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亲上加亲喜上加喜,自然不能因为此事而伤了和气。
虽说如今顾绍已被江父认为义子,到底心中还是存了芥蒂,还是要好好地弥补一番,心中盘旋着想法,谢君泽便去寻了江父。
即便再对他不满,也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江父无奈地看着他,张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在外头拂去了一身寒气,谢君泽这才抬脚进了门,笑盈盈的开口:“搅扰了两家联姻,心中实属愧疚,街边伯父已将顾绍认作义子,到底还是有我的错在里头。”
毕竟自己即将成为江家女婿,多多少少也是要为将家考虑的。
诚恳的态度让江父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说起此事也是头疼,看见眼前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也明了他有了想法:“既然你如此说,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弥补一二?”
沉吟了片刻,这才将心中所想吐露而出:“方法倒也不算好,但也的确能实打实的弥补,可以再为顾家挑一门好亲事,皇上赐予牌匾,荣耀无双。”
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江父虽然心中认定但却未曾开口,此事因他而起,终究不能如此轻易算了,抬眼看他,眼中思绪沉沉让人琢磨不透。
心中微微一凛,谢君泽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便觉着不妙,面色不变,静等着人开口。
沉默的气息缭绕在二人之间,江父知晓眼前人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缓缓地开了口:“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此事还是你上门去说,才能彰显出你想彻底弥补的态度。”
即便顾家顾着自己的身份不敢为难,如此上门,不外乎是亲自去找人不痛快,但到底事情摆在面前,还是要亲自跑上一趟。
“好,多谢伯父。”谢君泽起身作揖,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心中有了决断,便回去整理了一翻,顾家不是普通官宦人家,既然要择一门好亲事,还是要细心挑选,烛火在耳边爆出声,也是个好兆头。
谢君泽合上了眼前的资料,挑了挑烛芯,眼前便又多亮堂了几分。
只合了一会儿眼,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公子,今日要去顾家该出发了。”
起身洗漱一番,带了礼物登门。
顾府门前石狮子威严,顾家人接待的倒也客气,将手中礼物放下,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次次前来,多有打扰,是为了顾公子的婚事而来,顾家江家本是世交,也不能因一门婚事出了嫌弃。”
顾父也是个明事理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看了看一旁的顾绍,谢君泽笑着眼开了口:“本国之人众多,好女儿也自然不少,我看中了一家女子,品行样貌皆是不错,请您过目。”说着将手中女子的资料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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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女子面容姣好,一派娴静温和,家世也是不错,顾父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资料递给了身后的顾绍:“你且看一看。”
女子虽好,但终究是素为谋面,心中存了话,顾绍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看着人神色有异,谢君泽抢先一步说道:“此桩婚事,若是您同意,皇上也会亲自匾额,以昭示黄恩浩荡,也增添顾家荣耀。”
这样的说法,一来是告知皇上知晓同意,若是不同意,可能会惹得龙颜不悦,二来是告知皇上赞赏,确信女子驾驶不错,门楣清白。
顾父摸爬滚打这样多年,又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略微思索便点了头:“如此自然是好的,便有劳了。”回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绍,轻声询问:“你意下如何?”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自然也没有反驳的理由,这是那样鲜活明亮的人,却不能属于自己,多多少少心中有些遗憾。
抬眼见到了顾父的眼神,怦然间也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事情便如此尘埃落定,谢君泽便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江家,婚事既然定下了,婚期也要商量商量。
“伯父,事情已经办妥了。”轻抿了一口茶,谢君泽笑得人畜无害。
就是眼前这个面色无辜的小子,将自己女儿白白的看了去,江父眉头动了动,心中依旧有些恨的痒痒,但终究还是无法,也知晓他此刻的来意:“既然婚事定了,婚期也要定一定,选个黄道吉日才是好的。”
还未曾将心中理想的数字说出来,谢君泽这边就说了话:“伯父,我已经算过了,三日之后便是极好的黄道吉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无声的叹了气,有些错愕地望着他,竟如此等不及,不过对江白竹好便也罢了:“三日之后会不会匆忙了些?”
“伯父莫要担心,一应物件都准备好了,只缺一些零碎的东西,布置起来也是快的。”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盏,点点青花跃在指尖,多了些灵动。
两人在房间内谈了一下午,敲定了婚期,江白竹自然也知道了消息,略带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晃得外头丫鬟眼晕。
“三日之后怎么如此匆忙?”她心中疑问不断,却又得不到解答,着急上火便也口干舌燥,端起桌上水一饮而尽,闷闷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小姐?小姐。”丫鬟试探的喊了两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才将人的心声唤了回来。
“怎么了?”
“小姐大婚之日在即,怎么反而不开心了呢?”给她添上了一杯水,丫鬟倒是不太理解。
江白竹缓缓的摇了摇头,未曾回答话语,这样早便要嫁为人妻,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虽说与自己有婚姻羁绊的人是谢
君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慌乱焦急如同火焰将人缭绕,吞噬着由上而下的每一寸肌肤。
思虑良久,却也找不到个好法子,目光顺着外头悠悠飘下的落叶,她突然有了思绪,欣喜的一拍桌子:“有了!”
惊的丫鬟慌忙过来查看,又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出去。
月光一点一点的升了起来,铺满大地银辉,目光灼灼地望着外头,江白竹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物件打了个包袱,既然不想结婚,那逃婚就是了。
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全然落在了,蛰伏在夜色之中人的眼里。
江白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确保没有发生任何声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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