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赴死的决心,一切都是多余。

带着人来到了胡宇飞面前,老仆人含着眼泪牵着自己儿子的手送到了人眼前。

“老奴在胡家待了这么多年,也受了胡家不少的恩惠,今日这样的灭顶之灾,实在是难以预料,为情之情只有让我的儿子假装成你,饭菜能逃过一劫。”

眼前两个少年年岁相仿,身形高度亦是差不多,这种以命换命的事情,又如何忍心答应。

看着人眼中的不忍,老仆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他头:“如今你这一家都要被满门抄斩,稚子无辜,这都是无奈之举,时间紧迫来不及拖延了,快快将衣服脱下了。”

老仆人的儿子即便是心中不甘愿,这种情景也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手脚麻溜的将衣裳脱了,伸手放在了人眼前。

眼中即便有着泪,却仍然是未曾都说一语。

看着人迟迟没有动静,老仆人眼看着最好的时机就要错过,上前将人的衣服扒了下来,将自己儿子的衣裳套在了他身上,又将那一身华丽的衣袍亲手给自己儿子穿上,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是我这个做爹爹的对不起你。”

事到如今也来不及过多告别,外头的人闯了进来,未曾见胡宇飞的模样,只是看着衣裳,便就认定了老仆人的儿子是他,手中的兵刃带着冷血的气息,横刀立马地架在了人面前:“带走。”

老仆人牵着胡宇飞的手,不断地求饶,倒是赢得了一线生机,并未被下手。

脸上的泪一把一把的流,看着那小小少年离开的背影,即便是眼泪都流干了,也换不回那一条命。

老仆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人的脑袋:“如此便也安然无恙了。”

泪水布满了面颊,两人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满地的血腥全是毫无生气的尸体,既然老仆人的儿子已经被认定了是胡宇飞,自然是难逃一死。

就这样,整个胡家一息之间尽数覆灭,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次生机,只有伪装成老仆人儿子的胡凌维,才从这满满的杀机之中捡了一条命。

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胡宇飞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拉了回来,紧紧咬着唇,那样的血海深仇,如今依旧是历历在目,闭了闭眼平复了心情,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是我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帮忙。”眼神恢复了冷漠,再也不见方才的动容。

“多谢。”谢君泽开了口。

却见他轻轻点了头,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是查案而已,没什么的,既然如此就此告辞。”

说着,转身离开。

目送着人远去的背影,江白竹心中亦有几分激荡,整个故事竟然是如此,那样的罪名,一夕之间的覆灭,恐怕也不过都是借口而已,背

后的真相,如果是探知,恐怕又是一方深渊巨口。

“对他你怎么看?”谢君泽看着她望着人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心中略略有一些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白竹没有听清楚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认真地思索了问话,眨了眨眼,开了口:“虽然说他这个故事说得真切,但到底是真是假,却也不得而知,若说他这个为人,暂时接触看来,虽然冷漠了一些,但是还是不错的,想来他的父亲应该不是会造反的人。”

说着江白竹有些疑惑,抬眼看了人:“怎么了?”

看着她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谢君泽心中有一些气馁,无奈的摇了摇头:“无事,你说的对,他父亲的事情还有待考究,先回去吧。”

静静在客栈里坐了半日,不负希望的得来了消息,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江白竹面前,两人都点了点头,谢君泽转了转手中的茶盏,笑着开口:“没想到与你白日里所说相差无几,他父亲竟然真的是一个为人简朴之人。”

轻轻地挑了挑眉,仿佛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些许揶揄,江白竹将手中的纸条还给了他:“倒也不能这样说,他天天板着一张脸,是谁都会这样猜的。”说着她低了低头,陷入了沉思,良久这才继续说道,“没想到胡凌维平日里除了办公之外,竟然活得这般古板无趣。”

“倒也不能这样说,如若胡宇飞白日里说的是真的,遇到了那样巨大的变故,为人简朴,谨慎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简朴的生活才不会留下更多的痕迹,胡凌维手下这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叫李天宇的,跟他时间是最久,其余的便也没什么了。”谢君泽将手中的纸条放于烛火之上燃烧,看着它化成点点灰烬消散于空中。

“你的情报倒是来得快。”江白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抬脚便要出去。

看着人的衣裙翩跹,转眼就要踏出房门,谢君泽开了口:“都这个时辰了你要去哪里?”

却看着人娇俏的回眸一笑,心中起了调皮的心思:“不如你猜猜?”

意外的回答。

谢君泽起身跟在了人身边,面色之上多了几分无奈:“你要去哪里我又如何能猜得到,不如说说看。”看着人精致的侧脸,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动。

娇艳的双唇轻轻张了张,欲言又止,却依旧是未曾告知答案。

直到出了客栈的门,抬眼望了望不太明朗的天空,江白竹眯着眼,抬手遮挡了阳光:“我就出来晒晒太阳啊,还能做什么,整日一下午都和你在房里喝茶,都快闷出病来了。”

原本以为她在说笑,却见她认认真真的端了凳子坐在了阳光之下晒着太阳,谢君泽一时之间还真猜不懂她想做什么,张了张口有些无语的问道:

“你当真就是在这里晒太阳?”

“是啊。”正在说着话,小二端了一张小桌子,放在了江白竹身边,又在上面放了些许茶点,一派

格外惬意的模样。

深受打击的点了点头,谢君泽面色淡然地坐在了人身边。

“若是旁人如此,我倒也是信了。”眼前人来人往,两人坐的位置虽然能看清楚一切,但却也不碍事,的的确确是个巧妙的位置

听此,江白竹伸手捏了一块茶点搁在嘴里,依旧是笑得一脸无辜:“我哪里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对吃上了几分心思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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