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天刚刚蒙蒙亮。
一名樵夫就开始了他平凡的一天,简单地收拾后,他背着斧头和大竹筐,哼着小曲儿就往常去的东山走。
越是靠近山脚,湿气就越重,山中雾气缭绕,叫人看不真切。清晨的寒风吹过,让樵夫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了衣物。
刚到山脚,樵夫寻着上山的路,突的余光瞥见一个状似小孩的不明事物,嘀咕着向那处靠近:“是小孩?”
等到了跟前儿,他才惊觉,原来真的是个孩童,孩子背朝天,趴在地上。
樵夫深感稀奇,弯腰拍了拍孩子的背:“孩子,你怎么睡在这?”他拍了两下,见孩子毫无反应,觉着不对劲,于是扳着孩子的肩膀就转了过来。孩子的脸呈现非正常的惨白,吓了樵夫一跳。
他颤抖着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这一探,顿时魂飞魄散:这孩子已然断了气!樵夫立刻向县镇的衙门报了案,衙门就让最近有小孩丢失的乡人们前来认领。
谢余红着眼眶,带着不好的预感来到衙门的停尸房,果不其然那蒙面白布下罩着的,是他不慎走失的孩子。未出衙门,谢余就怀着悲痛和不敢置信直接报了官。他想为他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孩子讨回公道!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江白竹沉吟道:“想要开始调查,关键还得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孩子自从被谢余认领后,就带回了家,谢余想为孩子立个灵堂。故而报案之后,孩子的尸身还未移交到衙门。
吴蕈点点头:“没错,我们要去一趟谢余家,看看那孩子的死因。”说完看向江白竹:“白竹,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白鹰从外赶回来,立在谢君泽跟前:“主子,都查清楚了。”
吴蕈惊诧地看着白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领命出去查了案子。江白竹也目露疑惑:“查什么了?”
端起茶杯,谢君泽轻呷一口,“说说看。”
低头应了一声,白鹰开口道:“谢余这人平日里一向老实,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他们一家子跟邻里们相处的也很融洽,乡亲们对他们的印象都很好。”话到这里,顿了顿。
谢君泽抬头看了一眼,眸中意味不明:“但是?”
见主子猜到,白鹰立刻道出实情:“但是据知情人了解,谢余曾经和当地的三个欺行霸市的无赖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冲突的具体原因不明。”
这下,所有人都想到了事情的可能经过,无非是那些无赖气不过,拿他家的小儿子撒气,趁夫妻俩不注意,劫走孩子,杀害泄愤后抛尸东山山脚。
皱着眉头,江白竹想着这些个可能性,看向谢君泽。谢君泽看众人都想到了关键,点点头:“所以,吴蕈这次跟白竹去谢家时,顺道调查一
下那三个地痞无赖的具体情况。”
听此,吴蕈答道:“嗯,好的大人,我知道了。”
“另外,唐敏你去先前那妇人的夫家,探查探查情况。问问那妇人未疯之前的好友,熟人,甚至是丫鬟老仆,先初步看看她夫君生前与她到底是否如她所说的恩爱。”
唐敏应下:“是,大人。”说完,她略带疑惑道:“那,她那小叔子,和被称与之通奸的人呢?”
江白竹接上:“都查,只要是与那妇人有关的线索证据都得查。”
“是,那我这就去办。”唐敏领命出门,往那妇人的前夫家赶去。
看着众人都为了查案而下去准备后,江白竹有些忧虑地看向谢君泽,犹豫着开了口:“三天,两起案件,时间是否到底还是紧迫了些。”
谢君泽看江白竹担忧的表情,欣慰下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是啊,好像确实有些紧了,若是赌约输了。”不等他说完,江白竹越发焦急的眼神,止住了他往下说的话。
安抚地拍拍江白竹的头,无奈的低笑道:“好了好了,不必如此担忧。这不有你,有你们在吗!有你和白鹰他们在,我们不会输掉印绶的。再说了,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拉下谢君泽搭在她头上的手,江白竹有些不信道:“真的吗?”急于等谢君泽一个肯定的回答,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捏紧了谢君泽的手,仿佛得了谢君泽的肯定,他们就一定不会输。
垂眸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谢君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嗯,我们不会输。”
话毕,想让江白竹多拉一会,他又似不经意开口:“你到时候去了谢余处,帮忙暗下查探一下,他为何会跟那三个地痞发生冲突。”
而江白竹也是半点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点头:“嗯,我会的。”
这徐大人虽说是让谢子恒立下赌约,但他的本意是得到印绶,阻止谢君泽一行人继续往深处寻找真相。
所以,他要帮助谢子恒赢了这赌约,就要去查案。
但说着容易,真要他查起来,他也不知该从何查起,只好派人把谢余的邻里以及住在谢余家方圆五公里的人都抓来一一盘问,希望从这些人里找到知情者,或是线索什么的。
三天赌约的案子进展的如火如荼之时,黑暗的爪牙也在不紧不慢的试探着危险的边界。
前几日夜里,前丞相万达名下的一处山庄莫名失了火,是被山庄中一名下人发现的,这一起火可吓着了不少人。
因为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庄,而是万达在任职期间以权谋私建成的一座山庄,专门用来批量制造假的钱币银两的。
山庄内的人瞬间提高了警惕,立即行动起来扑灭这场火。好在是在火势还小的时候发现的,扑
灭也很容易。
唯一的遗憾就是,调查起火原因的人回禀说:火虽不大,却也把所有痕迹给抹去了,因为他们没有查到起火的原因,现场也没有任何人为的手法。
有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这是不是有人知道我们这里干的事儿,所以放了把火来警告我们啊。”
管事的耳力惊人,闻言目光阴狠地看着说话的人:“尔等休要胡言,这里的事我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那人唯唯诺诺,没再说话。
这时的山庄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目睹着山庄发生的一切,嘴角扯出一丝冷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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