,但被堵在路上的,并不只有三王府的马车,所以他也不能断定,这是冲着三王府来的,还是别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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